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连下了好几天,唐明庭整日沉闷闷的呆在房间里,租来的漫画和书厚厚一层的堆在墙角,唐明庭有些苦闷的挖着半个西瓜吃,雨是下的清爽了,蚊虫反而多了起来,他本就是个怕热的人,夏天就爱穿着运动短裤露出花白的小腿,这几日算是喂饱了蚊子,腿上手臂都被他挠的没几块好肉了,痒的他难受。
房间里还残留着未挥发净的花露水味,周佑山坐在唐明庭身旁翻看着一本复杂又深奥的书,唐明庭只凑过去看了一眼就了没什么兴趣。
周佑山是那种无论对于什么都是十分专注的类型,他学起东西来总是很快,周斯宴给他报过不少班,在唐明庭印象里,他玩的时间里周佑山都在接触新的知识领域,像个不知疲倦的学习机器一样,周佑山不仅要学习学校传授的知识,下学后还要去周斯宴给他报的班里接着学习。
周斯宴似乎从一开始就在拿周佑山作为周家合格的继承人来看,不仅对他严苛,还不容许他出错。
唐明庭用勺子捅着手里的西瓜皮,打量着一旁认真看书的周佑山,他真的和周斯宴长得很像,虽然记忆里对母亲的模样已然快要淡忘了,但唐明庭确实是找不到周佑山能与自己相像的地方。
要是不说,压根就没人会知道他俩是亲兄弟,在同一个子宫里孕育,流着同样的血。
“周佑山,你说我们真的有血缘关系吗?”
“为什么这么问?”
周佑山将书半合上夹在手里,对于唐明庭的问题蹙了蹙眉,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冷了下脸来,对他而言的这句话更像唐明庭在撇清他俩之间不容分割的关系一样,让周佑山唯一能绑定唐明庭的关系因为这句话而变得岌岌可危了起来。
“你看,我们长得不像,姓也不一样,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周斯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就像把我当三儿生的孩子一样。”
唐明庭掰扯的头头是道,周佑山倒是并不觉得,他也曾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唐虞奚生,不然为什么同样是她的孩子差别会那么大,直到后来他看见了唐虞奚对周斯宴的态度,那双看向唐明庭满是爱意的眼睛,在看到周斯宴后是满到溺出的恨意,她牢牢的将唐明庭护怀里,就像她只生了唐明庭一个孩子一样。
他的母亲也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更是将视他为会把唐明庭从她怀里带走的,的和周佑山睡了?
唐明庭抓了把头发,穿过好几个夜宵摊位漫无目的走着,越往细了想唐明庭就越想发笑,这原来就是他感受不到背德的原因啊,这原来就是他理所当然的和周佑山一次次越界的原因啊,因为他们之间无论做什么,发生了什么,都是没关系的,周佑山也一定是这样想的,他也一定在很早的时候就将自己归类为他的所有物,豢养在身边寸步不离,利用着仅有的血缘关系道德绑架自己,圈困在属于周佑山的方寸之地。
难怪周佑山看他的眼神那么奇怪,原来从不知何时起周佑山就已经将他视为私有物了,很可怕,唐明庭突然觉得周佑山的领地感和占有欲异常的可怕,只是一想到这,他就感到后脊在发凉,莫名的畏惧感在爬满唐明庭的全身。
快回去吧,总比被抓到关起来要好,没人会阻止周佑山的疯狂,唐明庭你不是也见识到了吗,周佑山所做的一切周斯宴都视诺无睹,唐明庭你仔细想想周斯宴又何尝不是用你去牢牢把控周佑山的啊,你还没认清吗?
脑子里的声音总在不断怂恿着他,像是身体形成的自然保护,就连心脏也因害怕而紧张的狂跳,连呼吸都要喘不上来了。唐明庭搓了搓手臂企图能感到些热度,今晚可真冷啊,牙关都被冷的在颤抖。
他眼神空洞的走过了一个又一个路口,麻木的等完了一个又一个红绿灯,最后走到了连他自己都不认识的路段,入目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唐明庭在抬头间看到了别家院子里长出来的石榴树,垂下的枝头上大朵的石榴花,开的很红艳,透过缝隙里看到的月亮被印称的很美。
方鹤也是在这时闯入唐明庭眼帘的,他像枚瑰红色的宝石被银白的幕布揭开,说不上是谁吸引的谁,最后又是谁对谁念念不忘。
他们的开始本就是场触目惊心的难忘。
唐明庭正垫脚够着那枝头上开的最大最艳丽的石榴花,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看到好看的花就会很想送给周佑山,就算是这次也不例外,哪怕是吵着架出的门看到好看的唐明庭还是会下意识想要摘下最好的给周佑山。
唐明庭都快要有些站不稳了才终于掐断了花柄,枝头都被他拽下的动作惹得摇摇晃晃,唐明庭借着月色看着那朵绽放的极美的石榴花,垫起的脚跟刚要落下就被穿过巷口的人狠撞了下肩膀,唐明庭捏着花柄手胡乱抓住了那人的衣服不稳的朝前扑,倒地的时候完全是压在那人身上算不上太疼,就是鼻梁磕到了那人的锁骨,痛的唐明庭鼻根发酸,就连喉咙都不由得勾呛起不久前吃进橘子的酸苦滋味。
是在唐明庭撑起身抬头间望见的瑰红,闪耀的如同珍贵宝石般的存在。戴着兜帽的少年有一头比石榴花还红艳的头发,在月光下实在是太过耀眼,方鹤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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