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在了外面。
唐明庭晃了晃思考沉重的脑袋,盯着一角开始神游。
“走吧。”
等唐明庭游移的目光又重新回神时,周佑山已经拿着木匣子拉着他走出店门了。唐明庭都有些恍惚,但伞被撑开了,他又重新走到了伞下,雨声很大,店门口的石坛子还养着几朵白净的莲花,三两鲤鱼沉于缸底像是不被打扰般。
唐明庭想回头看看,但不知怎么他停不下朝前走的步子,他的潜意识通通都在告诉他。
别回头,别回头,别回头。
他的视线又落在了周佑山揽着自己肩膀的手上,那离他极近的木匣子正散发着淡淡幽香,似乎都在告诉唐明庭,刚刚的一切并不是幻觉。
“周佑山,你看到了吗,那人还留着小辫子,你说我们现在回头那店是不是就不见了。”
周佑山听完唐明庭的话那张冷峻的面孔像是没绷住般的笑了,他带着唐明庭来了个大转身,手指着那老旧的破店。
“你看那不还在吗?”
又怕唐明庭还是不敢相信,带着他走近了不少,两人都快要走到店门口了,唐明庭都看到那老者朝他们挥挥手,那张干瘪的脸上慈祥的笑,活叫唐明庭看的毛骨悚然,直拉着周佑山掉头就走。
“哇,周佑山你真的是…胆子不要那么大!他真的很吓人的好不好,就像刚从地底下挖出来的一样……”
“那要照你这样说,他岂不应该是枯骨一具?”
“……”
唐明庭沉默了,只觉得周佑山的话更加的细思极恐了起来。
“你真的不觉得很诡异吗?这真的很像是那种只在固定时间段会出现的店诶。”
“他找的钱不会是古币吧?”
“你说现在哪有什么人用那种香炉子,又不是在古代…”
周佑山就这么听着唐明庭叭叭叭说了一大堆,直到走到家楼下收了伞,上了楼,进了门,周佑山脱了湿了一边的上衣,唐明庭还在开展他那精湛的形容,结合了他看的各类漫画,来了个大总结。
“唐明庭,要不这样吧,明天我们再去一次,你当着他面问问?”
于是周佑山看到了唐明庭瞪大了眼,顿时哑口无言了起来。
直到晚上两人都躺床上了,唐明庭还是久久未能平复,手上拿着那个木匣子,透着月色左右打量。
周佑山看他这副要睡不睡的样子,曲指弹了弹唐明庭的额头,很轻,算不上太痛。
“他没收钱,但是送了我一句话。”
“什么话?”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钱就别付了,老身送你句话吧,你啊,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
老者敲了敲他的烟斗,递给周佑山一件做工精致的盒子,像是早就看穿命运般的对周佑山告诫。
「若是非要强求呢?」
「结果不会太好,但也不会太糟。」
“什么意思?”
唐明庭凑近看着周佑山的眼睛问。
“就是别想太多,快睡吧。”
周佑山将唐明庭手中的木盒子丢到床头柜上,迎着唐明庭不解的目光吻上了他的眼睛。
最后他们伴随着那股由木匣子而散发出的淡淡幽香睡得了一个无梦的好觉。
在清晨的时候雨又下大了,因为下雨的缘故外面阴暗暗的,周佑山看向窗外,雨水在玻璃窗上蜿蜒落下,一条条水痕转瞬即逝又被新的雨滴而替代,在不断凝聚中坠落。
怀里的唐明庭还在熟睡,周佑山这次没讨得个带有花香味的早安吻,硬是磨的还在睡梦中的唐明庭也要给予他回应。
周佑山带着几分眷恋不舍轻啄了口唐明庭山根处的棕色小痣,在冷白的肤色上更像上帝赋予的佳作。
那是独属于唐明庭的灵动之处。
周佑山用唇再一次描绘了一遍唐明庭的轮廓,其实早就已经镌刻进了心底,留下了想抹也抹不掉的痕迹。
做完这些后他的目光又落了下来,周佑山想起了刻画上的神。
被折断羽翼的神。
被蒙住了双眼的神。
被荆棘利刺捆绑住的神。
被钉在神座上痛苦哀嚎的神。
被信徒簇拥虔诚跪拜的神。
“一个被剥夺了一切浑身赤裸的神。”
周佑山轻声呢喃出,他用手背碰了碰唐明庭的额头,温热下的触感,顺着向下抚去,微微挣动的睫毛,挺拔的山根,柔软的薄唇,脆弱的脖颈,胸膛下的微震
在他的掌心下,唐明庭健康跳动的心脏。
周佑山笑了,他将头靠在唐明庭的胸膛处,聆听着两个频率不同的心跳,那股疯劲周佑山再也压不下去了。
从他诞生的那一刻起,唐明庭就该完整属于他。
“周佑山沉我还以为鬼压床了”
唐明庭推了推躺在胸口上的脑袋,这会儿他连眼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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