祎举止亲密,虽然他父母好面子当场没有发作,但是他们还是去找了秦祎。
——楚竹君就是在那次之后才彻底从家里搬了出来,他的父母对秦祎暗示如果楚竹君高考分数出来有问题会找秦祎,女生早恋不像样子云云。秦祎不是那种脾气柔顺的女生,好在楚竹君那次察觉到不对,在三人爆发肢体冲突之前赶了过去,当场跟父母吵起来。
“我从小到大就没有听过你们几句好话,你们平时没把我当人尊重过我也一直没说什么,但是秦祎不是你们生的,你们没有任何权利对她这样说话。”
当天晚上楚竹君就从家里搬了出来,郑牧从秦祎的朋友口中听到这件事情,可耻地很有些羡慕秦祎。
这个女生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楚竹君身边,被楚竹君维护。
也是在那一次之后,楚竹君开始在酒吧驻唱。
酒吧老板本来就是自己钱多烧的,手指缝里随便漏下来一点开了这店弄着玩,看楚竹君长得好看合眼缘就留下他,还分了楼上的一间员工宿舍给他。
郑牧知道楚竹君转学到他们学校来的原因,之前只敢偷偷地关注楚竹君,楚竹君出走后他每天都来这间生意不好不差的酒吧,避开有时会过来的杨知远自己点一堆酒请人喝或者找别人替他点酒,跟老板说只要楚竹君在唱他就会捧场,但是老板要告诉楚竹君这些是一个不愿意露面的女生做的,还要给楚竹君提成。
楚竹君在高考后的三个月暑假赚了很多钱。
但是他和秦祎分手也是在那段时间。
郑牧从来没有打听过为什么,那天他找到楚竹君时秦祎刚刚离开,楚竹君坐在后半夜散场的酒吧里,空荡的白衬衫下消瘦的身躯因为哭泣发抖。
“我现在这样只会给她带来麻烦,带来不开心,她家里人也不同意……”
酒吧老板和杨知远坐在他的两边和他说话,扶着他的肩膀安慰他。但郑牧这时候和他还是陌生人,最多只有校友这一层关系,没有任何立场去找楚竹君。
所以他在不顾家人的反对和楚竹君报了同一所大学之后,又暗箱操作将楚竹君和杨知远调到和自己一个寝室,三个人住了四年的四人寝。
他和杨知远混熟了,也和楚竹君关系很好,但是他始终不敢说自己很早很早就认识楚竹君。
是高二时的那次校文艺汇演,刚转学过来的楚竹君和秦祎代表他们班出的节目是双人合唱,他还记得那首歌是《青柠》。两人都穿着浅绿色的衬衫,楚竹君拿着秦祎的吉他弹唱。
楚竹君身段颀长,皮肤白皙,演唱时眼眸微弯,比平时冷淡厌倦的神色看上去要温柔许多,甚至给人一种他在十分专注地看向你,在只为你一人唱这首歌这样令人心脏猛然一颤的错觉。
几乎没有人能在这样的眼神与干净温柔的音色下无动于衷,郑牧和很多人一样偷偷拍了视频,他一直存在手机里,和他之后在酒吧里拍的视频一起反复看过无数遍。
楚竹君曾经跟他说过,他被父母禁止唱歌是因为一直带楚竹君的声乐老师非常喜欢他,想要让他往音乐方向发展。但楚竹君文化成绩一直很好,父母认为没有必要靠艺体上大学,而且当歌手在他们眼里是“下九流”,他们打心里觉得这是份下贱的职业。楚竹君还想说服父母,才说了几句就被扣上玩物丧志不思进取的帽子,声乐课也被强制停了。
但郑牧看过楚竹君唱歌那么久,又怎么会发现不了楚竹君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唱歌呢。
或许就是因为一直没能做过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他才会一直都是做什么都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吧。
电影看完之后楚竹君突然说:“我要是现在唱歌你们听吗?”
郑牧听得一愣,杨知远脑子里没那么多弯绕,一口应下来:“听啊,你唱那多好听。”
楚竹君从书房里拿出一把很新的吉他。
“但是我真的有很久没唱……”他说,“我以前不是在酒吧那边唱过歌吗?那几个月真是唱爽了,只要歌是听不懂的词再把节奏弄强一点,他们怎么都能蹦,可有意思。”
他最近买了吉他,还有一些录歌的设备,都放在书房里。
楚竹君只系统地学了声乐,吉他还是他拿着老师送给他的旧吉他自学的。
“那老师就是想多骗点钱!夸你几句你就找不着北了,你那水平最多也就是不难听,还想靠唱歌吃饭,纯粹是做梦。”
“什么不难听,我听他天天唱的难听得要死,抖音上面火的那些个个都甩他一大截。”
“就是不好听,那老师水平不行。”
他很多次告诉自己不要相信父母和那些亲戚说的话,但他还是很难再有以前那样的信心。
好在他足够聪明,早早地意识到考一个离家远的比较好的大学可以让他逃离,让他能够喘息。
“唱个简单的吧。”
楚竹君自言自语一般道。
郑牧专注地看着调音的楚竹君,楚竹君微垂着头,手指拨出几组和弦。
郑牧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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