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杀了玛丽·肖?”杰米问。“不知道。”老亨利说。但大家都清楚,这应该是愤怒的镇民杀死了她。所以,玛丽·肖才会化作恶鬼复仇。“那个男孩真的是被玛丽·肖杀死的吗?”丽莎问。如果没有确切证据证明那个男孩是被玛丽·肖杀死的,那玛丽·肖不是被冤枉的吗?老亨利依然摇头。气氛有些沉默,老亨利犹豫了一下拿了一叠照片过来,丽莎瞥了一眼就心脏狂跳惊恐的别过脸去:“哦,天呐。”一张张照片上,每一具尸体都张大了黑洞洞的嘴满脸的惊惧,他们的舌头无一例外都被拔掉了。这让丽莎想起了自己的噩梦。杰米也只看了一眼就赶紧别开了目光,质疑老亨利为什么要拍下这种照片。比起艾森夫妻俩,身经百战的沃伦夫妇要镇定许多,他们皱着眉拿过那叠照片翻看,脸色越来越凝重。“这些是……受害者。”老亨利说,“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再出现了。”“为什么玛丽·肖要拔掉人的舌头?”温妮问。“因为她被杀的时候也被割掉了舌头。”老亨利说,“小镇上的人怀疑因为那个男孩指出玛丽·肖的木偶不是活的所以被她怀恨在心,于是那天她被割掉了舌头。而且……木偶是没有舌头的。”“那玛丽·肖被埋在哪里?”温妮又问。“公墓里。”……雨太大了,沃伦先生查了一下天气预报决定明天再前往瑞文斯菲尔公墓。他们开车回到了瑞文斯菲尔小镇唯一的旅馆,一共开了三间房,两对夫妻共同住一间,单身的温妮独自一间。在回自己房间的时候丽莎叫住温妮:“你如果害怕的话就来和我们一起住,杰米可以睡在沙发上。”自己又不怕自然没必要和人家小夫妻两个挤在一起,温妮笑着拒绝了:“没事,我们就住在隔壁,有事我会喊人的。”丽莎想了想也点头,就目前他们了解到的,遭遇到玛丽·肖只要不尖叫就不会有生命危险。等温妮回去了丽莎看向窗户的方向说:“招牌坏了也不修一修,这红光照的太诡异了。”旅馆外的招牌灯是红色的,一闪一闪的打在窗户上看起来极为诡异。杰米从旅行包里拿衣服,翻找出丽莎的衣服说:“你先去洗澡,门就别关了,防止意外。”“好。”丽莎跟丈夫交换了一个吻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另一头,沃伦夫妇也在准备洗漱休息,装木偶比利的箱子静静摆放在椅子上。因为玛丽·肖可以附身木偶,所以当木偶在的时候沃伦夫妇从来不讨论相关的话题,防止泄密。他们用手机打字沟通,敲定明天的计划。沃伦先生准备早起去买几把铁锹,明天去公墓需要把坟墓挖开。一般对付恶灵,只要焚烧掉恶灵的尸骨就能让他们魂飞魄散,还得再买一桶汽油回来。夜慢慢的深了,暴雨却还没有停下来。天气太过闷热,这种小旅馆又没装空调,于是他们把被子踢到一边,额发很快被汗水打湿。不知过了多久,旅馆里的温度猛地就降了下来冻得人身体发冷,丽莎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在床上寻找踢到一边的被子。就在这个时候有一道漆黑鬼魅的身影在屋后走过,最后在他们窗前停下。隔壁房间里,温妮慢慢睁开了眼。这种古怪的温度变化显然是不寻常的,更别说刚刚就有一个怨灵在她的窗前走过去。她的眼中不带一丝的情绪,缓缓从床上站起悄无声息的站在了窗边,透过窗帘的缝隙朝外看去。黑夜中温妮隐约能看见一个瘦瘦高高的女人静静站在那里,她的一只手上抱着什么东西但视线被阻温妮看不清,另一只手抬起一点点推开艾森夫妇的窗户。这些日子以来艾森夫妇已经习惯将门窗紧锁了,但室内实在太过闷热,他们便留了一条小缝透气,没想到当晚就有鬼寻了过来。正准备把手上东西放进艾森夫妇房间的黑影一顿,干枯的眼眶里木制眼珠猛地向侧边转动,猝不及防的与在黑暗中悄悄观察这边的女孩对视。黑影转动身体,缓缓朝女孩的窗前走来,在女孩退开前,窗玻璃上猛然贴上一张无比可怖的脸!玛丽·肖那凶狠的表情猛地撞入视野!温妮心中一惊后退一步。刚刚那一下,是个人都要被吓得惊叫一声。只要叫出声,就能触发玛丽·肖的杀机。她被玛丽·肖盯上了。但她正愁怎么悄无声息的干掉对方呢。温妮的手指一勾,一条锁链从她手中延伸出去,另一头消失在房间黑暗的一角。“哗啦”,锁链另一头动了一下。空气中的温度骤降,玻璃窗上溅上的雨水立刻冻结成霜花,鼻中呼出的气体都化作白雾。有什么比玛丽·肖更恐怖的东西出现了。玛丽·肖那双木然的眼珠死死盯着窗户后的房间,铁链化作黑雾消失,黑暗中一双苍白的手出现在地板上,它的主人痛苦的呻吟着,扭曲着身体从布满血污的行李箱中爬行过来。那已经不是人的东西像是被打断了全身的骨头,又被塞进过狭小的空间里,张大嘴也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黑洞洞的眼眶里不停流下乌黑的液体,在惨白的脸孔上留下两道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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