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偏偏这次选中了徐晓。」
「你伤害这些无辜的人的时候你不觉得自己这种行为很糟糕吗?」
面对舒又暖质问,焦浊并未替自己做任何辩驳。
身为旁观者以及他们的领头,他确实不该让这些事情发生,发生了也确实就是他的责任,他应该要承担起这份责任。
焦浊深x1了一口气,缓缓地开了口:「我真的很抱歉,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要怎麽相信你?」舒又暖轻笑,「今天你说你保护了我,却是和别人打架,难道你就是没办法改掉这些暴戾的习x吗?」
焦浊又沉默了,他确实是受到环境影响,认为用拳头说话就是最好的方式。
舒又暖不喜欢他打架,不喜欢他欺负同学,他希望焦浊可以当个「好学生」,当他曾经最厌恶的那种人。
「我……」焦浊yu言又止,在舒又暖毫无温度地注视下,他心脏好疼。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只起了个头,就没再说出任何话。
舒又暖是不是对他彻底失望了?想到他们那些少数地快乐相处,焦浊不想失去舒又暖这个朋友,他必须得做些什麽,必须改变。
「你想说什麽?」舒又暖仰着头望这他,看着他双眸深沉,她又笑了,「你真的觉得抱歉吗?就算你觉得抱歉好了,徐晓已经变成现在这样了,你怎麽道歉她都不可能恢复如初。」
「她终生瘫痪,尽管醒来还是得靠轮椅,你觉得抱歉又能改变什麽?」
「替她推一辈子的轮椅?」舒又暖红着眼眶,语气嘲讽。
被她如此嘲弄,焦浊并不觉得生气,也许是他意识到这件事情有他的责任。
「我知道就算道歉也没办法让时光回溯,我愿意尽我所能去弥补一切。至於把欺负同学当游戏这件事情,我不会让这事情再度发生。我向你保证。」
「我知道你刚刚说替她推一辈子轮椅这件事情是你拿来嘲讽我的,但是如果真的需要的话,我愿意做。」
「等我之後赚钱了,我也愿意负担徐晓的医药费。」
「真的很抱歉,对不起。」
原本舒又暖以为焦浊只是随口说说,但是後来他确实真的做到了,只不过免不了又打了架。
可是格斗技巧一向超群的他,也没挂彩,所以舒又暖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她只认为,或许那些霸凌发生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而已,而不是没有发生。
而且在後来每天的放学,焦浊都会来看徐晓,一路陪着她转到普通病房。
他会真诚地在徐晓身边向她道歉,和她聊一些学校发生的事情,他发现每次他提到舒又暖,她都会有反应。
於是他经常分享自己和舒又暖的事情给徐晓。
他从一个旁观者,成为了局中人。焦浊付出这一些都不是为了取得舒又暖的好感,他甚至都是瞒着舒又暖。
也由於他放学回家时间都变得晚了很多,母亲对他的打骂甚嚣尘上。
焦浊有时也会笑着跟徐晓说:「徐晓,这是我的现世报,你快醒醒看看我挨打得多严重,多嘲笑我吧。」
「徐晓,又暖真的很想你,她每次提到小时候和你在山野间玩耍时,都会忍不住抹眼泪。」
「徐晓,又暖她今天和我说了,你特别能爬树,每次都摘好多梨子给她吃。她还说你笑起来很好看。我没看过你笑,你愿意醒醒吗?我想和你做朋友……我想和你还有又暖一起回到你们小时候的故乡。」
「徐晓,又暖说你喜欢冬天,秋深了,冬日也不远了,想和你们一起度过这个冬天。」
「徐晓……」还有好多话,他说了好多话,每天都说。
焦浊默默地为自己的承诺做了很多。
甚至他听闻在市郊山区,半山腰那间庙非常灵验,虔诚求来的护身符,总是能让人心想事成。
於是他在周末时,从山脚下一阶梯一步一叩首,叩了几百次头,求来了一个护身符,他把它放在徐晓的枕头下。
焦浊真诚的看着徐晓,轻轻替她整理好头发:「希望你能快点醒来。」
徐晓的气se明显得好了很多,没有像之前那麽苍白,只是仍然沉睡着。
有时候他也会在这里碰上徐砚青,第一回焦浊从他眼里读到了错愕。
他记得当时徐砚青也说了类似舒又暖说过得话:「看到徐晓现在这样子,你不愧疚吗?」
「……」焦浊沉默地看着徐砚青,眼里无波无澜。
「像你这样的人,怎麽可能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留下这些话和一束鲜花,徐砚青离开了病房。
焦浊自嘲地想着:确实,他该si。如果没有他的纵容,事情不会这样。他确实是个差劲的人。
他一边把花cha入花瓶里,搁置在徐晓病榻边上的小茶几。
一面对着徐晓说:「徐晓,如果你醒了,你会愿意原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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