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一生一次的请求,保佑她健康吧,妈妈,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牧昭言收回视线,看着妹妹小鸟似地在墓碑前说个不停。
父母的碑立在最边缘,有足够的空间,燃起火苗,焚烧祭品。
哥哥g起了烧火工的活,阔绰地往火里扔着筹码。
她讲得有些缺氧,蹲在原地喘气,右手摩挲着印刷t的凹槽。
“……我有时候会觉得,只要我不来墓地,就可以骗自己。说爸爸妈妈去很远的地方出差了,总有一天会回来看我。”
“会的。”牧昭言开口安慰,“他们会进入你的梦里看你的。”
“……没有。”她摇头,“一次也没有。”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或许就是一句空话。
整整八年,昭也看到和睦的家庭会想、看到年迈的老人会想、看到甜品会想、看到别人互相问候会想。
想见他们一面。
“对不起。”哥哥向她道歉。
他不是万能的、没办法控制她的梦,在梦里圆满。
“我没有责备哥哥。”昭也摇头,“哥哥已经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了。”
牧昭言心知肚明,最好的哥哥、不会日日想写c妹妹的b。
低劣、扭曲、y暗。构成了他所有的颜se。
牧昭言甚至觉得父母久久不入她的梦、原因之一,更上级的神明发现了兄妹1uann的荒诞。扣着他们的灵魂,洗涤现世的罪。
从来都不是妹妹g引他。而是哥哥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铺垫着让她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跳入亲情的牢笼里。
好哥哥不会绑架妹妹,说她是最后的亲人。
不会说“只有你”“只剩你了”,捆绑着她过量的道德,让她没法不在乎、不理会他的心情、他的眼泪。
“小也。”
他又庆幸,父母从未出现在她的梦中。
妹妹又变成孤立无援的个t,“我在你身边,不要难过,我永远永远……”
“我很想见到爸爸妈妈……但是当下、有更重要的人……”
牧昭言阖眼,右手不停地在原地画圈。
最本能的yuwang……想把妹妹藏起来、弄脏、弄成他的形状。
焚烧的烟灰飘散在空中,像谁的灵魂在严厉地训斥,隔着忘川河,只剩风动。
不该在墓园有如此想法。
可他愿意承担一切后果,愿被责罚。只要妹妹健康、快乐。
昭也避开哥哥灼热的目光,脑袋低得厉害,“……对不起。”
陆知语先结束,弄了一束花,摆在牧家兄妹父母的碑前,借力给昭也起身,扶了她一把。
“我结束了。”
言外之意,蹭车回家。
牧昭言冷淡地睨她一眼,递了钥匙,“再等一会。”
他们的工作,刚到尾声。他等着最后的火光消失,跳动的火苗打破了眼底的y沉。
“什么意思?我开?你知道我对外多少钱一分钟吗?”
昭也握住陆知语的手,“我有钱。”
陆知语:“……和他一伙,你也变坏了。”
“我是她的,小也不帮我说话,帮谁?”
陆知语冷笑一声,“低级。”
抬高妹妹贬低自己的掌控方式、真是手到拈来。
好姐妹看自己人,总有种……她是傻白甜的无力。
偏偏昭也乖的分明,目光闪躲,天然的……受气包。
不是、她对牧昭言心虚什么?!
陆知语最看不得她这副模样,巴不得马上大吵大闹点明——他不欠你的。
她飞速按住了人中,多想无用,“算了、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谁如意……”
终于处理完该处理的一切,牧昭言给昭也递了一盒喉糖,“说那么多话,小也也累了。”
“我更累——”
“你不需要。”
他偏ai得明目张胆,陆知语不客气地翻白眼。
昭也把没拆封的喉糖递上前去,尽量弥补,弥补不了。
“人的第一直觉没错。”陆总气呼呼地坐到了驾驶座,“我第一眼就讨厌他!”
“对不——”
“不许道歉!”她瞪她,“虽然不是他我老公也没有可乘之机,但你什么都没做错、不用跟我道歉。”
“真凶。”牧昭言挡住昭也的眼睛,“稍微演一下,陆总。别我妹妹吓傻了。”
“……”
兄妹没一个在副驾具t陪聊,陆知语系安全带前回头扫了一眼,妹妹嘴唇抿着,先憋不住,捏着鼻子“呜呜”地哭。
做哥哥的,拍着她的后背,不放过她每一个细节,眼眶微红。
陆知语像表情包的傻鸟,不知所措,“真被我吓哭了?”
“开你的车。”
“……好神经,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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