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着迷,马德兰局长。”怀特弯着眼睛,唇舌间含着甘美的毒,“只是——在床上叫别人的名字,似乎不合礼数?”
心脏发出阵阵刺痛。他意识到自己在无意中近乎失态地呻吟出了那个年轻人的名字。托里亚不清楚这簇怒火是对这毫无悔过之心的凶手还是对自己卑劣的情感,亦或兼而有之。他咬紧齿关,拒绝回答对方羞辱的问话。
怀特又笑了起来,他仰起头亲吻他紧抿的唇瓣,好似体贴的情人不愿再提起对方的伤心事,只有身下粗暴的动作彰显着他的不满。托里亚情愿自己在这羞辱之下径直失去意识,却又不愿真的像个玩偶一样任由怀特摆布而不知。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偏头躲开这个看似温柔的亲吻,双眸紧闭。
怀特轻声叹息,转而亲吻他湿润的眼尾——那里已经不知多少次落下生理性的泪水了。
“您喜欢他吗?”他问,银灰色的眼眸中含着某种异样的情绪,似乎渴求得到什么答案。
“你希望——正在亲吻你的,是‘叶槭流’吗,托里亚?”
“你这、呃……”
怒骂未能出口便被呻吟取代。托里亚身体不住颤抖,断断续续地吐出饱含怒意的斥责:“……你不配提起他。”
他听见怀特略微沙哑的低沉笑声。
“好吧,好吧。”男人愉悦地说,“谁能比得过死人呢。”
suary:这不过是索尔做出的不算明智的决定的其中之一罢了。
索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敲响艾登·诺兰的房门。
他现在的状态只能称一句糟糕。铸道路的天命之人总是在燃烧,但他从未感受过这样强烈的……欲火。腹中升腾起难忍的火焰,似乎要灼伤他似的。
灼伤,灼伤。他已经多久没有过这种体验了?索尔无法克制地胡思乱想。这很不寻常,毕竟他向来擅于忍耐,但此刻却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缓解身上异常高热所带来的一系列连锁反应。
更加安全的方式应该是回自己的住所解决,至少应当找寻一处安全的地方。无论如何,在此刻来找一名立场相悖的密教徒都是下下策,但他就是来了。裁决局的局长抬起手臂敲响了黑手党教父的房门。
在他的思绪开始涣散的前一刻,艾登为他打开了房门。
他来得不巧,夜晚正是艾登疯狂发作的时间。但他来得也巧。教父褪去儒雅冷淡的外衣,他掉进柔软的床褥,在意识模糊之前得以窥见冷色蓝眸下的灼热欲望。
那情绪粘稠、沉重而又滚烫。
索尔,我的朋友,艾登低声笑道,你怎么会在这时想到我呢?
索尔兀的勾起唇角。
如果你没有压着我,这问话或许还算有些道理。
男人冰凉的手指摩挲着他的下颌。你不喜欢?那真抱歉,毕竟我不做被动方。
我也没有这种习惯。索尔说,所以你得珍惜这次机会。
他很少有跟人呛声的时候,但看艾登失笑的样子,他猜测自己大概很有这方面的天赋。索尔干脆伸出手臂揽住艾登的脖颈。这动作对黑手党教父与裁决局局长来说过于亲密了,但对两个决心放纵一夜的成年人而言刚刚合适。
他们的衣物散落在床下。天命之人不会忌惮于同性的欢爱,不如说,如果仅仅想要满足欲望,同性交合才是上策。艾登开始吻他,豪无意义的、突兀的、细碎的吻落在他身上——肩头、颈侧、喉结、下颌。即使在床上,艾登依然保持着尊重与距离感:他并没有去亲吻他的嘴唇。于是索尔放松身体,顺从地打开自己,任凭艾登在他身上留下啃咬吮吻的痕迹。
情欲之火燃烧得愈发热烈。他体内埋着艾登的手指,那手指或许属于一名前医生,温度冰凉,骨节分明,曾握过缝合针与手术刀。而它此刻同样在剖开血肉,只是手法更加柔和而情色。
他的神志就在这种温柔的侵犯下恍惚起来。艾登的动作并不娴熟,索尔想起他曾结过婚,一段两性婚姻,也许这人当真没有过与男性交合的经验……当然,更大的可能性是这人压根不是资料上的艾登·诺兰,而是像他之前猜测的那样,是一名陌生的半神。但这对此刻的索尔而言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只是需要个能帮助他疏解欲望的对象而已,这个人究竟叫不叫“艾登·诺兰”难道很重要吗?
比起“扩张”或者“前戏”,艾登几乎是在用手指操他。男人慢条斯理地揉搓摩挲着他所触碰过的每一寸肠肉,似乎在找寻什么,又好像只是单纯的玩弄。看来艾登确实很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他玩得越发起劲了,像是想要只用手指就让他高潮似的。被揉按过的软肉泛起一种酸软的麻痒,索尔捏紧脑后的软枕,空着的手不由分说按下艾登的脑袋,与他交换了一个亲吻。
索尔现在格外确信身上的男人并不是真正的“艾登·诺兰”了——怎么会有结过婚却不会接吻的人呢?艾登的吻技堪称生涩,尽管他自己也不逞多让。两个没有接吻经验的人险些磕到对方的牙齿,索尔试着去纠缠艾登的舌,被教父咬了咬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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