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不清唐明庭在对着他说什么,他只看到了镜子里唐明庭刺目的笑,将那一天进行了一个重合,在手中残存的温度消失的前一刻,周佑山看到了自己皮囊下的劣迹斑斑。
他转过身一把将唐明庭抱起,步子走的很急,直到将唐明庭圈进身下,在这逃无可逃的方寸之地,那种强烈的不安感才被埋没了大半,掐灭了刚冒出头的恶劣想法。
周佑山将头埋进唐明庭的颈窝,像是终于得到舒缓般,他叹了口很长的气,喷洒在唐明庭的耳侧,带来密密麻麻的痒。
“唐明庭,不要再松开我的手了。”
唐明庭望着天花板裂开的缝隙,缠在耳畔的话让他想到了无数个周佑山口下的告诫,唐明庭真的很想问问周佑山,你的不要为什么那么多?但没有一次问出口过,因为唐明庭知道,周佑山的回答永远都是固执己见下的不喜欢。
“可是那只是我和你闹着玩的啊。”
“就算是闹着玩也不可以,你可以记不住和我的约定,但是,唐明庭,你绝不能从我身边离开。”
周佑山没问唐明庭“好吗?”,就像是他认定的一样,唐明庭可以在任何事情上拥有选者权,唯独,离开周佑山。
“好奇怪啊。”
唐明庭侧过头与周佑山视线相撞,他开口的话像在延续着那晚没说清道明的一切,妥协下这段分割不清的关系。
“周佑山,我们这样也算是爱吗?”
畸形又扭曲的爱也能被称为爱吗?
周佑山在唐明庭扑闪的眸光下陷入了一段不太长的沉思,他的手摩擦在唐明庭的腰侧,捏玩着那块软肉,最后他轻扯了下嘴角,流露出的是对这个问题的无解。
“我不知道。”
“唐明庭,你和我说依赖,说习惯,说爱也好说不爱也好,对于这些我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只要你不离开我,你想怎样都行,你说什么都好。”
“前提是你不离开我。”
周佑山的话很长,字句都砸进了唐明庭的脑子里,他想起小时候周佑山紧牵着自己的手,视线下长久的注目,和周佑山一遍一遍一遍的朝他说的。
「不要离开我」
周佑山的心里就像被埋下了一块巨大的阴影,唐明庭是这症结的缓解点。
可唐明庭要是离开的话,周佑山的心也会被一并连根拔起,他会死的,但唐明庭不会为了他而殉情。
“周佑山你总在这个点上很固执。”
唐明庭感到腰身被那大手给收紧,周佑山盯着他的视线要将他看穿,凌厉的眉峰皱起的杀伤力,和他尖锐的话。
“我会一直这样固执下去。”
“唐明庭,不要离开我。”
犹如咒语,一遍又一遍的烙印在唐明庭的脑子里,渗入进骨髓,连同他望向周佑山眼睛的肌肉记忆里。
在八月最燥热的夏迎来了久违的一场雨,乌云突然压下的暗让唐明庭翻看漫画书的视线望向了半开着玻璃门的阳台,没有完全阻隔雨落下的声音,风甚至将雨也吹了进来,湿了的地板像是涂了层亮面一样。
“周佑山,我们出去走走吧。”
唐明庭合上手里的漫画书,朝从后面抱着他的周佑山仰起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伸了个懒腰,正半睁着眼看向他时,周佑山突然垂眸与唐明庭来了个对视,很不经意的一眼却使得唐明庭的瞳孔轻颤了下,带来了直击心脏的余波。
周佑山的眼睛明明是很凌厉的刀锋,可偏偏他垂眸看人时最是深情。不再是那种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反而带了几分难得的温度。
就像是被艳阳化了霜的雪,露出藏在最里层的,独属于唐明庭的温柔。
“嗯?现在?”
周佑山扶着唐明庭因伸懒腰而直挺起的腰身,他掌心干燥的热度贴合在唐明庭微凉的肌肤上,用相当犯规的低沉声音对着唐明庭耳语,将手上动作向上伸去,摸过唐明庭凸显的脊骨,激起层层颤栗。
唐明庭越挺越直的腰部曲线像尊优雅的艺术品,震颤着周佑山生冷无趣的灵魂。
他用手圈住唐明庭细瘦的腕骨,在快凑近唐明庭唇瓣的那刻又重复问了句。
“现在?”
这种低语下的气息,撩拨的唐明庭浑身一颤,在手中的漫画书掉在地板的刹那,周佑山的吻落了下来,撬开唇齿纠缠勾弄的滋滋声,嘬吮着他的软舌,游移过他的每一寸。
周佑山看着唐明庭闭上眼的颤抖,衣衫的布料在他手中被抓到皱褶,像要在此扳回一局般有些凶意的碾过,周佑山却为此乖顺的让出主导权,甘愿承在唐明庭的下风。
呼出口的热气与分离而拉出的银丝,唐明庭瓷白的身体因过分亲密的触碰染上了层薄红,那双强韧有力的手又开始上攀起,用略显粗糙的虎口卡在他的腰身,将那句话又孜孜不倦的问了遍唐明庭。
唐明庭瑟缩着别过头,他不敢再看向周佑山了,现在的周佑山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可以轻易挑起某个部位的开关,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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