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比我上次来的时候少了不少东西?”花江绘吾拿着吹风机向糸师冴招手,后者想起了上次吹头发前发生过的事,拉紧了浴袍,搬着凳子犹豫着走了过去。
“东西太多招老鼠。”糸师冴本来已经做好被纠缠的打算,没想到花江绘吾真的只是帮他吹干了头发,顺带按摩了头皮。两人聊了几句,糸师冴借此问起了之前戒指的事。
花江绘吾闻言沉默了一会,“冴君还想要吗?”
“虽然不清楚它的具体价值,但是肯定是贵重物品,又在我手上弄丢的,怎么会不在意。”见花江绘吾的情绪还算稳定,吹风机也放回了柜子里,糸师冴继续说着自己的解读,“况且,你当时的意思也不是送给我,而是作为凭证让我保管吧?”
“那次是意外,我没有窥探你的行踪。”花江绘吾解释道,却没正面回答戒指的归属问题,“有些明面上的事情需要雪莱的哥哥帮我,你也知道她有男朋友……看见你背着那个包的时候我就有不好的预感——不过东西目前是在我那里。”
“下个月皇家拍卖行有宝石拍卖,时间地点和展册都发你了,记得调整一下安排,我带你入场选个喜欢的。”花江绘吾拿出了手机,展示了一下通讯界面上的异常,“先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
“我不去。”糸师冴摸出自己的手机把花江绘吾放了出来,紧接着就收到了一连串的消息,原来是因为这个才过来找自己的。
“别这么急着拒绝,看看这个喜不喜欢?”花江绘吾动动手指又给他发了一张图片,是一颗亚历山大变石,不同光线下会呈现出完整的绿色与红色,并几种语言注释着“白昼里的祖母绿,黑夜里的红宝石”。
“你喜欢买了自己戴,我不是你的展品。”想起花江绘吾对自己的昵称,糸师冴冷声拒绝,“花江,你以为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我在重新追求你?”明明床上很合拍,休假的几天,冴和他在一起也很高兴,但是只要送东西就会被拒绝,花江绘吾不明白糸师冴到底想要什么。
“……我一开始觉得你是在哄骗我,”糸师冴把花江绘吾推倒在床上,欺身而上跨坐在他的腰侧,“现在我确定了,你是真的把恋爱当成交易。”
“给我钱、送我东西是你喜欢我的表达方式,但是你把我接收的意愿,当做了允许你在这段关系中强奸我的信号。人心是复杂多变的,一次同意不等于次次同意。”糸师冴睨视着花江绘吾,轻轻笑了起来,“没发觉吗?这些天,我每次拒绝你之后,你展露的无措与迷茫,才是真正取悦我的源头。”
“我是最划算的那个吗?”糸师冴挪动臀部向后坐了三寸,感受到对方抵在自己会阴处的情热,“还是你只能钟意我?”
【我要你的目光所及的全部。】
花江绘吾其实很好对付,糸师冴认为之前的自己是被未知领域的恐惧压迫,被推着选择了屈服。
花江绘吾会花言巧语地诱导自己选择有利于他的选项,但实际上只要自己拒绝就好,现实并不会因此变得更糟。比起精神交流,花江绘吾更在意由物质交易达成的约定,经常问自己想要什么也是因为这个,而自己每次接纳的态度是纵容他侵犯自己的源头。
多可笑,他“这次”才发觉这件事。
所以,带着你硬到爆炸的老二滚吧。
“……浴室借我。”花江绘吾腰腹用力带着糸师冴猛然起身,将吻落在了他的眉间,顺手捏了捏糸师冴的屁股,少年慌乱了一瞬,表情再次变得镇静,看着花江的背影,目前尚在掌控。
冴君好像误会了什么,自己怎么可能是会因对方的拒绝就对喜爱之物放手的人?
自己那个时候依旧徜徉在死了父亲和兄长、大仇得报,老子后事无忧的喜悦中,每天都过得轻飘飘的,行事癫狂到让诺亚头疼——很担心他在权利中迷失自我。
什么家人和平情爱之类的,有需要他什么都可以说。比起交心,用物质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再轻松不过了,现在的他有很多钱。
男人有钱心思就花,不过选中糸师冴完全是计划外,谈不上什么一见钟情,他只是在那瞬间听从生理的意愿,想要一个漂亮的、温顺又耐操且不会怀孕的玩具。
种族歧视这种东西不会因为他成为老大就消失,总有那么零星的几个脑子不灵光的、曾经觉得没必要特殊处理只是被赶出去的站错队的底层,把他的“手段”当成运气,等到第二起针对亚洲人的命案发生,甚至现成员也遇害了一位的事上报给他后,花江绘吾再次深刻地理解到大部分人无法正常沟通这件事,亲自熬夜蹲点安排准备阻止第三起。
如果糸师冴没有冲动去追、甚至优秀得差点追上,如果他没有去捡那枚戒指,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大概吧。
下属虽然对他的突发决定有些诧异,但是他们能理解新任教父的年轻气盛,况且折腾别人好过折腾家里,也就没劝阻照办了。
花江绘吾那段时间相当享受侵犯糸师冴的过程——是能够完全接纳并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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