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可无不是吗?
“你知道那代表什么,父亲。”令狐危戏谑地咬着这个称呼,笑道:“我给出去了,便不会再收回来。”
令狐明筠脸上的笑容霎时没了:“跪下。”
令狐危跪下,顺带将外衣脱了,露出光裸的,已经不会再在父亲认为他欺负了弟弟时挨打显得单薄的脊背,他长大了,但只要他的家庭里还有一个仇滦横插进来,这样的情形便不知会出现多少次,落在脊背上的是能看见的,看不见的呢,江湖上,一提起仇小侠,个个交口称赞,提起他,噤若寒蝉,闲言碎语……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仇滦可以拥有所有人的喜欢,可以抢走一切,帮主之位,他不在乎,他可以做他最忠诚的下属,欠他的,咱们家欠弟弟的,要对弟弟好,从小就跟他说,他还,为什么,心里的不甘渐渐滋生,越来越大,他有时甚至会想,仇滦为什么还不死?或许,他是否就不该存在?若是没有他,我是不是看起来就没有这么可笑?
“不要贪心!为父说过,不许你贪心!”藤条一下一下打在背上,皮肉受击的声音与藤条的风声使得疼痛变成听觉,他的父亲在为别人的儿子打自己儿子:“弟弟的就是弟弟的!你不许抢!连沾都不许沾!收回来!我叫你收回来!”
令狐危冷笑道:“那你现在坐的帮主之位呢?还给人家啊。”
藤条一顿,随即打的越来越重,令狐明筠的声音可能因为正在忙着打儿子,有些不稳:“那是他不肯接这担子,我怎么可能贪这个?”
令狐危闷声笑出来了:“那你打死我吧,打不死,我一辈子都会抢他的东西!”他越说越狠起来了。
藤条都快给令狐明筠打断,他被儿子气得怒不可遏,闷声狠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的儿子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难道是报应?
出父亲的房门时,明明令狐危是挨打的那个,他父亲比他脸色还白,戚戚然坐在书桌前,目送儿子离去。
只有看见儿子背影时,才会把眼中闪出泪光。
令狐危挨打的空儿,正是几人坐在屋顶畅谈饮酒的时候。
他出来的时候,合欢花飘在肩上,与一身红衣融为一体,抬手,抚去多余的艳色,往飘落的高处望过去,就见到,仇滦与林悯沐浴在月光下抱在一起,沐浴在那样明亮的月色下,像银辉下,一对真正的神仙眷侣,那样美满。
美满总是仇滦的,开心也是,最好的词语,都跟他有关,他拥有的太多了,就不能分给我一点儿吗?
他不要别的,他只要这一点儿。
他把月下那个在别人怀里依偎的小点用手指拎出来,他们在高,他在低,他们在明亮处,他在人所不见的暗处。
令狐危笑着,那笑凉如月色,把那个点放进自己张开的嘴里,然后咀嚼。
他像小时候要把最喜欢的糕点让给弟弟一样,抓紧塞进嘴里吃最后一口,吞进肚子里,谁也不能抢,起码这一口是我的。
谁也不能让他再把自己想要的东西让出去。
吃到肚子里,藏起来,是我的了。
合欢花树下的人最终是离开了,这样的场景,不能再多看一眼,
而这时,正要被仇滦抱下去的林悯风一吹也醒来了,憋着满脸的酒醉红意和皱巴扭曲:“我想尿……喝太多了……”
说着,已分不清地方,就要站在高空解裤子。
方智早被酒佬背着跳下去了,就剩他俩了,仇滦赶忙拦住,捂住他裤带:“先忍一下,忍一下!悯叔!下去!下去再尿!”
说话间,赶紧把人抱起来跳下去,放他在合欢花坛前,才喘口气说:“尿吧,现在可以尿了悯叔。”
林悯昏昏扶着树,裤子解开,水声响起,脸上一松,痴痴笑:“唔………舒服………”
仇滦红着不完全是因为酒意的脸看一眼,躲开,又看,也笑眯眯的,挠挠头,到底挨蹭他身边,也把自己裤子解开,把那玩意儿露出来。
他心里想,我先试试,我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还是先看看他对贴烧饼这事怎么想,便故意露得那里赤裸裸,白条条,把本钱直往人眼皮底下伸,跟他一块儿撒酒尿,眼也不错地把他看着,观察他面色。
林悯连自己的都不想看,一转头却看到他的,醉面霎时冷冽下来,立刻眼神嫌恶的转过头去。
快速尿完就收起来了,跌跌撞撞的走了。
仇滦浑身夜里被泼了冷水一样,僵住,将自己那里低头怔怔看着,皱起眉毛,也觉得生的丑陋可怖,脏污恶心。
怎就不讨人喜欢!
那眼神,他再忘不了了,仇滦抹了抹眼睛,赶紧收拾好,追上去,一面在心内伤心,一面怕他跌跌撞撞地摔了,只扶住他往回走。
心里想,还是别说了。
反正,我对他好就成了,何必在意那么多呢?我知道,我心里有他不就成了。
引人家看,人家看了,只看了一眼,他便有了无限的自卑。
梦里不知身是客,醒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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