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手,没说话,只是一向挂着温和笑意的脸上写着三个字:你完了。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小心的,言栩之后总能以各种方式各种地点抓包殷素不守纪律的行为,包括但不限于在天台上玩火,在小树林打扑克,逃早读偷吃早餐,在校外玩老虎机。
殷素简直不堪其扰,旁边跟着的小弟看出了这位财神爷不满,撺掇道,“殷哥,要不要我找人把这货收拾一下,他就知道厉害了,看他还敢不敢再来烦我们!”
殷素点头如捣蒜,光顾着打游戏也没问是怎么个收拾法。
周一后言栩没来上学,殷素也是过了两天清净日子。直到第三天的时候他有点贱瘾犯了,没有言栩和他斗智斗勇还有点不习惯。
他心生疑惑,这孙子不是最爱读书吗?课也不上了?
正当他犯嘀咕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一个人影。
这不言栩那b吗?
近了一看,只见人右脸盖了块创可贴,脖子上还吊着左手的固定带。
言栩难得的神色冷淡,径直路过了他。
殷素倒是来精神了,一把拉住他,幸灾乐祸道,“哟,这是上哪多管闲事终于被揍了啊?”
“明知故问。”
言栩甩开他的手,他倒又追上去,不依不饶,“什么啊!”
言栩终于是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是你吗。敢做不敢当?”
说完便快步走了,只留下殷素在风中凌乱,什么啊!我做什么啊!
玩归玩闹归闹,打架打成这样他可没做过啊!
上课言栩不理他,小纸条全被无情地扔到地上,一下课言栩就往老师就往办公室跑,殷素是想解释也难。
放学铃声一响,小弟喊他去他游戏,他一摆手,“不去不去!今天有事!”说罢便匆匆拿起包,直奔那背影。
合着是尾随去了。
他跟了半路,越走越偏。
看着黑漆漆的巷子,他踌躇要不要继续跟。只听前方传来声音:“不敢跟了?”
言栩发现了。
他一向嚣张的脾气看着面前人不知道为什么发不出来,“呃…"
“跟我干什么?还想再打我一次?”
”我靠,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
殷素一看言栩这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样子,急道,“我跟就是想解释啊!我可不背这黑锅!”
“好。那,以后少给我们老大整事,是什么意思?”
殷素语塞,殷素好像回忆起了什么,我靠,原来丫收拾收拾是这么个收拾法啊!
“怎么了,没话说了?”
殷素低头,好像确实是自己搞出来的事哈。
“我是,是当时嫌你烦,随口一说,谁知道他们会这样……"
言栩冷淡地笑了一声,言语也锐利起来,“是啊,少爷随口一句话,我就得住院。”
殷素拧眉,被他一句话扎得一口气堵着又发不出来,在口袋里掏出钱夹整个塞给他,“算我对不住你!拿去补补总行了吧!”
说罢,也没等言栩回话,一溜烟跑了。
言栩低头,看着钱夹里一沓百元大钞,无奈地摇了摇头。
唉,少爷脾气,不过倒也不坏。
殷素搬回了后面,两人从此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但变故很快来临。
似乎是一夜之间,殷素的父亲就被警察带走,母亲车祸,连房产都被法院查封。
殷素从任性妄为的少爷,变成了父亲锒铛入狱母亲去世亲戚避之不及的孽种。
亲戚避之不及,生怕和贪污扯上关系,更别提接济。
好在当时还是交了住宿费,他还能在学校有个地儿歇息。
床太小人太吵被子也硬得膈人,他哪里受过这个,整夜辗转反侧引来同宿舍人的不爽,差点第一天就和人家打起架来。
小弟很快作鸟兽散,同学也因为他声名在外不和他接触。
他身边不再簇拥着人,反倒是一地议论声。
一开始,他很暴躁,有人说些有的没的他就要和人家打架。打赢了,骂声是没有了,但大家的眼神还是时不时将他刺伤。
言栩反倒是为数不多帮他的人,听说在课间大家讨论他的时候,还出声制止过。或许这个人也只是碍于自己的人设和纪律委员、班长的身份而已。
他才不会感谢他。
伪君子!
他在学校里倒也算得上是相安无事,只是很快要放假,他也不能再继续住在学校里。
殷素咬咬牙,暗骂一声操蛋。
娘的,自己竟然有一天也要为这种事发愁!
可生活不得不继续,于是他打起了打工的主意,开始浏览网上的招聘信息,试图找个包吃包住的工作。
娇生惯养的少爷哪看过这个,一水儿禁止未成年人应聘。
…靠,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看什么黄色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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