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全部删干净了。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冴,糸师冴。”
冴将把报告上交后突然询问能不能把这个即将死亡的哨兵送给他。塔方吓了一跳问冴原因。冴觉得这人长得好看,反正横竖都得死,自己想到了新的可能,要用他练手,如果他家人那边需要额外补偿可以商量。一番协商后把人扛回去了,塞在修复仓里强行维持哨兵的生命体征,没任务的时候就在他精神世界里待着,会把抢来的精神碎片洗干净,用自己的精神碎屑当粘合剂粘好给哨兵贴上冴是攻击型的向导,抢别人精神碎片这事只有他能做到,同时因为他不是治愈系的,进度就非常慢。
失去的找不回来就用新的填补,哨兵在精神世界里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直到一只金钱豹显形开始追着自己的长尾林鸮到处跑,冴知道自己成功了。玲王受邀上门的时候还以为是冴时隔多年终于想起来了什么,结果看见和辉躺在摇椅上晒太阳被震惊得说不出话,冴不知道玲王的想法,见来人迟迟不语有点无聊,眼皮都没抬就开口送客,说你来的不巧我才哄睡着你看完就回去吧。
通过监控,糸师冴意外发现天道和辉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入睡后经常会莫名哭醒。糸师冴推测是他潜意识里记忆缺失不安导致的,总之他洗完脸还能躺回去继续睡,问题不大。
因为冴一直没有想起来,塔那边也没管过后续,和辉的档案还被封存了,所以冴平时对着和辉喊编号之类的,导致和辉的精神体虽然黏冴,但是从不回应冴喊它,想怎么任性就怎么任性。
而凛这么多年一直被冴拒绝进门,以为是哥哥失去哨兵后的反常,心里一直diss是和辉太弱。他从凪那边偶然间得知玲王被邀请的消息觉得奇怪,偷偷跟着去了。领地里有其他哨兵自然惊动了和辉的精神体,转头就和冴告状。
凛:真是卑劣的行径抢走我哥,霸占我哥,死了还不安生,天道和辉你太过分了!
冴:……原来你叫这名。
好不容易送走了凛,天道和辉的精神体“得到”名字后表现得相当亢奋,经常影响到本体。
糸师冴从自己弟弟口中得知自己前哨兵的姓名后,心情一直不好。一方面因为自己的记忆迟迟没有解锁,一方面因为天道和辉的精神领域太脆弱,两人目前匹配度较低,自己不可能再与其精神结合。
“过来。”糸师冴坐在床边对天道和辉招手,沐浴后的热意让他连浴袍的腰带都没系,家里又没别人,反正要脱。
“……还是把我的精神体屏蔽吧?”天道和辉缓步走来,跪在糸师冴面前,头顶的兽耳被抚摸后不自在地动了动,尾巴已经先本体一步缠上了糸师冴的脚踝。
“张嘴。”糸师冴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天道和辉的舌头,果然上面已经显出了一层细小的倒刺。因手指摸着不是很明显,糸师冴低头亲了上去,唇齿交缠间,自己的舌头隐隐有刺痛感,吞下去唾液里有淡淡的铁锈味,想必是被划伤了。
一吻结束,天道和辉拒绝再接吻,兽耳也耷拉了下来,对自己伤到冴的事非常抗拒。
“以前没在你兽化的时候做过吗?”对于这点小伤,糸师冴完全没放心上,和往日在温柔中获得的快感不同,此刻与危险伴行的疼痛反而让他兴奋了起来。
“……做过,结合热的时候。”天道和辉残余的记忆里是有的,高度匹配的精神和契合的肉体被双重满足的时候,他兽化后失控了。
“我后肩的牙印也是你那时候留下的吗?”糸师冴上次被抵在镜子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肩井处有像齿痕一样的印记,摸起来没有凹凸感,只是颜色偏深,不仔细看就会被忽略,想来时间已经很久了。这种痕迹只会是人留下来的,若是敌人或异兽,不可能只伤到这点。以目前和辉的表现来看,他非常克制,几乎不会在自己身上留痕迹,估计就是因为以前伤到过自己。
“大概。”被问及这么细节的东西,天道和辉也记不清,只记得结合热把自己向导弄到送医是非常丢脸的事——主要是糸师冴觉得丢脸。
天道和辉可以不要脸。他翻阅了以往的资料,在发现这方面的空白后,甚至写了一篇“论哨兵在结合热期兽化对向导的威胁和防护”。可以预见的,他被刚下战场的糸师凛套麻袋了,而糸师冴及时制止了这场闹剧。
“凛,别打脸。”糸师冴扔了一瓶医用喷雾给自己弟弟,而后端详了一下天道和辉的伤,如此吩咐,惹得糸师凛更看不惯天道和辉。
两人精神网相连,天道和辉对糸师冴不设防。此后,糸师冴有了前车之鉴,上床前先屏蔽掉天道和辉的精神体。时间一长,那只非战时只有巴掌大的金钱豹终于明白挠笼子没用,更是认命地在冴的长尾林鸮想玩接抛游戏的时候当那个被扔来扔去的。
天道和辉明白自己精神体的不满,毕竟是自己的一部分,所以在名字没想起来被喊编号的时候没强硬地管过,乐于看冴被它缠得没办法的样子。
只是今天,冴一定要试他的兽化状态,哪怕知道爱人是为了尝试解锁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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