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招娣没说话,她心里也很庆幸在办酒席的前一天晚上偷偷跑了。天知?道她那天究竟有多?害怕,他们村坐落在大山深处,从山里到镇子的路陡峭艰难,她靠着两条腿疯狂地往外跑,当时夜色深深,她不敢打着手电筒,几乎看不清路,她不停的跑啊跑啊,也不知?道跑到了哪。李招娣只记得那天山里冒出了很多?萤火虫,不断的飞在她的四周,似乎是在给她引路,无路可退的她咬咬牙,将?希望寄托在这?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萤火虫上。萤火虫在前面拼命飞,她在后?面拼命的跑,生怕那些人发现她不见后?也满山的找她。她 无赖的一家子(二)医院的过道床位上。“我头痛,脚也痛。”“哎哟喂,我脑袋好晕,浑身难受。”“呜呜呜奶奶,我被鸡啄得好痛。”接二连三的哀嚎声让周围的病患,以及病患家属纷纷拧紧了眉毛,医生也头疼地看着这四?个老老小小,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是在装,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他们也不能?直接甩手走人,不然?的话……想到?这几个人有?可能?大?闹医院,医生就一阵头疼。“警察同志,这四?个人都是一些皮外伤,没什么大?事。”医生和无赖一家人讲不了道理,只能?和警官说明情况,最好能?帮医院处理了这个头疼的麻烦。“什么皮外伤,我都吐血了,你?刚才没看到?吗!”躺在病床上的老太太立马不干了,坐起来,对着地板呸呸呸的几声,唾沫里带着一些血丝,指着地板上说:“看,我都吐血了,我要拍片子,肯定出内伤了!”医生被恶心得无言以对,继续和警察说:“老太太弄破了嘴巴,没什么大?碍。”这老太婆为了讹人也够拼的,也怪让人恶心的。带队的周警官眉毛跳了好几下,如果不是身上的这件衣服时刻提醒他不要发飙,他非得好好臭骂一顿这几个泼皮无赖,这里的名声都快被这些人给败坏了!周警官正头疼要怎么处理,旁边那个刚派来三个月的年轻警官忍不住了:“闹够了没有?!还?拍片子,说得倒是轻松,拍片子的钱谁出?别到?时候你?们又赖医院的账,在医院大?吵大?闹,说医院讹你?们的钱。”这种无赖肯定什么都想占便宜,根本不知道底线二字怎么写。可能?是没想到?这小警官敢这么大?声的教训他们,四?个人下意识停住了哀嚎,刚才一直不依不饶的老太太缩了缩脖子,咬咬牙说出自己的诉求。“反正那个小丫头吐血的事情跟我们没关系,那个死胖子的鸡伤了我们一家子,看看我的脸,就是被那只死鸡抓出来的,本来我们是想让她赔钱的,但我看在那小丫头一副要死的份上,我们可怜她,这件事就算了!”老太太之前也和其他三个人商量过了,这钱应该是讹不到?了,很有?可能?还?要被那个吐血的死丫头讹一笔。钱,他们是万万不会给的,那丫头不是吐血,晕了吗?那他们也吐血,装晕,最多各打?五十大?板,谁也讹不到?谁。这点小心思,在场的三个警官岂会看不出来?特别是周警官,他被调到?这里的派出所也有?个五六年了,对这一家可谓是唯恐避之不及。特别是他刚来的时候隐约听过一些谣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听起来也像是他们这一家能?干得出来的事情。周警官当下有?些厌烦:“能?不能?算了,不是你?们可以决定的,既然?医生说没事了,就跟我们回派出所一趟。”赵老头听到?要去?派出所又开始干嚎。以往他碰瓷,基本都是私底下解决,很少会闹到?派出所里面?,哪怕碰到?硬茬,最后也会不了了之。可这次情况明显不同,对面?那个吐血的小丫头才是真正的硬茬,指不定这次他们还?要反过来赔钱。想从他身上拿钱?绝对不可能?!见赵老头再次躺下,本来有?些退缩的三人也继续装起来。“我真想揍他们。”那个年轻的小警官磨着牙,和旁边的同事嘀咕。同事轻声表示:“我也有?点。”今天这一幕可真叫人叹为观止啊,他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人,还?是一家子,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全家都是泼皮无赖。顾音慢吞吞地往这边走的时候,就看到?了方才那一幕。旁边的黄小胖摩拳擦掌:“师父,要不然?我找几个人,到?了晚上直接套麻袋好好收拾他们一下?”顾音:“没必要。”她如果真的想要收拾这些人,完全不用这种低级的手段,几个符咒就能?解决,或者干脆驱鬼害人,可是她不会轻易为这种人浪费自己的寿命。而且,也不需要她亲自动手。顾音的目光穿过来往的人,落在了无赖一家人的身上,确切的说是他们身边的那两?个鬼。这两?个鬼的脑袋上都有?任务图腾,百分百开出寿命,顾音心情大?好。也不枉她岔气吐血,还?掉了五天多的寿命,这次怎么也能?补回来吧?“奶奶,那个短命鬼没死!”无赖孙子眼尖,看到?了不远处的顾音,立马指过去?。老太太滋溜一下坐起来,看过去?,看到?顾音能?走了,心里庆幸的同时,又立马找准机会:“警察叔叔你?看到?了,这丫头都能?走了,肯定是没事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回家做饭呢!”自从那个晦气的儿媳死后,家里的活都得她来做,家里两?个男人成天就知道吃吃喝喝,她心疼孙子自然?也不可能?让他干活,所以家里上下还?得她来打?点。无赖儿子也跟着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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