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这被折的一半里,当然也有施不若的师门,和他师妹的夫家。
施不若还未出关被打扰,夕西牛鬼是现在血族的祖先,被夕西牛鬼咬的是初代血族,其次是二代三代,以嗜血为生,最为强大,这一战之中咬了不少凡人和修士成血族。
他师妹的夫家被灭了,师妹大着肚子回娘家,一边生孩子一边躲血族和夕西牛鬼,而施不若就出关在前头打血族,那可怜的小师妹生完孩子,就剩半口气,拖着半口气,亲亲刚出生还未睁眼的儿子,取完名字,顺道用那半口气给施不若托孤,刚说完就死了。
小师妹一死,施不若就像疯了一样和夕西牛鬼拼命,一边打一边飞升,不知道算不算是救了人,反正他一边打一边飞升化神。
后来夕西牛鬼被当时还是上神的现任天帝封在镇魔碑下,那些血族也被管得严严实实,夕西牛鬼之乱才算完了。
而小师妹生的那个孩子,毋庸置疑就是洛辞越,洛辞越也有一个优点,就是长得像娘,小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小师妹托的孤,不是小师妹留下的唯一活物,估计洛辞越早就被施不若扔到不知道哪去了,或者被打死好几回了。
“你就是喜欢过我娘,别装了,一直都忘不了我娘呗。”洛辞越一边烫着酒杯一边烫着酒壶,坐在这一处亭台之中,他们师徒俩以前也喜欢坐在这喝酒,整个浮屠洞府有好几处地方都坐成从前历劫时师门的模样。
施不若摇摇头,脸上依旧是那懒惰且玩世不恭的模样:“你懂什么啊?不是这么回事。”
洛辞越翻个白眼:“能是什么回事啊?你就是忘不掉我娘呗,直说又没什么。”
“启泰还在你身边对吧?”施不若拿起他刚烫过的杯子,从怀中掏出一瓶没喝完的望京来,倒进两只杯子里。
“还在呢,没发生什么事。”洛辞越点点头,端起一杯望京来,沁人心脾的酒香充斥在鼻腔之中。
当时他要收启泰做神官的时候,施不若反对得很厉害,因为启泰是被夕西牛鬼咬的初代血族,但一心修行不愿杀生才从人类变成修士,再被洛辞越收作神官,虽然平常在百闻宫之中启泰不被重用,不像君豪一样整天被唤着,却也帮了洛辞越很多忙。
人的辟谷是不吃食物,而血族的辟谷是不吸血。
有些血族愿意修仙还是因为这个原因,血族当修士可以辟谷,不必吸血为生。
血族向来如此。
“说了你也不听我的,你这么多神官用,也不缺一个半个血族。”
洛辞越却不这么认为:“血族有血族的好处,你这老旧思想是不会懂的。”
“是啊,我不懂,你说说哪里好?”施不若也给了他一个敷衍的白眼,施不若可是亲自经历过夕西牛鬼动乱的事,他对血族是深恶痛绝的。
施不若一脸讽刺,洛辞越道:“你就是对血族太多偏见,如果当你知道,有神仙不修仙,修别的,而启泰正是可以帮忙的话,你还会这么大意见吗?”
施不若一听便来了兴趣:“谁呀?让我八卦一下。”
“琨佑。”洛辞越冷静说道。
一说琨佑,施不若还是想了想那究竟是谁,片刻便摇头表示不记得这号人物。
闻雪舟存在感太低了,如果不是萧清霖整天抓着他玩,估计洛辞越自己也不记得天界有这么一号神仙。
洛辞越气定神闲解释道:“我在怀疑他,神魔同修,他说他从上仙到上神用了三千年,我和你不算特别出挑,也不算快,哪怕是锻体开始到玄神上神,哪有三千年这么久呀?”
施不若道:“用的时间长也不用这么怀疑他吧?”
“我更怀疑的是,那滴神之血和那滴神泪是他的,”洛辞越将被酒杯温得微热的望京来一饮而尽,“而且,他有一件事,让我坐实了这个怀疑。”
“就前阵子你挡天劫那回?”
“他烧的鬼棘,我懒得跑,想着自己金刚不坏,先恢复了法力,还借了一点给他和清霖,后来他和打血族的时候,还了我太多,而且极其纯净的正道法力,他给我的量太大,多到他不应该还这么多……”
施不若一脸没救了的表情,摇着头吐槽:“就这?就凭他还你法力太多,你就怀疑他神魔同修?确切证据呢?”
“我有证据早就去告状了。”洛辞越说的没错,他要是有闻雪舟的证据,早就去天帝面前告状了,他自己也不会傻到去说觉得闻雪舟还他法力太多,多到不正常,而怀疑他神魔同修。
退一万步说,哪怕闻雪舟真的是神魔同修也好,什么也好,他只要不做坏事,不害命,天帝也不能将他怎么样,洛辞越手里没证据,要是抓到闻雪舟一丝做坏事的证据,洛辞越能参他个天翻地覆。
施不若看他还是稍微动点脑子,没用冲动直接去告状,提点了一句:“那你想想他为什么要神魔同修啊?”
“我要是能知道,早就去告状了。”
“总想着告状是不行的。”
洛辞越挠头扁嘴,自己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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