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久唐明庭坐在后面抱着他都快睡着了,连手都在一点点松了力,又被方鹤抓着手摁着抱紧。
等真到了地方唐明庭都看傻眼了,略显陈旧的老式建筑,堪称破败,院子里杂草横生,较为醒目的是这栽种了成排的柿子树,不少熟透了的果子砸落在了地上。
这里的秋叫唐明庭感到阴冷,一点都不像是个能住人的地方。
“我有好些年没来了。”
方鹤领着唐明庭进门,靠着手机微弱的光线才看清内里的摆设,很欧式的风格,摆在正中央的白色大钢琴让这里平添了不少韵味。
“是因为去了芬兰的缘故吗?”
在灯光全部亮起的这一刻唐明庭在方鹤眼里看到了那晚碎在他眼里的月光。
这话问出便沉默了好久,最后方鹤只是朝他笑了笑没有说话,在停驻了会儿最后牵起他的手走上了被地毯铺就的楼梯。
在最后一阶时唐明庭回头望了眼,这里富丽堂皇的华贵和眼前好看的方鹤真的很相配。
他们挤在一张一米五的小床上,时间像是被屋里的摆设给定格住了一样,或者准确来说这一点都不像个家,充斥的只有窒息。
唐明庭不明白为什么这间房子没有装灯,不明白为什么窗户要被钉住,不明白为什么外面亮堂堂的而这却是阴冷的不见一点光。
这里有的只是散不去的潮湿和泛着要烂掉的腐木气味。
就算是穿着衣服躺在床板上唐明庭都感到极为不舒服,他不安的往一旁挪了挪,肢体相接触的那一刹那唐明庭挤入了方鹤的怀里。
“睡不着吗?不过这里确实挺让人睡不着的。”
唐明庭先是僵住了一会儿,听见方鹤的话又不自觉放松了些,他还从未和周佑山以外的人一块睡过呢,要是周佑山知道了他和别人躺一张床上睡觉唐明庭觉得他得被气疯。
“为什么你的房间…这么的与众不同?”
除了这个词他实在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这怪异的房间。
方鹤扭过头看了眼唐明庭回答他的只是轻轻的笑声,于是这个话题就这样被断开了。
在周佑山的演算纸写了整整两大页唐明庭依旧没回来后,他才终于拿起形同摆设的手机去拨打唐明庭的电话,不出意外的没被接通。周佑山已经很难去形容此刻的心情了,他望向窗外,玻璃上折射着他即将要崩裂的脸。
晚自习刚一结束温渝白就被周佑山堵在了过道,尤其是周佑山冷这张脸像极了要掐架的模样。
“给我孙别的联系方式。”
他拿着个亮着屏幕的手机递到温渝白面前,这意思很明确,不给就不放他走。
明明早就该空了的教室这会儿都没走光顾着看这场戏了。
“这才多久没见着人,把你家唐明庭看的这么紧?”
温渝白刚输完一串号码就被周佑山直接摁了拨通,话是一句没给回。
“不用打了,他们去玩车了,这会儿肯定联系不上。”
“会去哪里玩?”
周佑山将玩字咬的极重,紧握着手机眼里迸射着寒光,温渝白摇了摇头。
“不知道,路线都挺散的,不用太担心孙别常去玩,他骑的技术很好不会伤到你宝贝哥哥的。”
“是吗?”
周佑山冷笑了声盯着亮起的屏幕一条条弹着唐明庭给他发的消息。
?:今晚我睡孙别那里就不回来了啊
?:你不要生气噢
?:那么大一张床让你一个人睡是不是很爽
?:那就明天见啦
?:ˊ?ˋ
电话不回消息倒是发的挺勤快。
也许是真的太困了,唐明庭就这样缩着个身倚在方鹤怀里一点点闭上了眼睛,他呼吸的声音极小,在这个寂静的房间里显得那么的小心翼翼。方鹤侧过身,这里没有光源,他也看不清唐明庭的脸,可他的视线却还是停留在了身侧。
于是就着怀里的温暖方鹤在今夜睡得了一个无梦的好觉,他从未如此放松睡得这样安稳过。
在初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缝照射在唐明庭脸上时,方鹤看见了碎裂的灵魂被照进的光。
在这一刻他心想,今天就把封住窗户的木板给拆掉吧,他想下次再来的时候让那天的月色也同今日的阳光般能照在唐明庭的脸上。
或许并不止是这些,方鹤想让这个房间今后也只为唐明庭一人而亮堂。
在这些锈迹斑斑的钉子从木板中抽离的那一瞬,展现在眼前的窗柩早已变得千疮百孔。
唐明庭探着个脑袋望向窗外,入目的是被岁月尘封的秋,一潭落满枯叶的水,成排的柿子树结着的果,比晚上看到的还要多。
不知为何唐明庭觉得这里更适合秋天。
“你怎么突然想着要把给它拆掉?”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该见见光了。”
方鹤拾起地上散发着股腐味的木板,秋风吹拂过他暗红的发丝,唐明庭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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