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啊,你怎么跟阿科一起来的?你的宿舍不是在别的地方吗?卓千帆感觉自己可能是有点倒霉,每次都能刚好和安科撞上。明明想好好放下那些正常当朋友,但每次看见他都能想起自己被对方干脆拒绝的场景,默默在心里抱住可怜的自己。哦,我是专门去接他回来的,看,接他的灯牌还在这。纪海洋顺手把灯牌往卓千帆怀里一塞,乐呵呵地又嘱咐安科几句便跟他们道别。卓千帆眉头一皱,总感觉事情好像不太对,但是纪海洋并没有让他的gay达响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安科已经魅力大到开始吸引直男了吗?他本来还没有想歪的,朋友之间去接一下很正常,灯牌也可以说是专门拿来损朋友的。可刚才那几句嘱咐是怎么回事?卓千帆恍惚间还以为自己看到了之前跟老父亲一样反复叮嘱他的安渡。不对劲,这很不对劲。难道纪海洋真是个敢跟安渡抢的勇士?就在他陷入头脑风暴的时候,安科已经带着自己的箱子越过他,看都不看一眼他抱着的灯牌。没办法,这玩意儿简直让人尴尬到想用脚趾抠出一套芭比梦幻城堡。然而正在胡乱脑补的卓千帆还以为他是在嫌弃自己,偷偷在心里又哭又叫,抱着灯牌缩到被窝里自闭。安科:?这人发什么神经?怎么还抱着别人的灯牌睡觉?秉承着不理解但尊重的想法,皱着眉的少年后退几步离他远了些,把自己的东西放好就离开这个可能被传染神经病的空间。现在外面还稍微有点热,气温卡在烫人和不烫人之间,这会儿把招生的小摊摆出来正好。安科按照流程先去报到交学费,随后找到纪海洋说的位置,帮着那边的后勤把摊子搭起来。于文耀说,这次的送别宴是他们五个单独的,所以他们在乐队的五个只用守到六点半就可以撤了,后勤们还得辛苦一下摆到八点。之后的事也不用他们cao心,于文耀会打钱补偿这几个后勤。搭完招生摊,安科无聊地坐在社团的蓝色小板凳上,左手支着下巴,光明正大地观察着来往的学生。纪海洋说只要他坐在这就能吸引不少学弟学妹的时候他是不信的,现在事实看来也确实如此。他都坐在这有十分钟了,也没见有谁对他们社团感兴趣。现在 新生们都忙着去寝室和领军训服,而同样作为学长学姐的学生也大多在当志愿者转学分。阿科,来,社长说让你试试随便弹点。
后勤部的学姐把巨贵的社团财产交到他手上,帮忙插好电源和音响便站在一边,把表演的空间让出来。安科抱着电吉他諵諷随手弹了几下,之后调试到满意的音才拿起被放在报名表上的拨片。他刚准备弹平时练习用的曲子,学姐突然又整了个话筒过来,还用支架给架好了凑到他嘴边。社长刚刚说要是你唱歌的话没准儿更吸引人。安科满脸不信,学姐立马掏出手机把聊天界面给他看,结果因为太激动,手指一个不小心碰到屏幕,直接从单独的聊天框变成了联系列表。?这个保护崽崽联盟是什么东西?学姐手一抖,扭头干咳一声:没什么,就一个游戏的群而已,不用在意。所以社长也在跟你玩同一个游戏还进了同一个群?安科半信半疑,把手机抢回来指着底下正在发消息的备注。呃因为这个游戏就是社长推荐我玩的嘛所以在一个群很正常哈哈哎呀反正你先表演,今天要是招不到一个人我们就要挨骂了~阿科你就行行好吧~学姐把手机抽走,趁他没完全反应过来赶紧转移话题。 搁浅尊嘟假嘟?安科对这件事还是持有怀疑,不过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这玩意儿是别人的隐私,一直刨根问底就不好了。反正学姐就算肚子里再多的坏水儿也只不过是忽悠他唱歌,问题不大。既然要弹唱的话,那练习曲显然是不行的,他今天也懒得整那种特别摇滚(扰民)的,干脆不插其它效果器,就单纯插一根电线。没开效果器的电吉他音色还是很不错的,不过不同型号的音色也不一样,就比如他手里的社团财产,弹出来的声音就比较清脆。在脑子里稍稍回忆了一下谱子,安科弹了个让周围的人都不太熟悉但是又感觉好像在哪听过的前奏。前奏结束,他避开话筒清清嗓子,而后转过来低头凑近。久未放晴的天空,依旧留着你的笑容,哭过,却无法掩埋歉疚(周杰伦的《搁浅》。)少年嗓音略沉,似乎带着与表面不符的悲哀和沧桑,配上电吉他的本音,渐渐吸引过来一些好奇的人。风筝在阴天搁浅,想念还在等待救援,我拉着线,复习你给的温柔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安科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安抚自己紧张的心情,让心神全部融入歌曲中。在这种情况下,容易多愁善感的他突然开始代入自己,越唱歌词,脑子里想的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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