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来,“你到底见了谁?是不是那人同你说了什么话,造我的谣,说我要走?”
李忘生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说,只好搬出师父讲的经文搪塞:“天机不可泄露,未来之事,我不敢轻易分说。”
“说与师兄又何妨?如今你我互通心意,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你我二人休戚与共、浑然一体,何苦瞒我?”
李忘生被他说得飘飘忽忽、神思迷离。谢云流坚实的怀抱令他安心,于是他鼓起勇气将那可怖的未来说给他听。
他说天家生乱,说师兄高义,说师兄走投无路离山而去,说东瀛剑魔历过腥风血雨,说他不知为何与师兄反目成仇,说风儿不明不白为师兄舍身送命。
他说那个师兄过得很苦,说他身上伤疤累累,说他心里满是创痕。他说他见不得师兄那般伤心,多看一眼,便觉得心都要碎了。
谢云流把他拥在怀里,细细密密地吻。
“你说的这些都不会发生。”他贴着他的唇齿许诺,“我师弟这么爱我,我可不能辜负了他。”
“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相信我。”李忘生说,“我不会害你,师父也不会害你。我们只想你好好的,师兄,你一定、一定不要走。”
“不走。”谢云流安抚地吻他,“师兄不走,说什么都不走。就算你不要我赶我走,我也不会走。我这辈子认定你了,今日粘上我这块狗皮膏药,你就再也休想甩掉。”
李忘生笑着亲他,“师兄真是无赖。”
“我就赖上你了。”谢云流抱着他笑,“谁让你来招我的。”
两人又在门口黏糊了一会儿,一阵山风呼啸而过,他们才意识到这半天竟连门都没关。
谢云流尴尬地清清嗓子,“师弟,亥时已过,我送你回屋睡觉吗?”
“不回。”李忘生朝他怀里一拱,“不想和师兄分开。剑气厅的床宽,我要在这儿睡。”
谢云流脸颊发烧,“那我先去关门。”
他栓好屋门,转回身来,紧张得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你、你要沐浴吗?热水应该还剩些,我去给你收拾浴盆。”
“不必了。”李忘生扯住他的袖子,“我晚上练完剑回房洗沐过了。”
“那、那我去给你找套枕被?”
李忘生眨着眼睛想了想,“枕被得要。”
谢云流一溜烟窜进内室,拖出大木箱子开始翻翻找找。李忘生在他屋里转了一圈,熟悉的房间并无变化,却看着莫名亲切了几分。
“这床被年头有点久了,我盖兴许还行,你盖大概会凉。”谢云流把枕被搁到床上,转头同他商量,“要不你委屈一下,今晚将就盖我平时盖的那条,明天我就下山置办新的。”
“都好。”李忘生脱了外衣往床上一滚,“只要和师兄一起,怎么都好。”
“你睡里面还是外面?”谢云流问他。
“外面。”李忘生把被子往身上一卷,“我要在外面挡着,省得师兄半夜跑了。”
谢云流失笑,“这是我屋,我跑什么?”
“不知道,不管。”李忘生扭头哼哼,“你有前科,我得防着。”
“什么前科?青天大老爷,在下可是良民。”谢云流神态夸张地挑眉瞪眼,“跑路是那家伙跑的,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空口白牙谁不会说?你上不上来?”
“上来上来。”谢云流认命地爬到里侧,隔着被子把人搂到胸前。“这样行了吧?”
李忘生满意地啄他的唇,“行了。”
时辰已晚,谢云流抬手势要挥出内力熄灭火烛,却被李忘生抓着手腕拦了下来。
“睡不着。”李忘生说。
“火光灭了就能睡着了。”
“不想睡。”李忘生翻身面对谢云流,“想看师兄。”
“想看何时不能看?天亮让你看个够。明天还有早课,再不睡觉回头又要挨师父训了。”
“训就训吧。”李忘生撇嘴,“我俩背着师父私定终身,早晚也要挨训。”
谢云流哈哈笑道:“没事,师父要骂也是骂我,山猪拱了翠白菜。”
李忘生忽然脸红,“谁、谁就被你拱了。”
谢云流也跟着回过味儿来,“哦,说得对,现在还不算。这生米……还没煮成熟饭呢。”
他掀了李忘生的被子钻进去,李忘生来不及推拒就被他按在身下一顿猛亲。被子蒙着,谢云流压着,李忘生热得冒汗,推他胸膛却又推搡不动。
“师兄……你干什么……”
“干什么?”谢云流撑着身子俯身吻他,“当然是干你了。”
李忘生的脸腾地烧起来。
“知道怎么干吗?”谢云流叼着他的耳垂问他。
李忘生浑身紧绷不敢看他,“知……大概知道。”
“知道就好。”谢云流舔吻他的耳廓,弄得他半边身子一阵阵地发麻,“不知道也没关系,师兄给你一字一句地讲,手把手地教,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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