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泰那个半截入土的死老头子每次找我谈话,我都想让老默直接了结了他。这次倒是多了点花样,多了个女人。真有你的啊!李有田!京海这几年还没人敢从我这讨便宜。你那个傻了吧唧的死儿子活不长了,我告诉小虎去找老默来。李有田那个老王八蛋不管教好自己的儿子,那我就帮帮忙好好管管他。
老天爷你好好看看,一个一个脑满肠肥的贪鬼嘴里说不出一句实话来,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上层社会,尔虞我诈满口废话,一句话里八百个隐喻意思,怪不得阶层之间无法跨越,小市民的心酸和大领导的利益,两者之间的差距犹如天上的银河,那是永远跨越不了的鸿沟啊。老默做事我很放心,李青的死不过是好戏刚开场罢了,安欣啊安欣,这次还要麻烦你帮我个忙了啊!
程程那个女人想和我斗,简直是痴人说梦。我做了那么多,失去了那么多,如今莽村这个项目说拿走就拿走了?我头疼的要死,这几天一直忙着莽村的项目,对小盛有些疏远了。我拿着手机看着一周之前的短信界面,突然有些想他。我开车去了白金瀚,听小虎说小盛在白金瀚应酬承包商。我走进专属于我的包厢,坐在那把曾经承重过两个人的椅子上,专心泡茶。我没有告诉小盛我来这,但我赌,他会来。
小盛推门进来时,我正在看手里的孙子兵法,那本孙子兵法我翻来覆去看过很多遍了,说实话我都能倒背如流了,看来看去实在是没有意思。我抬头对上他的眼,只一眼,我就低头去把泡好的陈皮茶水倒到茶碗,我看着小盛手上的酒杯,把茶碗递过去。
“小盛,你肝不好,少喝酒。尝尝你哥我刚得来的陈皮,对身体好的。”
小盛把酒杯递给我,我闻了闻想喝来着,但还是停下了。小盛侧身做到办公桌上,我低头看书,但眼睛却细细打量着小盛的腿,我的思绪飘到很久很久以前,这张漂亮的办公桌上,好像还能感受到小盛肩背的温度。
“晚上吃饭了吗?”我问他。
“还没有呢。哥,莽村的事,不管怎样,都得干他。”小盛有些稚嫩的阴狠脸让我痴迷。我静静地盯着他,他好像察觉到我没有在听他的话,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出现了撒娇性的不满,我张开手臂,小盛愣了下,放下茶碗低头笑着向我走来,我环住他的细腰把整个人都埋进他怀里,我的内心感受着久违的安宁和平静,我那劳累的身躯被眼前温暖的身体安慰着,小盛,我好爱你。
“饿了吗?”
我的脸还没从那淡雅的柑橘调味道里出来,所以说话声有点嗡嗡的。小盛的温暖的手臂包裹着我的耳朵,我感觉到他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发,我内心从未如此宁静安稳。我的眼泪抑制不住的跑出眼眶,上次这样放肆的哭我已经记不清了,我的面具带了太久,已经不知道什么才是真的我了。只有在小盛这里,只有在他这里,我又变成那个烂鱼摊子的鱼贩子,又变成那个没有任何伪装的懦弱男人,那个只关心弟弟妹妹的好哥哥。
小盛或许是感觉到我的眼泪,他的手在我头发上停留了很久,抱着我的胳膊收紧了不少,我那控制住的泪水瞬间决堤,沉默的抽泣逐渐变得震耳欲聋,我的哭声被厚厚的铁门隔绝在这小小的包厢,我所有的软弱都被隔绝在这里。渐渐的,我累了,我的眼皮好重。待我醒来时,小盛已经带我回家了,回我的家。门外还能听到陈书婷说晓晨弹钢琴的手不对,我细细打量这个房间,是我和陈书婷的卧房。小盛正站在衣柜前,没有察觉到我已经醒了。我慢慢起身,从背后缓缓抱住他,我倚在他的肩膀上,
“小盛,去你那吧。我给你做饭。”
“哥,我想在这。”
我知道他的好胜心在此刻到达顶峰,我低头笑着,泪水在脸上干涸,眼角还带着些湿润,我乐的成全他。楼下是我那看起来相敬如宾的妻,身边是我这辈子最珍视的人。在我和陈舒婷的卧室,小盛使尽浑身解数的勾引着我,那毒蛇一样的眼睛让我挪不开眼,小盛转过身亲吻着我的额头,我的眼睛,我的鼻梁,他的呼吸打到我的唇上,他若即若离,就是不碰我的唇。我嘲笑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捉弄我,小盛还是不长记性,他哥我,可是个很记仇的人。
我蜻蜓点水似的碰了碰小盛的唇,白金瀚的酒味弥漫在我的唇上,我舔了舔嘴唇笑的让他摸不着头脑。我坐到床上,向小盛招手示意他过来,小盛很听话的,那双笔直绷紧的腿再次跪到地上,我笑着的脸有些僵硬,我明明很爱小盛伏低讨好我的样子,但此刻我心底却有种难以觉察的异样。我僵硬的看着小盛跪在地板上一步步向我走来,他挤到我两腿中间,环抱住我的腰,他的手在我腰间摩挲,我顾不上那心底的异样,把小盛的头按向我的胯间,每次小盛帮我疏解我都忍得难受,我不知哪来的怒火狠了命的压着他的头,我知道他几乎要喘不上气,但我不想放过他,我发泄到小盛嘴里时,他的脸涨得通红。
“把衣服脱了。”
小盛想站起身来脱衣服,我死按住他的肩膀。
“跪着脱。”
小盛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我变脸这样快,但还是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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