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像先前那样生硬,他语气委婉了些。
说道:“公子可知道自己有喜了?”
玉薄霜没说话,只是低着头,他当然知道,他将自己的手抽回来,那次和贺飞雪做完之后,就觉得自己身体不对劲。
他觉得只是错觉而已。
但没想到真的怀了。
玉薄霜心头一紧,他想告诉贺飞雪这个消息,可他现在连人都见不到。
再加上刚才的香囊。
观音定了定心神,说道:“公子胎象并不稳定,再加上公子身体有疾,恐怕会滑胎。”
“什么?”玉薄霜握紧自己的手,指甲嵌入掌心,显出一道血印子。
“是因为香囊是不是?香囊里除了麝香还有什么?”
玉薄霜有些激动,他只当贺飞雪不认识麝香,可香是他调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只是,玉薄霜脑海中闪过贺飞雪的脸。
颤着身子问道:“观大夫,你告诉我那个香囊里到底有什么?”
观音见不到对方是何样的神情,但像这样的东
西该是心悦之人送的,只是……只是这公子遇到的并非良人。
“藏红花当归。”他只是将主要成分说了出来。
接下来好半晌,观音都未曾听对方说什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玉薄霜忍着心头的酸楚,感受着心脏传来的痛苦,每疼痛一次,贺飞雪说的那些话就在他脑海中浮现一次。
他想要问清楚,他想要问为什么。
可他连这个勇气都没有。
握紧的手松了又握,眼里的情绪翻涌不停。
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玉薄霜深呼吸一口,强颜欢笑道:“多谢观大夫,我知道了。”
“公子若是想哭,何必忍着呢。”观音见对方强颜欢笑的语气。
玉薄霜酸了鼻子,险些就要哭出来,但还是摇摇头,说道:“多谢观大夫,我无事。”
观音摇了摇头,说道:“我写个药方,你按照这个让人抓药便可,一日喝一次,不可多喝,至于你这一胎,能不能保得住,就看缘分了。”
玉薄霜失神的听着对方的话,能不能的保得住就看缘分,为何要这样对他呢。
直到脚步声响起时,玉薄霜这才注意到,观大夫早已出了门,屋内琉笙一直盯着自己。
他拿起桌上的药方看了一眼。
说道:“都是保胎的?”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玉薄霜失神的躺在床上,眼中黯淡无光,整个人死气沉沉,他会想着与贺飞雪的过往,不该是这样的。
“哥哥还真是痴情啊。”琉笙出言嘲讽,尤其是见到对方一脸绝望的表情。
“哥哥难道不找对方负责吗?或者给你这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爹?”
“滚。”玉薄霜不想和这人耍嘴皮子,看也不看对方一眼。
一双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绪。
可琉笙不打算放过他。
而在坐在床边,手指附上他的脸,与他距离贴的十分近说道:“可我分明记得哥哥和那人欢爱的时候,脸上那个表情,啧啧。”
玉薄霜抬手就又要扇他,可对方却握住他扬起的胳膊,琉笙对上他满是仇视的双眸。
一双眼尾上扬的眸子,如今生气的时候,眼角带着泪,还有那么些惹人怜爱的意味在这其中。
玉薄霜嘴唇紧抿,这人如此刺激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可琉笙又说道:“哥哥若是真想把孩子生下来,可想过春山的名讳,可想过日后玉龙山庄的颜面?还是说哥哥可以不顾这些?”
琉笙的话落入他的耳中,宛如晴天霹雳,对呀,他怎么能不顾玉龙山庄的颜面,他怎么可以坏了弟弟的名讳,若是这件事情传了出来,那父亲和弟弟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叫人耻笑,都要活在流言蜚语之中。
他不能这么自私。
眼角流出的泪,顺着耳边落下。
琉笙见自己说的话起了作用,嘴角微微扬起,他替身下的人擦拭掉眼泪。
又轻声细语道:“就算是哥哥想要生下来,难道你想让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来的不清不楚吗?”
琉笙的话,就像是刀子一样,一刀一刀插在他的心上,却还令他叫不出声。
眉眼间浮现出痛苦的神色,玉薄霜全身没了力气。
额间的汗将他的发丝打湿,头发也是微微散乱着。
琉笙知道对方在犹豫,又开口说道:“哥哥难道想见到春山与伯父厌恶的眼神?想要人人将你当成个怪物吗?”
玉薄霜闻言,瞪大了双眼,他想到了父亲与自己的弟弟,他摇着头,他不想看见至亲之人,厌恶嫌弃的眼神,这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
“不……不要!”玉薄霜惊恐出声,他望着琉笙,他不想被别人当成一个怪物。
琉笙笑着将他揽入怀中,继续蛊惑道:“哥哥只需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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