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传到我这儿,除了医术,其他都只学了个皮毛。”梁余音挠头。
……
三人沿着阶梯向更深处走,李云潜抬头向上看,些许天光透下来,能感觉到他们离地面越来越远。
“走到最后一层时我们该如何出去?”李云潜问。
“放置《欢典》的桌台下有能够弹射的机关,将《欢典》拿起之后,机关可将我们送出去。”梁余音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我们能够活着通过最后一层的话。”
“梁大夫你乐观点,现在我们可是有三个人呢。”桃双说着拽起梁余音大踏步往前走。
“小心。”李云潜伸手为桃双挡掉一块的落石,上一层坍塌的边缘还在断断续续向下落。他又去揽桃双的肩膀,想将人护在怀里,还没碰到,桃双便一闪身拉着梁余音走得飞快。
梁余音再迟钝,这会儿也察觉到桃双似乎在闹变扭,他想问又碍于李云潜就在身后不远,只好先憋着。
三人无言,气氛十分微妙。还好没几步就到了下一层,梁余音舒了口气,终于有话可说了。
“让我来看看这一间的布置。”梁余音点亮石室的烛台,打量着四周,“地面平坦光滑,四周无一物……”
“完了……”梁余音手里的火折子跌落在地,无助地看向桃双和李云潜,“这下真要折在里头。”
“梁大夫何出此言?此处的机关是什么?”李云潜问道。
“此间名叫一始屋。是八层中唯一一条捷径。如果打开这里的机关,便会有一条通道直接将我们送向第八层。”梁余音闷闷道。
“那太好了!”桃双欣喜道。
“不好。”梁余音摇头,指着面对他们的墙壁,“那儿一个三指宽的洞。只有至纯的阳精射入此处,封在机关上的特制蜂蜡才能被溶解。”
“至纯的阳精,是指从未行过房事之人?”桃双想了想,“那你可以呀梁大夫。”
“不止。”梁余音摇摇头,“是指连自渎都没有过的躯体的阳精。”
“哪儿会有这种人!”桃双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就算没有手都会梦遗吧!”
“梦遗不同,在睡梦中泄出,身体并未完全被情欲勾起,也未感浑身燥热,那么这个人的元气就还在。”梁余音解释道。
“那你试试看?万一你的精液也行呢?”桃双不死心道。
“进去的液体若不能溶解蜂蜡,第二层机关便会启动,释放毒气。”
三人沉默。桃双小心翼翼道:“那我们现在往上爬还来得及吗?”
“我方才下来用的绳索,在中途被飞出来的利刃切断,还好那时你们才到一层,距离不算太高,靠轻功落下不会受伤。”李云潜回想着先前的场景,猜测此处应当有让人无法回头的机关。
“不错,每塌一层,那一层就会启动飞刃,让进来的人无法再被绳索拉上去。”梁余音解释道。
桃双崩溃,“你家先祖设计机关怎么还绝人后路啊!你要是不能活着出去,你家先祖自己都要绝后了!”
六十五、少年铁枪
“天命,都是天命。”梁余音连连摇头,“《欢典》注定要与梁家后人一起永埋地底。”
“你别封建迷信。”桃双将跌坐在地上的梁余音拉起来,“我们再想想办法。”
李云潜抬头,“还能看见天光,离地面不至于太远。梁大夫,你可有办法把猴王叫来?”
“把猴叫来?”梁余音重复道。
“对啊。”桃双一拍手,“让猴把处子教那小子扔下来!”
梁余音后知后觉想起,桃双向他解释处子教时说过,处子教内部分为两派,一派主张嫁娶前不可行房事,但并不禁止插入之外的性事,这派被叫做新派;而另一派则是原教派,他们主张一生只有一位伴侣,在嫁娶之前,任何形式的性高潮都是不被允许的。
“那个叫铁枪的小子那么极端,搞不好真是原教旨主义者呢。”桃双发现事情有了转机,登时又恢复了精神,“梁大夫,你快试试喊猴子过来。”
李云潜道:“方才与铁枪打斗时,不慎损毁了一些围栏,可能猴子这会儿都已经跑出来了。”
“你不早说!”梁余音和桃双异口同声道。
梁余音望向他们落下的洞口,憋足了气,连喊三声:“大胖子!大胖子!大胖子!”喊完脸都红了,气喘吁吁向桃双和李云潜解释道:“猴王最讨厌我说他胖,平时不服管,但是叫他大胖子,他一定会来和我争论一番。”
果然没一会儿,一只个头特别大的深色公猴来了,趴在洞口朝下大声地叽叽喳喳。
梁余音笑道:“骂我呢。”
猴王能听懂梁余音说话,梁余音交代他将屋里捆着的人带过来,又承诺回去后一定带他去山里找他喜欢的大白猴,猴王这才应了一声走了。
不到片刻,一群猴子像先前抬着铁枪回家那样,七手八脚地抓着人就来了,铁枪还被李云潜的钢索绑着无法动弹,任猴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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