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二节的体育课在游泳馆上,先得去换衣服。
就算是不露天,体育馆穹顶的太阳光也分外强烈,晒得头发丝都烫。
体育老师直接用喇叭通知自由活动了,想换衣服下水的可以去换,不换就上旁边歇着,喝喝果汁什么的。
更衣室在游泳馆二楼,窗户正对着几棵枝繁叶茂的香樟树,许瑞言因为写试卷耽误了些时间,来换衣服的时候,这已经看不到什么人了。
青绿色的大电扇在天花板悠悠转着,刚洗过的纱帘漾起边角,飘来一股肥皂的淡香。
许瑞言扇了扇睫毛——太安静了,安静到很适合干点什么。
在一种莫名的气氛里,许瑞言慢动作走到自己的柜门前,迟迟没有按对密码,错误音提示了好几次。
在蒋肃仪打算过来帮他看看怎么回事时,柜门终于“砰”一声弹开。
许瑞言半蹲着看向蒋肃仪,手指无意识抠了下柜门,那眼神像是许可,也像是明晃晃的暗示。
蒋肃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直起身来。
更衣室的门关了,锁片发出扣响的后一秒,许瑞言就“呜”了一声,后背朝柜门倒靠,被蒋肃仪托着后腰,轻轻咬住了嘴唇。
扇叶旋转声掩映了很久的衣物摩挲声、以及许瑞言细微的哼声。
如果门外有o或者a经过,大概会闻到一股高阶信息素的味道,许瑞言还没跨入这个行列,只嗅到淡淡的玫瑰气味。
许瑞言甜蜜而柔软的嘴唇,被反复吮舔得泛起水光,舌头也被从口腔吸出,轻轻咬动。
许瑞言几乎不敢相信,这样湿腻的水声是自己发出来的,蒋肃仪闭眼吸着他的嘴唇,偶尔会失力把它含进嘴里。
许瑞言全身都软了,本能地接受对方施加的所有。
下一秒,森白的牙齿扎痛了他,他呜咽着收回去,那条舌头继续搅过来,搅进他口腔更深的地方,唇瓣被迫张开,一种被攫住身心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勾了下舌头。
亲吻陡然停住,微微睁眼,蒋肃仪也垂眼看着他。
再次闭上眼,蒋肃仪继续和他唇齿纠缠,随后掰过他的下巴,朝他裸露的脖颈猛然咬去。
……
无声地张了张嘴,他整个身子被按在柜门上,脖子开始有一点疼——因为是beta,这种类似被标记的疼,并不会很强烈。
“蒋……”刚发出一个音节,向前推的手就被抓着按下去了。
他感觉到蒋肃仪的呼吸很急很重,更深地埋进他的脖子里,舔咬着那圈泛着微弱水光的牙印。
在被吸咬了几分钟之后,颈上攫取的力道终于消失,只留下隐隐的肿胀疼痛。
蒋肃仪松开他,用拇指抹了一下他的眼睛。
许瑞言碎发湿润的贴在额前,眼睫毛结成一绺一绺,有些脱力地喘着气。
蒋肃仪帮他理好被揉乱的衬衫,等他喘匀了气才问,去不去上课。
结果许瑞言红着脸转了个身,向下扯了扯衣摆,似在掩盖什么。
“等会儿……等会儿再出去。”
打这天起,两人的关系比此前更亲密了一点,一起关在房间里的次数明显变多了。
蒋肃仪亲他的时候,他偶尔也会用舌头碰碰蒋肃仪的。
临近期末考的最后一个周六,容蘅准备出去采购生活用品,许瑞言和蒋肃仪在桌边吃午饭。
容蘅从鞋柜上拿了车钥匙,回头嘱咐他们道:“冰箱有切好的西瓜,记得吃啊。”
“知道了哥!”许瑞言用筷子把嘴里的炸排骨骨头啃干净,吐桌上。
容蘅走了,家里就剩他和蒋肃仪两个人了,家政今天休息。
饭吃了一半,许瑞言眼睛滴溜溜转了几个来回,清清嗓子,夹了块排骨放在蒋肃仪瓷碟。
“你吃吃啥味道。”
蒋肃仪盯着碟子里的肉,夹起来放进嘴里。许瑞言看着他咀嚼完咽下去,似乎在等待评价。
“还可以。”蒋肃仪很给面子地说。
“那一会儿我能先不复习吗?”许瑞言巴巴地望着他,小声祈求,“你把游戏手柄还我。”
那声儿听着还怪可怜的,蒋肃仪挑挑眉毛,答应了他,“在二楼的房梁上。”
“……”
“你居然藏那儿!怪不得我找不到,”许瑞言扭头狠狠扒了口饭,咬牙道:“你可真会藏。”
吃完饭,许瑞言气呼呼的搬来梯子,爬上房梁把手柄拿了下来,坐到客厅沙发激情燃烧了二十分钟。
前十分钟因为游戏,后十分钟因为蒋肃仪。
蒋肃仪的脸在他跟前晃来晃去,许瑞言的心思就不在投屏上了。那俊逸的脸蛋,挺拔的身形,尤其是喝完水的嘴唇,像浸过水的西柚软糖,让人忍不住想尝一尝。
许瑞言直愣愣的盯着看,后颈阵阵发热,操纵的游戏角色撞墙了都没察觉。
蒋肃仪若有所感,投来目光,“看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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