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四,我丢了一头猪。
那头猪算不得很肥,但胜在白白嫩嫩。山里的麻姑烧菜好吃,催我找了好几回,我每每敷衍,毕竟我堂堂一届山神,找猪这种事说出来实在太不雅。
“那就让云玉去找,”麻姑挥挥铲子,照顾我没用的面子,“这猪也不会自己跑回来把自己煮了。”
我摇摇头,云玉这颗萝卜精,他的两条腿偶尔还会变回萝卜,若他真去了人间,可能抓鬼的消息,我回想,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身上也没挂符咒,手上也没拿桃木剑啊?
他这人真是奇怪,想要抓人却要说自己要抓鬼,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李慈松?”
我直接走到他眼前,抢过他给自己沏的茶,真诚提问,也是真诚的听取回答。
“你一只骗了我的妖,问题为何如此之多?若不是那只猫妖对我有恩,你早在昨夜被我困在锁妖阵中了。”他低眉,眼中一片冷淡疏离。
“既然你已经说到这了,那我不妨多说一点,我呢,是一只嫉恶如仇的大妖,和你们凡间的大侠是一样的。我们救你,你放我们走,这一来一往,我们就已经有交情了,我知道你心中的怀疑对象一定不是什么好人,这样,你告诉我,我来惩治他,成败与否,绝不会供出你的姓名。”
他还是直直的看着我,只是眼中多了几分信任。
“你要是实在不信我,我……”我正要继续剖白,他却一手轻轻牵过我的手,另一只手一撇一捺的在我的手掌中写这那个人的名字,应该是怕隔墙有耳吧。
在我眼中,突然感觉,这真是好让人讨厌的名字。
后来我才知道,他当时是怀疑我是不是那人的妖仆,如果如他所料,干脆好叫我通风报信,正式宣战;如果他猜错了,也好让我去给幕后黑手使点绊子,整点好料。
我本来就不聪明,当时又是吗?这样的名字要是别人问起,我这脑子肯定说不出来这诗句的典故,还不如我就叫李铁蛋呢。但是在他期许的目光下,我还是点了点头,人类的小小心愿,小神仙都是很包容的。
可是他又笑盈盈的,叫我又用荷叶遮住了我的脸庞,我不解,这个夏天怎么会比平时热那么多?
我渐渐的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在我半梦半醒间,我忽然感觉有一双温暖的手牵上了我的手,我太困了,却依旧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他说:“李覆华啊,你真是个傻瓜。”
后来我没来由的害怕见李慈松,于是我回山了,但是肯定不是记恨他叫我傻瓜,而是每次我见他,我就变得很是奇怪,心神摇曳,面色绯红,我看了书,这种状况书上说是走火入魔。
谭言说这种病吃药就能好,只是他说,你得去看看李慈松,才能知道要吃多猛的药,于是,我又下了山,马不停蹄地去见他。
可是,当我去时,早已人去楼空,荷塘的荷花开得正好,可是我没见到他,甚至他的消息都是我趴房顶上,偷听衙役说的,明明前几天才和我那么亲密,他被调到南州当他的下州长史也不与我说,那我偏偏就要去找他,反正我就算是入魔了也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可是当我真飞到了地方,我又控制不住的想,我见了他的面该说些什么?
我悄悄的开始趴墙头了,可是我没料到的是,他不准备上任的东西,反而这三日都早上一个人摆弄硝石,晚上看卷宗,不见任何人。
这孩子还不趁这个机会和官员结交,也不试试官服合不合身?
不过,到了他时,我死活是不想签。
毕竟想当年,我句。”我低头,总不能说,我连你的礼物都没分析明白吧?
“可是我听谭言说的那把剑,就很不错。”
他一手握住我的手,像师父一样循循善诱:“不要对我说谎啊,覆华君。”
我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隔我这么近了,而且,我现在很明了我们彼此的心意,他温柔的语气也让我有些心慌。
“我现在就拿给你。”我推开他起身,脑子却一片空白,左找找右找找,终于在他身旁发现了这把剑。
“我很喜欢。”他抱着剑,摩挲着上面的花纹。
喜欢就喜欢,看着我说什么?整的我双耳飞热。
他忽然又开始说什么房间暖和,他要脱去衣裳,一边又解下衣带,露出里面蓝色的里衣。
真要命了,我们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一个老干部不能勾引我一个小同志啊。不过他的里衣真的花纹繁复,绣的白鹤飞天很是优雅衬他。
直到我被他压在身下,我被他扒的只剩亵衣裤了才反应过来。我的手被他生生按在了他的胸前,那只鹤跃跃展翅,好似在我手中跳动。
“他在你手中了。”
他俯下身,他的眼睛黑亮亮的,我当然知道我今天要完蛋了,因为他已经要扒下我的小裤子了。
“原来覆华喜欢小老虎吗?”
好吧,我就喜欢,我还要在我的所有大裤衩上绣上这些。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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