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大抵是宝贝我知道错了经过这几个月的思考我发现自己不能没有你那个女生只是我普通的同事我绝对没有做出脚踏两条船的事没有对不起你云云。
“真知道错了?”女人放柔态度,轻轻问,“还记得当初交往时我说的话么?”
对方明显迟疑了。
“那好,我现在告诉你——”吴方瑶深吸口气,直接开喷,“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特么叽叽歪歪给我玩待价而沽顾影自怜那套,刚处几个月仗着张皮能看就敢给老娘摆脸甩眼色,你真以为自己鸡巴镶钻独一无二呢?姐都和新男友过完三十天纪念日从北境到联邦甜蜜蜜转一圈回家了你还不知道就是你拉黑账号不看我消息的代价!”
十五秒解决。
女人毫不留情地按下挂断,删除账号、拉黑号码、清空各种历史记录。动作行云流水、熟练至极。
吴方瑶手包一甩,朝愣住的好友努了努嘴,一派“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大家风范。
林眠秋一言不发,微微睁大眼睛。
他脸上那有些羡慕的表情实在可怜又好笑,吴方瑶沉默半晌,还是压下绷不住的嘴角,朗声提醒:“但对听寒不能这样!”
“男人有很多,儿子只有一个……要哄。”
她语气怀念,试图唤醒这人所剩无几的怜惜之情:“听寒小时候多可爱呀,软绵绵的,奶声奶气叫爸爸,小兔子一样。就算现在一时不察走了弯路,但你还真能忍心不要他?……况且,傅骁就这一个种,搞没了,谁都不好受。”
“好事多磨。”吴方瑶拍了拍林眠秋的肩膀,“听寒能长这么大,你是当仁不让的头号功臣。但大抵厉害的人总要经受更多的考验,你在别处越是顺风顺水,就越会在另一处上狠栽跟头。感情的事情太复杂,不是快刀斩乱麻就能解决的。”
“你别看我现在找男友跟开流水席似的,那是因为我还没栽到沟里。当你遇到心系之人,就会真正明白羁绊的牵扯。”
吴方瑶没提某个名字,只举了个例子,振振有词地分析起来:“比如谢清,你不是挺喜欢她吗?我猜她在你这儿就不一样。真遇到沟坎,你能像我对那傻缺一样,十五秒挂电话?”
林眠秋安静听着,忽然笑了笑:“最近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和我聊爱情。我又不是木头,该有的情绪一样不少。”
“但我奉行等价交换,将其视为合作关系。”他勾着骨瓷杯的手柄,慢条斯理地晃,“既是交易,便不可强求,否则就意味着不公平。”
“谢清要的我给不了,所以她拒绝了我。”林眠秋放下杯盏,有些感慨地继续,“就在昨天,我们和平分手了。”
“……”冷不丁得知这个消息,吴方瑶差点被呛着,登时大咳起来。
她接过好友递来的纸巾,边擦嘴边观察他的表情,感觉这人是一点伤心也无,还不如自己甩掉垃圾前男友时的愤懑有活人气。
“襄王有意,神女无情。我算知道了,你就该单着。”吴方瑶不禁咋舌,也挺佩服。谢清好歹是林眠秋多年来唯一公开的正牌女友,前不久还传出订婚的风声。如今扬长而去,他竟一点要争取的意思都没有。合着以前的如胶似漆浓情蜜意,全是摆出来的花架子。
难为以前学校的女同学天天对着林眠秋犯花痴,高中是,大学更是。虽处处前仆后继又个个无功而返,现在来看也未尝不是好事。
此人着实棘手。
“人家心有所属,就是你说的命中注定。”林眠秋半点不甘也无,施施然坐着,满是心如止水的超脱,“方瑶,我才是被甩的那个,你怎么不讲道理。”
“林眠秋,你就装吧!”看着好友戏谑又无辜的神情,吴方瑶恨恨咬牙,之前这俩又办舞会又见家长的,她还以为前尘作罢,好事将近,礼金都备好了。搞半天人家根本没当回事儿!
其实林眠秋并非没有一丝触动,至少当那天二人结束交谈,谢清翩然坐上赵延的车时,他望着对方优雅而轻快的背影,还是难得地有些遗憾。
更多的却是如释重负,像放飞一只久困樊笼的鸟。
他们在落云塔的旋转餐厅中遇见,又在同一个地方道别。不同的是他从没见谢清这样开心过,或许把生命中所有的快乐堆在一起,也不过如此吧。
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一道走出花园的背影。那少年抱着猫,低着头,像棵浸在月光下的、有些孤独的树。
“听说这家咖啡厅的甜点在全联邦都排得上号的,尤其是它的塔希提圣代!”一道有些张扬的女声传来,四个少年人前后簇拥着推开门,径自往靠窗的位置走去。
“那当然,我的推荐才不会错呢。”另一个女孩声音清雅,又带着点俏皮的天真。她拂了拂裙摆的蝴蝶结,有些隐蔽地扫了眼沉默的少年,慢慢坐到他身边。
斯嘉丽顶着头嚣张的红发,不敢打扰某人,便去揪宋觅的耳朵:“来之前喊得最欢的是你,现在来了又在那打游戏——”
“疼疼疼疼疼!哎呦喂我的姑奶奶,”宋觅半真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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