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图尔斯吻到妻子脖子上的时候,才发现那里有一道瘀痕,他眯起眼仔细打量,才发现瘀痕绕了脖子一圈。“怎么弄的?”图尔斯问,却下意识回想刚刚怎么没有注意到。“不是你弄的吗?”妻子说。“是吗?”图尔斯有些记不清了,但好像确实是自己弄的。他现在没心情多计较,一把抱起妻子往床上走去,把她丢在床上后就压了上去。浴袍被解开,空气中的温度却降了下来,手指在光裸的皮肤上划过留下一片斑痕。空气中不知何时出现了腐败的味道,一开始很淡,但当图尔斯埋在妻子脖颈间深呼吸的时候,那股浓烈的恶臭猛地灌入鼻腔,他反应极大的呕了一声,猛地退开。没等他把这种恶心的感觉驱散,就看见了妻子那张僵硬惨白的脸,她的眼睛灰蒙蒙的泛着死气,脖子上有深深的勒痕。她的身体冰冷,死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喝!”图尔斯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猛地弹射起来快速退开,他的眼睛瞪得极大,惊恐万状地瞪着这张脸。好像有一层朦胧的纱被风吹开了,他终于意识到那张报纸上的脸为什么熟悉了,那正是他妻子的脸!他的妻子变成了鬼?图尔斯连滚带爬跑出了房间,走道上黑漆漆的,隐约还能听见小女孩尖细的笑声在黑暗中回荡。空气中的腐臭味更重了,图尔斯奔跑中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妻子走出了那间房门,僵硬的转身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快跑!图尔斯在脑海中尖叫,往日熟悉的长廊突然长到看不见尽头,他拔足狂奔却依旧距离楼梯口很远。旁边的儿l童房突然“吱呀”一声打开,图尔斯希冀地看过去,却见房间中央摆着一张摇椅,那个很丑的洋娃娃正坐在摇椅上。“咯吱”“咯吱”,摇椅晃动着,那个丑娃娃笑容诡异的看着门外的图尔斯。图尔斯突然察觉到一股凉意,他立即意识到这娃娃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自然也不敢往房间里躲。就在他分神期间,妻子的鬼魂已经离他很近了。空气中的恶臭愈发浓烈,图尔斯回过神来回头一看,妻子的鬼魂已经近在咫尺,猛地扑过来。“不!”一声大喊图尔斯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瞪着前面的墙壁大口的呼吸。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嘘出一口气。原来是噩梦。这个噩梦过于恐怖了,图尔斯出了一身冷汗。但不过只是噩梦而已,早晨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鸟叫和汽车声把他拉回现实。等图尔斯洗过澡下楼的时候,妻子已经做好了早餐,切好的三明治摆放在白瓷盘里,旁边正放着一张今天的报纸。
“早上好。”他的妻子站在厨房里朝他笑。“早上好。”图尔斯在餐椅上坐下,随手拿起报纸抖开今天的头条,是一起发生在小镇里的凶杀案。一名女性尸体在小树林被发现,尸体的头上套着袋子,脖子上勒着一根塑料绳,被埋在枯枝烂叶里。经警方调查,死者名叫特蕾西·斯特朗,她受害那天没有去学校接自己的孩子放学,丈夫报警。目前警方正在调查,希望尽快找到杀人凶手。报纸上,清晰的印着受害人生前的照片,长发的女人朝镜头微笑。“真可怜,她的孩子一定在哭吧?”妻子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图尔斯捏着报纸的手有点僵硬,他死死的盯着报纸上的那张脸,额头冒出冷汗。他转动眼珠,朝旁边看去,他的妻子拿着刀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哐当”一声椅子被带着倒下,图尔斯躲过旁边刺来的刀但手臂上被划伤了。他转头看去,不久前才温柔给他做饭的妻子,此时已经变成了另一个样子,她的脖子上缠绕着塑料绳,张大着嘴巴用全是眼白的眼睛凶狠的瞪着他。已经变成鬼的妻子咆哮一声举着刀朝他冲来,图尔斯转身朝楼上跑,但这个女鬼的速度很快,图尔斯的后背上很快被刺了几刀。图尔斯被逼到了墙角,女鬼扑了上来嘴巴越张越大,他在她的喉咙深处看见了伊妮德·纳撒尼尔的脸!图尔斯恐惧的挥动着手臂,当看见满手的血后猛然意识到,他中了几刀居然没感到疼痛。是梦!他还在梦里!于是图尔斯转身冲向窗户,撞碎了玻璃跳了下去。在猛烈的失重感过后,图尔斯猛地睁开眼。他站在黑暗的地下室里,手上拿着刀,地上倒着一个男人。图尔斯眨了眨眼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见那个躺在血泊里的男人扭曲着肢体慢慢站了起来。刚刚才经历过两个恐怖的噩梦,图尔斯已经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中梦了,所以看见尸体爬起来也没有多害怕。可当他看见这个男人的脸时,像是有一道霹雳劈中了他。“华德·伯纳尔!”他什么都想起来了!那两个梦里的女人,报纸上的新闻,他所做的一切。“哈……哈哈哈哈哈哈……”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后图尔斯张狂地大笑起来,笑完握着刀猛地冲了上去,把刀尖狠狠捅进华德·伯纳尔的身体再拔出来,像是泄愤他不停地朝华德·伯纳尔捅刀。可梦里的鬼魂是杀不死的,哪怕图尔斯已经不再害怕,却怎么也无法醒过来。图尔斯坐在地上,望着被剁成碎块还要坚持不懈朝他爬过来的华德·伯纳尔吐了口痰,举起旁边扔在地板上的刀横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果断地狠狠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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