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林清面前不开心,他居然安慰我。
但我并不是因为父母离婚而伤心,而是因为没人告诉我,林清却好像早就知道。
我也理解,他各方面都比我优秀。但没人在意我还是让我觉得失落。
甚至连林清都没打算告诉我。
之后一段时间我都心不在焉,老师讲的新课我都没听进去。
晚上我回宿舍时发现林清在看初三的课本,而且已经快看完了。
“你在自学?”
上初中以来他倒是乖了不少,至少我没再看见过他约谁打架。
也可能只是他装得好。
“嗯,老师讲课进度有点慢。”
我知道他很聪明,可他才初一。
“你跳级算了。”
“可惜学校不让。这个学期我应该就能跟上你的进度了,遇到不会的可以问你么?”他仰起脸,认真地看我。
“不一定会。”
行,别人中考他高考是吧。
他没再答复,也不知道问还是不问。
过了一周,他已经在看高一课本了,还自己买了点练习册做。
某天他突然问我一个物理问题,我刚洗完澡,头发没全干,拉了个椅子在他旁边坐下。
“嗯这种,画一个平行四边形,对角线连起来就是合力。”我随手打了个草图。
“为什么?”他凑过来,脸贴在我肩上。
“提前看一下必修二数学会更好理解。”我在旁边画了个三角形,“今天先给你简单讲一下,之后再仔细看,时间不早了。”
“好。”
我标上字母打了箭头,“这个是向量,物理上叫矢量。箭头表示位移方向,长度表示位移大小。两端位移相加,只计终点。力是矢量,就是用这种方式合成的。”
“知道了。”
“很晚了,先”
他突然搂住我腰,不松不紧,身体重心偏向我,半靠在我怀里。
“怎么了?”我问。
他抬头,直勾勾地盯着我。我不禁有点发寒。
“陪我睡。”他扔出这三个字。我愣住。
我想说床太小了,但从他那双乌黑深邃的眼中,我竟然看出了几分可怜。或许他也拥有一颗与智商高度不符的脆弱的心灵?
“可能得挤一下,等我擦干头发。”
他抢先拿过我挂在脖子上的毛巾帮我擦。
学校里的夜晚总是很早安静下来,加上宿舍门的隔音,此刻几乎只听得见我和他的呼吸声。他贴得很近,呼吸扫过我的颈侧,心跳的频率似乎也与我重合。
我不敢听。
他不轻不重地擦着,动作十分缓慢。有意无意地用指尖蹭我,我觉得很痒。
“为什么今天突然想和我睡?”
擦完头发他放下毛巾,十分自然地走到我床边。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
“睡你的床吧,你的被子大一点。”
我只好忽略了先前的问题,躺上床,朝里,背对他。他上床后从我身后环住我,贴得很近,我不太习惯,本想借口热让他别靠那么近,但空调却是实实在在的冷。
“不是今天突然想的。”
我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但我没再追问。
搂着我哥睡了一夜,次日一早醒的时候发现我遗精了。
我并不意外。
趁着他还没醒,我尽量放轻动作下了床,去阳台洗内裤。
我一边冲水一边走神,回想林墨身上的气息、温度,以及昨晚的梦。
不太够。
隔着衣服感受到的温度还是不够。可我又不能明目张胆地把手伸进他衣服里。
我应该让他养成裸睡的习惯,方便我名正言顺地摸他。听别人说裸睡很舒服,我还没试过。
我开始想像他裸体的样子,还有他上半身温热的触感。还没完全消下去的晨勃有了再次硬起来的趋势,我不得不打断思绪。
晾好内裤换了衣服之后,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于是我打算叫我哥起床。结果发现他已经叠好被子下床了。
大概是我盯着他的时间有点久,他不大明显地笑了一下,几乎只有眼尾弯了一下的那种。他问我,“怎么了?觉得丢脸么。”
倒也没有,只是怕他觉得太巧了。
既然他这么想,我没反驳他,让他误以为初中男生自尊心脆弱。
他没在继续这个话题,换好衣服去洗漱了。
我等了几分钟,和他一起去饭堂。
一起吃早餐时我习惯吃得很慢,因为那样可以和他多待一会儿,哪怕只有几分钟,我珍视他给我的一切。其实他吃饭的速度也并不快,我们总是从没什么人来的时间一直坐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再离开。
之后我把他送到教学楼楼下,我再走回自己的那栋。
回班后陈欢和蒋川过来给我报课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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