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觉得很诡异吗?这真的很像是那种只在固定时间段会出现的店诶。”
“他找的钱不会是古币吧?”
“你说现在哪有什么人用那种香炉子,又不是在古代…”
周佑山就这么听着唐明庭叭叭叭说了一大堆,直到走到家楼下收了伞,上了楼,进了门,周佑山脱了湿了一边的上衣,唐明庭还在开展他那精湛的形容,结合了他看的各类漫画,来了个大总结。
“唐明庭,要不这样吧,明天我们再去一次,你当着他面问问?”
于是周佑山看到了唐明庭瞪大了眼,顿时哑口无言了起来。
直到晚上两人都躺床上了,唐明庭还是久久未能平复,手上拿着那个木匣子,透着月色左右打量。
周佑山看他这副要睡不睡的样子,曲指弹了弹唐明庭的额头,很轻,算不上太痛。
“他没收钱,但是送了我一句话。”
“什么话?”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钱就别付了,老身送你句话吧,你啊,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
老者敲了敲他的烟斗,递给周佑山一件做工精致的盒子,像是早就看穿命运般的对周佑山告诫。
「若是非要强求呢?」
「结果不会太好,但也不会太糟。」
“什么意思?”
唐明庭凑近看着周佑山的眼睛问。
“就是别想太多,快睡吧。”
周佑山将唐明庭手中的木盒子丢到床头柜上,迎着唐明庭不解的目光吻上了他的眼睛。
最后他们伴随着那股由木匣子而散发出的淡淡幽香睡得了一个无梦的好觉。
在清晨的时候雨又下大了,因为下雨的缘故外面阴暗暗的,周佑山看向窗外,雨水在玻璃窗上蜿蜒落下,一条条水痕转瞬即逝又被新的雨滴而替代,在不断凝聚中坠落。
怀里的唐明庭还在熟睡,周佑山这次没讨得个带有花香味的早安吻,硬是磨的还在睡梦中的唐明庭也要给予他回应。
周佑山带着几分眷恋不舍轻啄了口唐明庭山根处的棕色小痣,在冷白的肤色上更像上帝赋予的佳作。
那是独属于唐明庭的灵动之处。
周佑山用唇再一次描绘了一遍唐明庭的轮廓,其实早就已经镌刻进了心底,留下了想抹也抹不掉的痕迹。
做完这些后他的目光又落了下来,周佑山想起了刻画上的神。
被折断羽翼的神。
被蒙住了双眼的神。
被荆棘利刺捆绑住的神。
被钉在神座上痛苦哀嚎的神。
被信徒簇拥虔诚跪拜的神。
“一个被剥夺了一切浑身赤裸的神。”
周佑山轻声呢喃出,他用手背碰了碰唐明庭的额头,温热下的触感,顺着向下抚去,微微挣动的睫毛,挺拔的山根,柔软的薄唇,脆弱的脖颈,胸膛下的微震
在他的掌心下,唐明庭健康跳动的心脏。
周佑山笑了,他将头靠在唐明庭的胸膛处,聆听着两个频率不同的心跳,那股疯劲周佑山再也压不下去了。
从他诞生的那一刻起,唐明庭就该完整属于他。
“周佑山沉我还以为鬼压床了”
唐明庭推了推躺在胸口上的脑袋,这会儿他连眼睛都还睁不开,更别提去理会周佑山,朦胧不清的雨声很有助眠的效果,在胸口的沉甸离去的那一刻,唐明庭又陷入进了睡意中。
他依稀记得他拉住了周佑山的手,却也因在睡梦中失了力,松了手。
在醒后唐明庭盯着左手看了很久,透着指缝的模糊,突然,他的泪如雨一样蜿蜒在他的皮肤上,湿热的滴落在了掌心中。
他想到了他刚刚做的一个很悲伤的梦,梦里的一切都在光怪陆离,时间在前后颠倒。
在梦里,他松开了周佑山紧牵着的他的手,他留给周佑山的绝望背影,他们在这个夏天开始,就该在下个夏天结束,用着偷来的时间快活,所承担的代价是永不相见。
最后的最后,周佑山被他遗落在了梦里的黄昏。
唐明庭明知这只是场梦,但给他的感觉却是无比的真实,似乎周佑山真的被他遗落在了黄昏。
他又开始不可自抑的回想起了那天下午,他被阻挡在了阴暗下,只能看向周佑山身后的黄昏。
或许从那个黄昏开始,周佑山就已经被遗落下了。
一想到这,唐明庭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在下坠,落于掌心又下滑在了腕骨,一条条蜿蜒的泪痕,就像玻璃窗上的雨一样。每脱落一颗眼泪唐明庭都要承受一次眼睛带来的刺痛与难耐,在不断剥离中他尝到了掉落下的咸涩,却不同于周佑山的苦。
他想这也许并不算是悲伤,唐明庭有的只是难过。
周佑山一回来就看到唐明庭坐在床上哭红了眼,在他印象里唐明庭哭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哭了也从未有过这样,那眼泪好似
18PO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