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报文书还没处理。”
“张文远。”你按着他的肩膀将其推倒,翻身跨骑在他身上。张辽抿了抿唇,发现你正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清淡的眸底沉的发黑。
“二十年来,士族门阀坐拥天下,中原无一日停止征战,饿殍遍野,伏尸千里,百姓十不存一。我生于汉室,虽是一介女流,势单力薄,未必能像先祖刘邦开疆扩土,立下传世之功,但好歹不能愧对天地祖宗。”
他抬眸看你,神色平静无波澜,“腐肉出虫,鱼枯生蠹。自桓灵二帝以来,幼主早夭,宦戚弄权,汉室早已破烂不堪。你何苦为了所谓的血脉,去匡扶一个朝不保夕的王朝?”
你笑了,“不然。我想匡扶的,不是汉室的名号,而是昔日文景之治下的海晏河清,是光武中兴时的国家昌明。后世说我迂腐愚忠也好,痴心妄想也罢。此身生于世间,愿以微末萤烛之光增辉日月,照亮山河。”
“生逢乱世,你我皆是江渚浊流中的一叶孤舟,与其担心逆水浮沉、风起破碎,不如你我同心戮力,争一个登临绝顶得观沧海的机会。”
你伸出掌心,将那颗勃勃的野心赤裸地递到他面前。
张辽勾了勾唇角,强势地反握住你的手,薄唇印在掌心,似笑非笑:“你确定?被我跟过的老板,好像下场都不是特别好。”
你微微歪头,笑得傲慢,“那又如何?”
他的手略略收紧,“殿下轻易相信满是獠牙的野兽”拉长的尾音仿佛蛊惑般诱引着对方交出魂灵,“当心被反咬一口,便是哭也来不及了。”
野兽诱哄着你进入他的领地,期待着你跳入致命陷阱。
你抬起指尖,亲昵地抚过那张俊美妖异的脸颊,拂了拂额前摇晃的铜饰。
“那就驯服他,让他成为本王的獠牙。”
当你推开办公室门的那一刻,就感到极冷的风扑面袭来。
是空调开的太低了吗
巨大的落地窗前映射出光怪陆离的霓虹夜景,他靠在椅背上,一手翻阅文件一手移动着光标,倨傲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电子屏幕幽幽的冷光无形勾勒着凌厉而分明的眉眼,鼻梁上散漫地架着一副半框眼镜,映出金色眸底的烦躁与阴骛。身上的衬衫还算熨帖,只扯松了领带,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和紧致结实的胸肌,恣意中带着某种让你心跳加速的性感。
“你怎么来了?”张文远头都没抬,抛过来一句话。
看来不是空调太冷,是他
听阿蝉说,张文远最近心情不好。
许都和西凉的合作项目不太顺利,对方临时加了几项新条件,导致集团内部对这次投资很有意见,谈判难以推进。
虽然没直接参与,但这些贪心的条款里也有你广陵的手笔。
“当然是接辽总下班约会啊!”你笑着晃了晃手机,上前几步在他身边蹲下,下巴抵在办公椅的扶手上,眨着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叔,我饿了”
张文远的目光还停留在文件上,语气冷淡,“今晚没小点心吃,自己外面随便买点。”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纸页边缘,翻了一页。
你轻轻扯了扯他的领带。
不为所动。
你抿了抿唇,并不气馁,反而大胆地隔着衬衫摸他的腹肌。指腹擦过挺阔质感的衣料微微生热,所及之处能明显感到肌肉的一瞬间紧绷。
“老实点,别乱摸。”
一道凌厉的目光扫来,却在对视的瞬间失了分寸。
少女的眼眸亮如星子,纤长微弯的睫毛一闪一闪,嫣红柔软的唇瓣轻轻翕合,自然而然溢出的盈盈笑意,似无意撩拨,又好像欲擒故纵,令人心猿意马。
张文远的视线定定落在你的唇上,隐秘的情欲被密而长的眼睫覆盖在眸底深处,他稍稍偏过头,面色静无波澜。
看着他仍旧平静的眼神,心头不由生出许多得寸进尺的想法。
你勉强压住嘴角的笑意,抬起指尖,缓缓地从坚硬的腹部划至胸膛,一颗、一颗的依次挑开他的衬衫纽扣,有意无意地掠过平滑紧绷的肌肉,不知餍足地在他的身上梭巡流连。指尖被灼热的温度所侵染,每一块肌肉都随着漫不经心的游曳而轻微起伏,像是一种若有似无的逗引。
张文远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文件往桌上一扣,哑着嗓子道:“怎么说了两句你还来劲了呢?”
顶着他直白赤裸的目光,你毫无“悔改”之意,而是抬了抬下巴,“辽总,你该下班约会了。”
一脸的凶相,身体倒是比嘴巴诚实。
你的手不安分地向笔挺的西裤下方探去,坏心眼地在鼓鼓囊囊的地方套弄了两圈。
“啧,手往哪儿伸呢?”张文远一把抓住你在他身上动乱的手,目光沉沉,颈间的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
你捂住嘴故作惊讶,无辜地眨巴着眼睛,“叔,你好像硬了。”
他盯了你一会儿,随手摘下眼镜放到一旁。没了镜片的遮挡,那双幽深的眸子毫不遮掩地望向你。月光在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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