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懊恼?”
太翊向他看了一眼,说道:“你又知道我想什么了?”
宗裕骐点头道:“原来你心头也正冒火呢,怪道如此。那魔头调佑巽来对付你,不就是要离间拱极教与降神山么?你还是同枕流说几句软话罢。不然你俩为此结仇,正中魔道下怀。”
枕流脱下外袍,勉强盖住了佑巽的部分躯体,起身道:“二太子,有你这份心,我也不会记仇的。让我来治你的脸,好么?”说着祭出玉露瓶来,瓶中白光射向宗裕骐的脸颊,那虎爪伤痕立即愈合,肌肤恢复如初。
宗裕骐面露微笑,说道:“多谢你啦。”
卢弥焉这时慢慢走过来,宗裕骐就拉起卢弥焉的手,对枕流道:“弥焉为了保护我,方才受了很大折磨。我能不能求你也为他疗伤?”
枕流答应道:“二太子吩咐就是,何须一个求字?”转向卢弥焉道:“卢公子,多谢你了。”
卢弥焉说道:“奇怪,我救的是他,谢我的怎么是你?他又不是你儿子。”
枕流温言道:“二太子是降神山的贵客,你护他周全,我自然承情。”
卢弥焉嘴角一撇,低声道:“真不见外。”
宗裕骐摇了摇卢弥焉的手,嗔道:“人家一片好心,你道一声谢不好吗?”卢弥焉只当没听见。
枕流温言道:“不必言谢。”玉露瓶瓶口转向卢弥焉,白光笼罩卢弥焉的全身,将他一身伤痛尽数疗愈。
衷情
宗裕骐挽着卢弥焉的胳膊,赞道:“枕流,你这件法宝实是神奇无双,救死扶伤,最有功德了。”
枕流笑了笑,收起玉露瓶,问道:“二太子,你二人如何为魔道所擒?”
宗裕骐难为情道:“我们……走着走着就掉坑里了。”接着把来由简略说了一遍。
太翊、枕流听见宗裕骐转述魔道言语,说魔道预备利用傀儡佑巽,在降神幡画消魂落魄血符,明日加害与会诸仙。两人深觉忧患。
枕流叹息道:“幸得今日就识破了魔道诡计,不然群仙遭难,我降神山就成了三界的罪人。”
太翊说道:“乌云子未必只派了他们三个,这两日须得加紧防范,群仙会正期不能再出半分差池。”
枕流淡淡道:“降神山自会尽东道之责。”
卢弥焉忽道:“我倒觉得不必费劲。落魄盏已毁,师尊一时也想不出别的辙了。”
宗裕骐问道:“弥焉,这落魄盏到底有什么用处?”
卢弥焉顿了一顿,费神思索措辞。
枕流接过话头道:“我上回正要跟你说,只是被人打了岔。”
太翊抱臂不语,看向别处。
枕流续道:“昔年鬼母魔王横空出世,起初只是在凡间行走,仙界并未留心,及至鬼母修为大涨,创立了天火魔会,不分仙凡,为祸三界,仙界才发觉这魔头已成大患。
“消魂灯乃是鬼母的本命灯,人在灯在,人亡灯灭。鬼母魔王肆无忌惮残害众生,搜集魂魄,填入消魂灯,助涨灯中焰火,也就是喂养她自己的三昧真火。
“那消魂灯确实厉害。从蛇虫雀鸟、猪马牛羊,再到凡人神仙、龙凤瑞兽,万物魂魄皆能入灯,助鬼母练功修行。当然,万物的灵性法力大有差别,魂魄所含的力量也大相径庭。譬如对消魂灯而言,一百个凡人魂魄还敌不过一个修士。
“鬼母所收集的魂魄越众,她的力量也就越强。可是消魂灯很快变得极其庞大笨重,不便于鬼母行走四方。鬼母就把消魂灯安置在一个隐秘所在,另外炼了一件法宝‘落魄盏’。她在外收集魂魄,暂贮于落魄盏,不时带回巢穴,喂养灯火,如此就省力得多。
“鬼母死后,我猜是乌云子带走了消魂灯和落魄盏。今日一见,果然不错。”
宗裕骐说道:“今日只是毁去了落魄盏,想来那消魂灯还好端端的。只是没了落魄盏,今后乌云子就得搬出消魂灯来现收现烧,这就麻烦吃力得紧了?”
枕流说道:“二太子一点就通。而且,消魂灯从此就必须暴露于外,极易为正道寻而灭之,乌云子不会不顾虑这一节。”
宗裕骐说道:“可鬼母已经死了啊,天火魔会为什么还要重燃消魂灯?莫非是要复活鬼母?”
太翊说道:“绝无可能。鬼母已被碧霄娘娘打得魂飞魄散,她的魂魄又为八百火龙所吸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胶固缠结,无法分解。我料得乌云子设法重燃消魂灯,是打算借助这件鬼母遗物来驾驭焱阵图。否则他得到了焱阵图,却不能随心开合运用,等于白拿。”
枕流问道:“卢公子,消魂灯真的能驾驭焱阵图吗?”
卢弥焉冷冷道:“二位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话都给你们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宗裕骐听他口气,太翊所料应当没错。
太翊冷声道:“二太子是好性子,别人可不是。你再阴阳怪气,以后也就不用说话了。”卢弥焉不语。
宗裕骐给大伙儿鼓劲道:“然则乌云子还没有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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