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位山神,我认为他们家可以上我撰写的败类家族排行榜,起码排到前三的位置。
可是,我转念一想,他们家犯罪率那么高,还住着这么金碧辉煌的宅子,把县城治理的路不拾遗的小县令却要住那一栋小破房子,凭什么?
我当即化作一个道士,在这夜假装用法术,救他们于水火,其实我当时就把他们的房顶四角布下了迎雷咒,还利用他们的病急乱投医,给他们开了能让他们快速归西的药。
我在他们这,是白天祸害他们,夜里就套上夜行衣监视他们,天天与他们虚与委蛇,说的尽是些好听的,终于赢得了他们全部的信任。
所以听到真相时,我真想问,为什么他们这么迫切的想要杀死那个小县令李慈松啊?
李慈松,你知不知道,你三年前刚上任就引起人家的注意了啊?
在那一年,他平了匪患之前,刚下放到这的侯府一家,就要和他谈官匪一家,李慈松听了侯府的说法,反正是再也没见过侯府的任何人,连侯爷六十大寿也没去一份礼,甚至他当天还悄咪咪的整理侯爷在此地为虎作张的证据,可惜当夜起了大火,将这些证据付之一炬。
“那场大火没能烧死他,算他命好。”侯爷次子听着他哥讲到此,阴冷冷的来了一句。
此后,李慈松好像跟他们作对似的,又是突然检查他们侯府人员的衣着是否符合国制,又是禁止蓄养私奴,从老虎嘴里拔牙,救了十几个良家妇女。
不过这都是小打小闹,真真让他们气恼的是,侯爷愿意把自己的侄女嫁给李慈松,与其修好关系,毕竟在他们眼里,李慈松可是无父无母,虽然曾经中了探花,前程似锦,但眼界浅,肯定不会拒绝着事业上的助力。
不过李慈松向来不惯着他们,拒婚便拒婚了,还将侯爷那时干的坏事全写好了,贴在侯府门前,像封条似的。
于是李慈松的诉文自然是被挡的干干净净,甚至,还被侯爷反告了个不敬之罪。幸好李慈松的老师尽力在皇帝面前说情,否则他不知现在头在哪丢着呢。
我就在夜里把这些事跟李慈松说了,他正倚在软椅上,一边听我讲着,一边悠悠地扇着扇子,不做一语。
“他们现在还想要你的命,可是又不敢光明正大的动手,想要我找几个鬼魂治治你呢。”我吃着他买的绿豆糕,反正他这也没什么好东西,通常都是些便宜货,但是比侯府的大鱼大肉和我胃口多了。
他却好像想到了什么,呆呆地看着刚盛好的茶水,任我叫了好几声他才回神。
“我发誓啊,吃人手短,我绝对不会听他们对你下手的,”我笑嘻嘻地,“我还会帮你呢。”
我话音刚落,才发现他正怔怔地看着我,我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下一句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我知道的,我该谢你。”
他一说完话,又渐渐移开目光,说什么夜里有蚊子,今夜的香好不好闻……后来他说起那一夜,他总说他是觉得我太傻了,什么都不懂,对人没有什么防备,一点心思都不知道藏。可是那夜他的脸明明也好红,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在我的部署下,谭言回山上寻找起雷幡了,由于我日夜调查,用水镜记录着侯府的恶行,提交给仙界矫正部,审定可以在今夜精准的在侯府起雷,其余的小问题由我做主。
这还不够呢,京城的城隍还和我打配合,我将我收集的所有证据交给他,又由他附身侯爷的亲侄子来状告侯府恶行。
不多时入夜,天上有一道雷劈开黑幕,他吐出地火舌快速的向侯府撞去。我趁他们不备溜了,不仅如此,我肯定还要去邀小县令欣赏这一切呢。
可惜了,我是没在县衙里看见他,我便去他的破房子里找他,哪料的他的房子连灯都没一盏,却黑却黑的。我便有些急了,该不会这孩子在我布阵的时候,被侯爷那群禽兽他们暗地处理了?
我当即捻了个诀,飞去侯府,推开人群,钻入火场。
火场烟多,我有仙法护体,可若他在此,他又靠什么活下来?
哐的一声,又有两块牌匾被火烧得面目全非,断了下来。就在那牌匾落下来的一瞬,小县令出现在了我眼前,他头上的青带被火燎了一下,燃烧的火将他整个人都照的像一块清透的黄玉。
我毫不犹豫地将他背着带走,他有着腿伤,也没拒绝我,甚至还与我贴得很近,我们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旁若无人。我急忙背起他,冲开人群。
“县令大人,他是谁啊?”一个壮汉拦住我,向小县令问道,叫我走不开。
我正想直接闯过去,小县令的手又贴我近了些,在我耳边轻声念着,叫我不要轻举妄动,又向那壮汉解释道:“他是义士,我被侯爷抓去后,是他救我于水火。”
大家一听,都深信不疑,纷纷叫我英雄,要宰鸡宰羊来谢我,这情景怪让人高兴的。
于是,我冲不开了,在大家的夹道欢迎下,我护送着小县令回了家,老医师精心给他上了药,主要是拒绝不开,当时有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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