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见到自己身下裤子半褪,屁股上涂满精斑、身上全是牙印的周斯越时,其讶异程度一举超越了小蓝鸟上曾经腼腆的体育班长变成留着圆寸络腮胡穿着白袜舔鸡巴的喜猪妹。
许弋光着屁股坐在床头思考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他当时说要替天行道,打开了休息室的门,然后呢?
他怕被周斯越发现,于是进屋就关灯;他怕周斯越叫唤,周围又没什么趁手的东西,于是麻溜薅下裤衩塞进他嘴里;他怕周斯越挣扎,于是用领带捆住了他的双手。
好家伙,任谁看这都是一场有预谋的入室强奸。
许弋突然有点痛恨自己酒后不失忆这点——他不仅没失忆,还记得门清儿,包括周斯越屁眼有多粉,高潮了多少次,鸡巴长啥样……呃,跑远了。
舌尖顶了顶腮,他回头看了一眼昏睡着的周斯越,又把头转了回来,拿起手机百度:胰腺癌能十分钟内猝死吗?
如果他失忆,那他大可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模样睡在周斯越身边,待人醒过来之后状若无辜惊诧道:“天哪,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在这?!我知道了老板,一定是有人对你欲图不轨,然后把我打晕放在这企图嫁祸给我!此人蛇蝎心肠,其罪当诛!”
许弋头脑风暴的时候没忍住笑出声。
鬼才会信。
于是他做了个胆大的决定——逃跑。
他先是捡起自己乱七八糟的衣服,又小心翼翼从周斯越嘴里掏出自己浸湿的内裤。
如果周斯越醒过来发现许弋堵住他嘴的内裤是一条喜庆的大红色龙纹裤衩,他一定会把许弋吊起来打。
内裤质量不太好,许弋昨晚脱的时候太着急,简直就像撕下来的,这会儿皮筋也松了,旁边还开了线,许弋没办法只能挂空档回了家。
结果许弋回家就开始高烧,楼下诊所的诊断是惊悸过度+宿醉纵欲。
连着打了三天针,许弋连微信都不敢看,生怕周斯越找他索命——但是他的手机这几天出乎意料的安静。
手背传来刺痛,点滴打完回血了。
“大爷,大爷!”
许弋一口沙哑的嗓音,声还没个屁响。
诊所的老大夫此时正戴着老花镜津津有味刷视频,声音震耳欲聋,像是在看自制土味短剧。
“老头!我打完了!老头!”
破锣嗓子像漏了气,许弋喊得脸都红了。
“逼登,老逼登——”
妈的!许弋用左手哐哐砸床,老旧木板发出生命的悲鸣,终于把老大夫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他还得赚钱去临终关怀所呢,于是许弋回家洗了把脸,状若无事地去了公司。
反正周斯越也不知道谁上了他,许弋赌周斯越认不出他!
到了公司许弋才知道,周斯越这几天根本没上班。
“怎么能没上班呢?”许弋脸上的担心不是假的,老板不会让他给操死了吧?!
“好像是流感,高烧好几天了。”同事这样回答道。
啊,流感。那跟他没啥关系。
许弋美滋滋去食堂吃了顿饭,回来打卡的时候有位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老板回来了,让你去趟办公室。”
许弋感觉刚才吞下的肉丸全变成了石头,在他胃里哗啦作响,搅得他心如鼓擂,面色惨白。
周斯越还是那个周斯越,西装笔挺,看不出那天晚上高潮的狼狈样。此刻他正冷冷盯着畏手畏脚、眼珠子乱瞄的许弋,半晌没有开口说话。
许弋从小就不会撒谎,以前上小学的时候他同桌偷了同学的奥特曼被他瞧见了,结果第二天丢了奥特曼的同学因为考试没及格嚎啕大哭,给许弋吓得尿了裤子,连忙上前去问:“你咋哭了,是不是奥特曼丢了?我可不知道,我啥都没看见!”
他同学压根没发现奥特曼丢了,许弋来了一波不打自招,不仅被同学视作偷东西的同伙,还被同桌以不讲义气为由狠揍了一顿。
此时的许弋和小时候没什么区别,巴不得在脸上刻着‘我心虚’三个字。
周斯越不想和他废话,于是开门见山。
“我知道是你。”
一句话给许弋吓得差点瘫痪。
“什么、我喔喔……”吓得打上鸣了。
“那天你压在我身上,项链硌着我肩膀了。”
周斯越指了指许弋的项链,那是被一条银色长链穿起来的翡翠戒指。
“我那天看见、看见一个小男孩在你办公室里,他也戴着项链,周总是不是认错人了?”
“他身高只有173,压不住我。”周斯越眉头微蹙,神色几番变换,“而且那个人对我休息室的布局很熟悉,知道灯开关的位置,润肤露在哪个抽屉。”
“许弋,只有你。”
许弋悚然一惊,对周斯越的推理佩服得五体投地,福尔摩周啊这是!
“最重要的是,我休息室有隐藏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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