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只要这一刀下去,就能直接戳穿了他的心脏。剑撕裂空气,刺中后背的一瞬,一只飞刀插入手腕经脉,筋骨掐断,软绵无力的落下来。刀落地和飞刀插入皮肉的声同时感知到,储司寒回头,就看见那摊主抱着断了一半的手腕满脸痛苦,怕是要咬断嘴里的毒,他一脚提过去,那摊主嘴里的牙都蹦出来,往地上倒下去。宋知枝就看见,储司寒后背的衣服破了一道口子,他的肌肤本就是白色,露出来一点很明显。“王爷--”寻影带着暗卫 春日长“郢王府抓刺客, 所有人原地跪下,不许弹动!敢做乱者一律视为同党就地斩杀!”穆让亮出令牌,百姓们都惧怕权贵, 吓的跪在地上, 完全不敢抬头, 很怕被认为有嫌疑,盯着地上的青石砖。高大的侍卫拔剑四顾, 他被围在中间,矜贵绝伦。两人中间隔了不到十步的距离, 其实挺近的,寻影和穆让探究的目光落在宋知枝身上。
那虾灯和蟹灯皆在混乱中被人踩烂,被哪个侍卫嫌碍事一脚踢到一旁, 成了折皱破烂的桑皮纸, 看不出一丝刚才的精巧奇异。宋知枝双腿僵在原地,眼泪模糊了她的眼,灯=灯火虚化,看他的身量也是模糊的,她嘴巴苍白的微微张着, 弯出笑, 隔着侍卫,隔着空气看他。储司寒迈开步子, 出了侍卫的包围圈,在她面前落定,逆着灯笼摊上的灯光, 影子圈住她。他抬起一只手, 中指在她眼尾一点,晕开了泪珠子, 问她:“哭什么?”她吸了吸鼻子,“你没事,我开心。”储司寒摸了摸她脑袋;“本王不能陪你去酒楼用饭了。”果然还是不信她吗,已经经历过一次,为什么心脏还是那么痛呢。她笑笑,并不想怪他,就是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嫌疑好大,“没事。”“前头是明月楼,那里挺多招牌菜,或者是王府,你想去哪里用膳,本王让人送你。”宋知枝懵了懵,“不是去牢里吗?还是这是砍头前最后一餐啊,”她想起来,听人说,官府砍人头之前,会给囚犯吃一餐好的,宋知枝感觉自己想明白了,原来是这样:“那我选王府吧。”储司寒:“砍头?”宋知枝不疑有他,吸了吸鼻子,她抬起手臂环抱住他的腰肢,仰起脸,神色认真。“谢谢您,谢谢您还给我一顿好吃的,谢谢您一次次的救我,谢谢您所有的一切,以后我去了地下,也会记得您的好的。”储司寒曲着的手指停在她脸边,“是吗?”“当然,”宋知枝细细看他眉眼,鼻子,唇,“我不喝孟婆汤,我会记住王爷的。”储司寒,“你以为本王要杀你?”“应该的,”宋知枝说:“我不怪你,是我好可疑。”“你确实可疑,”储司寒的手落在她发顶拍了两下,“先回王府去,等本王亲自回去审你。”他还要亲自审自己啊?“行吧,那我回去等您。”储司寒点了两个侍卫送宋知枝回去,自己则留下来查线索,人虽然已死,他错综复杂的身份信息自然也能摸到一点线索,他倒是要看看,这些保皇党里,究竟还有哪些不要脑袋的。他要一一杀光!要看见血流成河!要他们所有人都怕!几乎不费力气,知道这人身份信息的人便主动招出来刺客的住址,两盏查的时间,破门而入,这护人家披着衣裳出来,就看见院中满是黑衣人,女主人吓的跌坐在地上,两三岁的孩童啼哭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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