“……把门关上。”他咬着牙说,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
门拴上了,窗外一片白茫茫的雪地。
一股大力从皇子的背后掀来,将他按在床头。
他既不能动弹,也不能反抗。或许全然没有那样的打算。
“我现在人尽可欺了。”皇子阴恻恻地笑道,任凭世子打开他的双腿。
世子狠狠地回答:
“我若不是太过敬你,太将你的理想和意愿当回事,早早干了,说不定你我二人都不至于有今日!”
“……你说得对。”
皇子茫然附和,心想:我就是这样下贱,害苦我的不是我的下贱,而是我自封的贵重。
“——啊!”
他忽然惊叫出声,迸出泪花。
世子的巨物自非少年可比,世子那份不由分说的蛮力,恐怕也与江延镇之类的人物不相上下。
何况此刻,那玩意儿还携着怒火。
“……疼了?”世子强忍着立即蛮干的冲动,问。
雾气染湿长睫,五皇子细嫩的小穴受迫地张开。阳物捅开他的身子,摆着长驱直入的阵势,使他充满子宫将被占满的恐怖。
“你随便干吧。”皇子抓着枕头,绝望地道,“我期待得不得了呢!你不就想听这个吗?事到如今还装模作样地问我做什么?”
他从来没这般放纵过自己幽怨的痛苦,乃至于话一出口便后悔。像怨妇一般说话,实在不符合皇子对自身的要求。
另一方面,身后那具年轻,充满力量,富有支配性的肉体让皇子彻底绝望:这种纯然阳刚的肉体,他做梦都想拥有。如今到了对方支配他的境地,他才明白那是怎样一种妄想。
世子不再吭声,言语只会令二人来到无法自拔的烂泥当中。
世子纯凭意志忍受了数月来的牢狱,等待他的还有生死未卜的军营生活和一落千丈的生存境遇,这是不消叫向来锦衣玉食的五皇子体会的。
世子蛮横地插进去,为皇子体内那种幽深狭窄、充满弹性的紧致湿润感到惊奇和快乐。
皇子的双眼迷蒙起来。
他的淫病又要发作:屁股率先迎着那昂扬的巨物,将它紧紧地咬在体内不放。浑身的血流随之涌向了子宫。
两个时辰前的寒冷清晨,世子出了大牢,目光阴骛得犹如一头受伤的老鹰。他回到王府,值守的奴才差点没认出他。
“哎哟,世子爷,您回来怎么也不早说一声?小的们眼拙不顶事,这就去烧水给您冲澡,吩咐厨房弄两碟小菜给您下酒。——王爷?王爷还睡着。小皇子月份大了,主子消受不起,万岁爷难得放主子独个歇着,不要主子起大早。”
待到世子终于给自己洗了个痛快,这时王爷听见外头的动静,也起了身。皮肤冷得发寒而裹着被子,腹中那活泼的孩儿却动来动去,反倒使内里烧得心慌。
这种冷热交迫,也不是头一回,怕是待孩子生下来才有个解脱。
世子进了门,“扑通”一声跪下了,额顶黑压压的,好似顶着铅块似的浓云。王爷望着儿子一阵错愕,仿佛从此时此刻起,在他的背上看见六王爷那半灰黑的灵魂。
“……起来吧。”王爷嘶哑着喉咙说,“……跪皇上还没跪够么?”
世子不言不语,王爷满腹的话,到见了他是一个字也不剩了。
湘环亲自将早点端进去,一碗小馄饨,一碟蒸包子,还有世子爱吃的肘子肉、炖鸭子,两碟外国点心,两碗砂锅汤菜,如此摆了一桌。
世子狼吞虎咽地将荤腥一扫而光,就着包子喝了两大壶热茶,如牛饮水,不尝好坏。
“还想吃什么,叫厨房给你再做。”王爷淡淡地说,“这是大早上,他们不敢大操大办,怕我看了嫌油腻碍眼。”
世子一抹嘴,闷声回答:“不必了,好赖不过两顿,出了京仍是馒头干菜,有两条咸火腿都是造化。”
王爷抬起眼睛。
“你不怕?”
“我有什么好怕?江延镇杀了几个人就敢在京中横着走,他做得,我做不得?纵是我一无所有,生我的父亲能给老天爷改了去?”
他仍是这副性子,想来在大牢里关得还是不够久,充军之罚,罚的还是不够狠。但王爷内心对此恐怕是欢喜的,因此从不为这个教训他。
王爷深知世子变成如今这模样全是自己的责任:他是六王爷的儿子,在王爷心里占据某种特权,为何将他的性子平白磨了去?难道世上再多一个五皇子、七皇子,这宫里就更太平了不成?
湘环过来收拾碗筷,背地里对世子婉言相劝道:
“世子爷,别怪奴婢多嘴,你不在这些日子,主子为你担惊受怕,身子不好得厉害,心都要碎了。七爷成天往府里跑,依然劝不动。主子现在还怕你到南边去丢了性命。你要对谁使性子都由你,偏生对主子,万万不可再图痛快说些大话,使他心惊了。”
心性率直的世子,万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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