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不堪的身体时,直接晕倒了,醒来后医院的同事告诉她,她怀孕了。
月份还小,家人朋友都劝她把孩子打掉,她想了一星期后毅然决然留下孩子,如果丈夫还在,他们的工作性质是不允许生育二胎的,所以她觉得冥冥中自有注定,这是爱人留给她的。
吴誓言蹲下把墓碑擦拭一遍,吴开言把带来的花摆好,他不知道跟父亲说什么,坦白说,他对父亲的感情完全是建立在他爱妈妈的基础上,他的世界里最亲近的男性是哥哥,对父亲的感觉一般。
沉默地往后退去,站在后面看着哥哥单膝跪在地上注视着墓碑上父亲的照片,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直站了快有十分钟,吴誓言还是没有起来的样子,太阳升起得很快,阳光透光树枝间的缝隙斑驳洒下,在吴誓言背上留下两道光影。
他的手无意识动了动,一种抓住那两道影子的想法在脑子里闪过。
这种想法就像那天晚上在表哥家里短暂的心动一样,倏忽出现。
吴誓言终于起身,他蹲的时间太久,身子晃了晃,吴开言扶住他,他敲了敲腿,反手握在弟弟手腕上,说:“走吧。”
他一直紧紧攥着弟弟,两个人沿着来时路回去,吴开言假意活动着手,想挣脱开,吴誓言就像看穿他的心思一样,一句话也不说,紧紧把他固定在手里。
吴开言只得放弃,他无聊地四处看,没话找话地说:“哥,你说在这里人和人之间挨得这么近,他们在下面关系是不是也很好啊?”
吴誓言脸上现出一丝浅浅笑意,他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他越想越来劲,像是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有创意:“有没有可能,这些人挨得越近,关系越好,投胎的时候都商量好朝着一个方向去,没准还能投成一家人,我刚才应该看看爸爸隔壁那位着。”
吴誓言转头看向他,脸上的笑意不见了,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郑重,黑色瞳仁深深映出来,像是从很远的地方穿透浓得化不开的雾,黑到赤诚。
“那我死了可千万不要和你埋到一起,离你远远的,下辈子绝不和你做家人。”
“你”吴开言被他的绝言绝语震在当地,他晶亮的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忽闪忽闪地看着哥哥。
吴誓言抬起空着的那只手,在他脸上捏了捏,声音不大,若有似无地,“和你做家人心好累啊,总不能得偿所愿。”
他没再有进一步的动作,转身拉着目瞪口呆的吴开言往前走去。
回到市里已经是中午了,吴誓言说去买点资料,他们又回到学校旁边的书店,顺便吃了饭,他挑好自己用的,又给吴开言拿了一堆,准备让他暑假的时候在家学习用。
天又干又热,两人打了个车,下午点小区门口也没什么人,保安亭里值班的大爷拿着把扇子摇着,出租车停在一辆黑色轿车的后面,他们下了车,吴开言饭后发困,半天有一大半时间都在坐公交车,脑袋发晕,只想回家睡觉,他晃晃悠悠地跟在哥哥后面,冷不防吴誓言突然停住脚步,一下子撞在他身上。
“干嘛呀?”
“你们回来了?”
他听见了妈妈的声音,和自己的声音重叠在一起,越过哥哥看过去,前面那辆黑色小车旁边站着一男一女,女的正是陈筱茹。
“妈”吴开言叫了她一声。
吴誓言向着她们走过去,那个男的看了看陈筱茹,又转身面向他们俩,抬手在衣服上抚了抚,嘴角刻意地弯起来,他个子不矮,身材适中。
吴开言跟在哥哥后面,他认出来是那天在商场看到的那个人,那辆车不错,应该比他们家条件好。
吴誓言走到离他们近一点,保持着一个合适的距离,开口问道:“妈,这位是?”
“哦,你们好,你是吴誓言?”男人堆起笑容,热情地对吴誓言伸出手,“我姓周,是你妈妈的朋友,你好。”他又看向吴开言:“你是弟弟吧?”
吴誓言大方地跟他握了下手,陈筱茹走到他们这边,难得露出尴尬神色:“嗯,这是周叔叔。”
吴开言点点头,“周叔叔好。”
“你们这是去哪了?”兄弟俩没告诉妈妈今天去看爸爸。
吴开言刚张嘴说:“去”还没去完,就被吴誓言抢过去说道:“去了刘同宇家,妈,周叔叔,要不要去家里坐会儿?”
“啊,这”男人看向陈筱茹,陈筱茹看着吴誓言哑然失笑,“不了,周叔叔还有事。”
吴誓言没再说话,男人随即恢复自然,点点头说:“对,改天吧,誓言,叔叔祝你考个好成绩,等你考完了,我请客,大家一起吃个饭。”
吴誓言说了声谢谢,男人还想再说什么,保安亭里的人喊道:“门口不让久停,快走吧。”
陈筱茹看着男人说:“那你就走吧。”
男人笑笑,又跟兄弟俩打声招呼,便上车走了。
陈筱茹转身往门里走,吴开言紧走两步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膀,兴奋地说:“妈,这人感觉还行哈,车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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