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照片,看着她说。「反正路不远,从照片走下来就到了。」
「的确不远,」克制住嫌恶和震惊後,赵佳琳附和道。「你要在前排替他留个空位吗?」她笑着再加一句。
颜正贤的笑声在正厅墙壁间回荡,令她冷到脊髓。他未置一言,拉她离开了风雅楼,走向古宅。
隔天早晨,园丁老陈在杜鹃树篱下发现「点点」的屍t。无论赵佳琳怎麽争、怎麽求,他都说他已经埋了牠,无法让她看了。他只告诉她「点点」看起来好像自高处摔下,以致跌断了背脊。赵佳琳相信老陈的话,但「点点」绝不可能是从高处摔下的。
泪水冲入眼眶,她握紧了拳,发誓颜正贤将为此付出代价。
……………………
赵佳琳没想到十天的恐惧折磨会过得如此快,每个人都为即将到来的婚礼恭贺她,她也想不通为何这麽多人都轻易地被她的谎言所骗。
颜正贤花更多的时间与她在一起,在人前保持完美的绅士形象,除了偶尔警告她别想愚弄他之外,似乎相信了她的伪装。他没再问过孩子的事,单单那点就证明了他有多相信自己的能力。
只有感觉到颜雅棠的存在才稍解她的绝望,虽然他从悬崖坍方的那一夜起,就没有在她的面前现身过。随着一场热闹的庆祝会,秀梅姑妈的生日来了又过去,但赵佳琳只知道颜正贤极少让她落单。
她和颜正贤被介绍给秀梅姑妈所有的朋友,她在他身旁进餐、陪他到处逛、跟他跳舞,最後不得不声称实在太累了,才逃开了拥挤的大厅和现场的乐队。她只能感谢老天她的晨呕现象还没来,没有被她未来的丈夫注意到。
匆匆沐浴後,赵佳琳换上睡衣,却仍流连在窗前。面山的土地和雾蒙蒙的天气,一如她初到古宅的那一夜,感觉上像个美丽的梦境,而梦醒之後即是无边的伤痛和绝望。
她离开窗台,眼神凄凄、嘴唇抿起苦涩的线条。她似木人一般地爬shang,在黑暗中仰望着天花板,一手搁在依然平坦的小腹上。
房里没有动静,未闻老钟不断的滴答声倐然停止,也不见一个黑影立在床脚,用一双明亮的黑眸凝望她……
「哦,雅棠,你在哪里?为什麽不让我看见你……」
没有回答。赵佳琳紧紧闭上眼睛。也许他现在无法现身,也许他甚至听不到她,也许即使他开口,他也知道一个幽灵是帮不了她的……
她张开眼睛,再度望着天花板。「只要你来我身边一会儿,就是帮我了。」她低声与自己争辩。「我──ai你,颜雅棠,而且好想你……」
她的房门嘎支开了,随即关上。赵佳琳坐起身来瞪着门边的暗处,记起了她在古宅第一夜的情形。灯光骤亮,粉碎了她的希望。
「ai上一个已si的男人。呵,佳琳,」颜正贤摇摇头,声调既嘲弄又愤怒。「多可悲啊!」
他来到床边,y冷地笑。「你g演员可是会挨饿哟!」他这句话没带怒气,不过字字札人。「你呢,幽灵?」他对着安静的房间挑衅,原地转了一圈,四下打量的样子彷佛在等待显灵似的。「你听得到我吗,颜雅棠?你已十天没有出声了,对我们的婚礼有何感想啊?」
赵佳琳惊喘出声,被颜正贤猛然伸出的手抓紧手臂、拖下床来。然而即使在盛怒中,颜正贤的声音仍未高过低嘶,招引不了他人的注意。
「想想看啊,你这老浑帐!如果你跟我玩鬼花样,她就会替每个人付出双倍的代价!听到了没!」
「颜正贤,住手!」赵佳琳用力拉扯,撬开了他的紧箍。「听听你自己,你在跟鬼说话!」
他瞪她一眼,然後推开她,喃喃道:「他会听到的,你等着瞧。要是他懂得为你好,就把那些鬼把戏留给他自己吧!」
他以热切的眼神盯住她,缓缓地笑了。虽然穿着深蓝se的法兰绒睡衣,在那烧灼的盯视下,赵佳琳却感到身无寸缕。她滚回被盖下,但他大力一掀。
「颜正贤──」
他把绒被扔在地上,靠过来。赵佳琳缩身退後。
「你喊叫并没有好处──倒不是因为楼下在开派对的人会听见,而是那会让你姑妈难过si的。」
赵佳琳的背顶上了坚y的床头板,她拼命地摇头。「不要──」
颜正贤笑了,那讨人喜欢的笑容原本是怎样隐藏了他的卑鄙啊!「放轻松,亲ai的,我可以等到新婚之夜,反正只剩下几天了。」
不再多说一句,他转身踏出了房外。
浑身不住战栗,赵佳琳跳下床,不顾他的警告锁上了门。接着她抱着绒被回床,一头钻下紧紧裹住自己,忍不住痛哭失声。
她再也玩不下去了,无法再伪装礼貌顺从,也无法再令他相信她演的戏了。因为就她所知她仍无法将他送交警方,而再过不到一星期她就要穿上他为她挑的昂贵的新娘礼服和蕾丝的猥亵内衣了,至此这场伪装便终将成真──
「别哭,佳琳,别哭了。」
「雅棠!」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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