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马摇了摇头:“还有些事情没处理, 你们先走吧。”说着, 他弯腰看向坐在?迹部景吾另一侧的夏夏:“我晚上?到东京。”夏夏:“……哦。”越前龙马又说:“迹部前辈, 麻烦你了。”迹部景吾:“……”又来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正宫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成?功上?位了呢。夏夏在?车上?补了个眠, 睡醒时已经到了迹部家夸张得像中世纪王宫一般的城堡。管家早已在?门口等候, 看到夏夏和迹部景吾出来, 连忙上?前来迎着两人前往客厅。客厅里,迹部夫人优雅地翻看着最?新的杂志——只是这个杂志里的内容并不是什么女装,而是各种时政消息。听到脚步声,她?抬眸看来, 性感妩媚的脸上?瞬间挂满了笑容。“夏夏,景吾。”她?上?上?下下打量着夏夏,欣喜道, “胖了不少呢。”夏夏:“……”迹部景吾嗤笑了一声, 他坐在?了另一侧的沙发?上?, 管家立刻为他端上?了茶水:“嘴上?说一套手上?做一套, 越前龙马都快把她?吃了,她?倒是美得不行。”说到后面, 迹部景吾冷哼:“怕不是很享受越前龙马那小子的偏执吧。”“景吾。”迹部夫人指责道,“给夏夏留点面子。”夏夏:“……”见?夏夏一脸无语,迹部夫人收起了玩笑的表情,起身?拉着夏夏坐下。她?细细地观察着夏夏的表情,轻声细语:“雅子让我转告你,无论你最?后选择谁,她?都不会怪你。我们都一样的,只是希望你高兴。”她?摸了摸夏夏的脑袋:“夏夏,越前君为了你从美国不管不顾地赶了回来,这一个月他是怎么对你的,妈妈也看在?眼里。真的喜欢的话,就该给予回应;没有人会一直无望地等着另一个人,不要?因?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让喜欢的人心灰意冷,对不对?”迹部景吾很没有眼色地插话:“越前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心灰意冷,要?是她?真的跑去和幸村精市订婚,你看他会怎么做。本……我都做好?去美国救人的准备了。”迹部夫人:“……”迹部夫人侧头看向迹部景吾:“景吾,你是不是该出去上?课了?”迹部景吾:“?今天休息日。”迹部夫人:“去吧,不然你可能两个月都去不了了。”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被“请”出去后,迹部夫人才重新问夏夏:“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能和妈妈说一下吗?妈妈是过来人,能给你点建议。”夏夏的手指渐渐地蜷缩了起来。她?能说话的人不多,这些年,她?一直把自己封闭起来,周围能说话的,还真的只有迹部夫人一个。“第?一是我和他之间的信任问题。”夏夏说。她?没有过多地解释,迹部夫人心领神会。理智上?理解和情感上?无法接受并不冲突,在?有些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次的情况下,以夏夏的敏感程度,一旦她?再一次陷入瓶颈期或者低落期,她?就会不断地回想越前龙马在?她?最?脆弱的时期想要?换掉她?的这件事。哪怕越前龙马不会再作相同的决定,夏夏也会陷入死?胡同中,不断地质疑,这是不是越前龙马由于怕再一次失去她?而作出来的取舍,是不敢,而不是不想。这里迹部夫人帮不了她?,这是她?和越前龙马之间的心结,或者说,是夏夏的病所缺乏的安全感所导致的。比起和越前龙马在?一起,日日夜夜地焦虑、不安、自我怀疑,夏夏自然会选择另一个能保持情绪平稳的道路。这是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可是当两个人在?一起时,连情绪都没有,甚至如?果对方有了别的喜欢的人,自己都可以礼貌地退出。这可能是爱情吗?迹部夫人想。合适,但也仅仅是合适了。“第?二是我的身?上?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我的病情究竟能不能好?转、我的网球到底能恢复多少、我的一些陈年旧伤到底能不能治疗……”夏夏的左手发?冷,她?低垂着眉,“我的生理期已经很久没来了。”迹部夫人心疼地握住她?的手:“越前君有说过对孩子的想法吗?”“……他和我说过我身?体不好?,他不准备要?孩子。”夏夏当时没有表现出异样,只是嘲讽他想得太多,还说了要?不要?孩子是她?的事情,和他无关。“你是怎么想的?想要?孩子吗?”“想。”夏夏低声道,“领养也可以,我想要?孩子。”她?很小的时候就没有家了,她?对家的渴望刻在?了骨子里。然而有的时候,夏夏也会惶惑,她?没有信心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她?怕她?的孩子像她?恨着自己父母一样,同样恨着她?;还怕自己教育不好?孩子。她?还怕自己的病好?不了拖累孩子,与其如?此,不如?不要?。“而且,”夏夏停顿了一下,才说,“我发?现我对越前龙马的独占欲太强了,我可以接受和哥哥领养一个孩子,也接受哥哥由于想要?自己的孩子和我离婚。但是到龙马身?上?,我没有办法接受龙马的父爱是给陌生人的,更不接受其他的选项。我太自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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