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力就已经跟着转了过去,肖子玉想去找冯乐心,他就出声制止这件事。自己却跟着冯乐心的一举一动牵动心神。
冯乐心开口的那一瞬间,他和攻二谁都没注意到旁边的攻一几乎是瞬间抬起头,目光又是怨怼,又是嫉妒,死死地锁定着冯乐心。
攻一就跟个深宫怨妇一样,阴湿的,长着青苔一样的目光落在冯乐心身上一点也不愿移开。却又不知道在端什么,眼珠子都要落在冯乐心身上了,却也不愿意开口哪怕一个字,好像出声是比被带了绿帽子还大的耻辱一样。
在攻二垫着冯乐心的手蹭的那一秒,攻一对这攻二是起了杀心的。攻二破坏他一次家庭还不够吗!该死的……该死的小三!知三当三!一而再再而三!该死!!
楼子音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冯乐心和他一定是同类。装作什么都不懂,对事实有着天真的懵懂,皎洁单纯的样子,实际享受着他人的追捧。
他不知道到底是谁在保冯乐心。从那一夜后他一直在找冯乐心,但就好像有无形的手一样有什么在阻碍他,冯乐心的基本资料,冯乐心这个人,都像被蒙住一层雾一样,让人难以注意到。
有点棘手啊……楼子音起身,走向冯乐心,但也不是太棘手……他想,冯乐心不能活,不知道冯乐心用了什么伎俩勾的这些人神魂颠倒,但冯乐心见了他那一面,楼子音不愿留他在世界上。
更何况,更何况他的第一次是要留给新婚对象的!楼子音从小焚香沐浴,洗澡水的花瓣都要最新鲜的玫瑰花浴,浑身上下熏了七八种香混出特有的味道,他连发丝都每日花上一个小时护理,就是为了留给新婚对象的!
如果让未来的妻子知道自己……不能这样。
于是这场闹剧最终是以冯乐心的叹气结束的。他什么也没说,就只是那么叹了口气,疲惫的目光扫过他们三个人,肖子玉就被巨大的恐慌笼盖了。
“子玉,”冯乐心语气有些沉重,“我不愿意掺和你的家事呀,”他侧过身安抚式地摸了摸肖子玉的耳朵,“下次一定要处理好,好吗?”
他们三个走的时候几乎像失了魂,冯乐心看在眼里却连一点关心都没有,侧过身才注意楼子音在场一样,腼腆一笑。
楼子音想,他肯定要套近乎吧,哼,最底层的平民,看到他这个帝国最年轻的公爵只会趋之若鹜。想是这么想,楼子音却无意识地捋了捋头发,甚至在耳边心机地卷了一律发丝,他扭了扭身子,拗出一个显得他背脊纤细的姿势。
冯乐心要开口了。楼子音看见冯乐心粉红的舌尖,亮晶晶的。
……要是要点什么好处的话给不给呢?给什么?给多少?给了之后也要死那要给多点吗?……凭什么给多点?自己可是,可是差点失去了第一次!可是冯乐心!冯乐心连奶头都被人舔破皮了!
可要是不给好处呢?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小家子气……最年轻的公爵对情人这么吝啬?等等不是!冯乐心才不是他的情人!
“你好,”冯乐心笑的很不好意思,“让你见笑话了。”
楼子音倨傲地抬头,眼神却止不住瞥在冯乐心身上,嘴角要扬不扬,最后只能打开扇子遮住自己不受控的面部深情,装出个冷艳贵族的架子,“少对我装狐狸精,我可不吃你这套。”
冯乐心于是低下了头,小小地哦了一声,刚刚还挂着的笑就消失了,楼子音一看又有些急了,他想冯乐心对他好没耐心,攻一攻二那么说他,他还上赶着伺候,又是擦脸蛋又是轻言细语,对自己就这么没耐心!
楼子音跺了跺脚,气出些小女孩的娇羞,“你不许这样!”
冯乐心不解地抬头,歪着看他。目光一落回来,楼子音又扭出那副骚出天际的架子,贴身定制的上衣掐着他的腰极细,他一手撑着腰,一手用扇子点在冯乐心肩膀上,“别跟我装单纯!你想要什么?”
冯乐心看了一眼敲在锁骨上的扇子,迟疑地开口,“我们认识吗同学?”
楼子音闻言脸色几度变化,像个调色盘一样异彩纷呈,他料想了那么多,找冯乐心找了那么久,冯乐心居然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笑话!怎么可能一点印象也没有!他!他?他楼子音是最年轻的公爵!蝉联校花!皇帝见他都要给上面子!他自己就能培养一批白银骑……他楼子音是天底下所有人都在意的人!冯乐心肯定是装的!
冯乐心只能是装的!!
他猛然凑近,脸蛋贴近,他在冯乐心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脸色,还下意识地调整下表情,“这里只有我们,你认真看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冯乐心就真的盯着他看,近距离看到了人的脸蛋是怎么开始脸红,从脖子网上爬,脸颊,耳根,甚至连目光都会变得晕乎乎。
看够了后冯乐心才一派恍然大悟的样子,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创可贴,贴在了楼子音的太阳穴上。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他问。
楼子音半天没回话,冯乐心轻声重复了一遍。宕机了的楼子音才弹起来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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