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动着蹭过他的面颊,托里亚艰难地寻回几分理性,涣散的双眼逐渐聚焦。他终于认出了这正对他施以酷刑的暴徒,瞳中燃起火焰,干涩的喉咙中挤出那个名字:“怀特·克朗!”
腰身不受控制地向上弹动。托里亚感到眩晕,他不愿去想自己在无意识中发出了多少声音,又作出过何种痴态。怀特俯下身,梦中潮水似的湿热气息喷吐在他耳畔。
“托里亚。”
男人轻声低喃。
他混沌的大脑不支持他去思考怀特话语中的情绪代表什么,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一次又一次深凿。耻辱的快感灌满他的身躯,他颤抖着再度被推上高潮。怀特忽然开始吻他,细碎的吻落在他的每一处疤痕之上,最终停在他唇边,深深吻了下去。
托里亚突然激烈地挣扎起来。他试图去咬那条入侵的舌,被紧缚的手臂试图挣开手铐,却只是徒劳地耗费力气。这种反抗甚至不需要怀特多分出心神,他只是压住手铐的链条,专注地吻他、纠缠他的唇舌。
他再度听见水声。从交合处,从唇舌间,淫靡的水声一刻不停地搅动他的大脑,撕扯出无用的思考,填上过量快感带来的纯粹的空白。眸光逐渐涣散,滴落的口涎在软枕上晕开深色。他只能被动承受着身上暴徒的侵犯,竭力使自己不至于露出更失态的表情。
情欲之火灼烧着他所剩无几的理性。他自欺欺人似的闭上双眼,似乎这样就能逃离这耻辱的情潮。身体在黏热的交合中彻底失去挣扎的力气,穴肉谄媚地攀附上入侵的硬物,竭力吮吸讨好以索求更多。他嘴唇颤抖着,强行吞下一声求饶似的“不”。
然而混沌的大脑并不总能完美地控制他的发声器官。当托里亚再度迎来酷刑似的高潮,眼前炸开空茫的白光,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吐出了什么话语。只是再度清醒时,怀特正吮咬着他的锁骨,喉中发出囫囵的低笑。
“您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着迷,马德兰局长。”怀特弯着眼睛,唇舌间含着甘美的毒,“只是——在床上叫别人的名字,似乎不合礼数?”
心脏发出阵阵刺痛。他意识到自己在无意中近乎失态地呻吟出了那个年轻人的名字。托里亚不清楚这簇怒火是对这毫无悔过之心的凶手还是对自己卑劣的情感,亦或兼而有之。他咬紧齿关,拒绝回答对方羞辱的问话。
怀特又笑了起来,他仰起头亲吻他紧抿的唇瓣,好似体贴的情人不愿再提起对方的伤心事,只有身下粗暴的动作彰显着他的不满。托里亚情愿自己在这羞辱之下径直失去意识,却又不愿真的像个玩偶一样任由怀特摆布而不知。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偏头躲开这个看似温柔的亲吻,双眸紧闭。
怀特轻声叹息,转而亲吻他湿润的眼尾——那里已经不知多少次落下生理性的泪水了。
“您喜欢他吗?”他问,银灰色的眼眸中含着某种异样的情绪,似乎渴求得到什么答案。
“你希望——正在亲吻你的,是‘叶槭流’吗,托里亚?”
“你这、呃……”
怒骂未能出口便被呻吟取代。托里亚身体不住颤抖,断断续续地吐出饱含怒意的斥责:“……你不配提起他。”
他听见怀特略微沙哑的低沉笑声。
“好吧,好吧。”男人愉悦地说,“谁能比得过死人呢。”
suary:这不过是索尔做出的不算明智的决定的其中之一罢了。
索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敲响艾登·诺兰的房门。
他现在的状态只能称一句糟糕。铸道路的天命之人总是在燃烧,但他从未感受过这样强烈的……欲火。腹中升腾起难忍的火焰,似乎要灼伤他似的。
灼伤,灼伤。他已经多久没有过这种体验了?索尔无法克制地胡思乱想。这很不寻常,毕竟他向来擅于忍耐,但此刻却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缓解身上异常高热所带来的一系列连锁反应。
更加安全的方式应该是回自己的住所解决,至少应当找寻一处安全的地方。无论如何,在此刻来找一名立场相悖的密教徒都是下下策,但他就是来了。裁决局的局长抬起手臂敲响了黑手党教父的房门。
在他的思绪开始涣散的前一刻,艾登为他打开了房门。
他来得不巧,夜晚正是艾登疯狂发作的时间。但他来得也巧。教父褪去儒雅冷淡的外衣,他掉进柔软的床褥,在意识模糊之前得以窥见冷色蓝眸下的灼热欲望。
那情绪粘稠、沉重而又滚烫。
索尔,我的朋友,艾登低声笑道,你怎么会在这时想到我呢?
索尔兀的勾起唇角。
如果你没有压着我,这问话或许还算有些道理。
男人冰凉的手指摩挲着他的下颌。你不喜欢?那真抱歉,毕竟我不做被动方。
我也没有这种习惯。索尔说,所以你得珍惜这次机会。
他很少有跟人呛声的时候,但看艾登失笑的样子,他猜测自己大概很有这方面的天赋。索尔干脆伸出手臂揽住艾登的脖颈。这动作对黑手党教父与裁决局局长来说过于亲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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