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不了口,一张嘴更痛。
“你等着。”猞猁撂下一句话,转身俯冲进苔原暗影里。
鼹鼠想说你腿上还有伤呢,苦于鼻子实在太痛,只能捧着鼻尖,皱着眉头,老老实实遵照猞猁的话呆在原地。
等猞猁嘴里叼着柳树皮和金盏花返回原地,空无一物。地上仅仅残存着几缕动物灰黑色的毛发,还有旁边叶片上溅过几滴新鲜血液。
猞猁吐掉草药,面色沉得比苔原深处的那口终年不见天日的潭还深还冷。他的肌肉因为愤怒而紧绷,被丰沛皮毛修饰过的面部线条突然异常刚硬,嘴角紧逼下垂,四肢刨着参天巨木显露在地面上的根,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声。
空气中残存的头狼气味他一定不会弄错,很好,敢在他头上动土。
他叼回柳树皮和金盏花,顺着陌生的血腥气一路往前从容不迫地追着。心下残忍地盘算,如果鼹鼠只是伤了鼻尖,这些药就治鼻头伤痛。如果着血腥气是从鼹鼠的其他任何部分飙出来,每一头狼都应该献祭出鲜血去治疗那脆弱的小东西。猞猁的牙齿咯吱咯吱,咬得比利爪刨树根还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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