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吴斜抬手用袖子抹着眼泪鼻涕,他一抽一抽带着哭腔说道“我是男子汉,我不能哭,可是我想要漂亮哥哥!呜呜呜!”小吴斜其实在刚刚就想哭了,只是想着不能在白玉兰面前哭,他可是男子汉,要是在漂亮哥哥面前哭了多丢人,于是他才憋着等跑回了吴山居里再哭。吴三醒听后没听懂吴斜在说什么,他不解的问道“你要什么漂亮哥哥啊?”小吴斜止住哭泣抽泣的回道“漂亮哥哥是……”可他刚想说就想起白玉兰已经回家了,于是他又开始嗷嗷大哭“呜呜呜!漂亮哥哥已经走了!”这给吴三醒愁的,他哪来的漂亮哥哥啊,他连小吴斜说的漂亮哥哥是谁都不知道,这哄又哄不好,真是遭老罪了。北京红府—小解语臣此时正在戏台上跟着二月红学着戏曲,举手投足间都学的有模有样的,说来也奇怪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还没有教小解语臣地方,他竟然一点就通,就像提前学过的一样,可能这就是天赋吧。见小解语臣学的差不多后二月红就招呼他下去休息会,二月红坐在木椅上品着茶,小解语臣则是坐在一旁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觉得苦涩,他放下茶杯伸手从小花里掏出一颗蜜糖,他边拆着包裹着蜜糖的糖纸,嘴里还哼唱着白玉兰教他的戏曲。“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这两句一出口一旁品茶的二月红听后手中端着茶盏猛的一钝,这熟悉戏曲……他听过,当初第一次见他师父在台上唱的就是这一首赤伶。二月红颤颤放下茶盏,他看向小解语臣声音颤抖的问道“小花,你刚才唱的是谁教你的?”小解语臣听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这时二月红又注意到了小解语臣手上才剥开一半的蜜糖,他开口问道“小花你这蜜糖可以给二爷爷一颗吗?”小解语臣见二月红自己岔开了话题提着的心这次放下,他又从包里掏出颗蜜糖来,然后递给了二月红,二月红接过看了看样式后剥开糖纸将蜜糖放入了口中。这带着独特淡淡花香的蜜糖只有那个人会做,味道如同记忆中的一般无二,二月红这样想着他将糖纸攥紧,视线逐渐模糊,眼眶开始湿润。一旁的小解语臣见状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二爷爷在吃了玉兰哥哥做的蜜糖后就开始流眼泪了,难不成是觉得太好吃了,好吃哭了吗?小解语臣伸手擦了擦二月红的眼泪,然后有些许不舍的从包里又掏出一小把蜜糖,他将那些蜜糖放进二月红手里说道“二爷爷不哭,小花在多给你点就是了。”二月红一手攥着手里的蜜糖,一手摸了摸小解语的头,慈爱的说道“小花,你我二爷爷也不想哭的,只是二爷爷有点想师父了。”小解语臣疑惑的问道“二爷爷的师父?二爷爷的师父是什么样的啊?”二月红听后开始回想记忆里的白玉兰,虽然已经开始有些模糊了,但他依稀记得当初白玉兰在台上那风采夺目的样子,他缓缓开口道“月照凡尘地上无,明月只应天上有。”
小解语臣现在还听不太懂,但他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往后再见时想必他也会脱口而出此句来形容那一人。半个月后—白玉兰回到了北京解家,他悄咪咪的刚翻墙进去就瞧小解语臣皱着个小脸,叉着腰,早已经恭候多时了。小解语臣因为怕他的玉兰哥哥太想,所以他就提前了几天回来了,可回到家才发现白玉兰那么大个人没了,他本来都要开始哭了,却被没有被白玉兰一起带去杭州的墨莲告知,说白玉兰只是觉得闷就去玩了。回到现在,白玉兰有那么一丢丢的小心虚,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打着哈哈问小解语臣在二爷爷家好不好玩啊什么的。这一提到二月红小解语臣也开始有些心虚,他岔开话题对白玉兰说想他了,然后又拿出一大堆从北京带回来的特产一股脑的全部给了白玉兰,其中名贵补品居多。晚上小解语臣突然说想听白玉兰唱曲,还指名要听那首赤伶,白玉兰也没多想,只想着花儿想听那就给他唱呗。白玉兰穿上了当初二月红送给他的银丝玉兰戏服,他走到院子里专门给解语臣搭建的戏台上,而小解语臣则是搬来张小凳子乖巧安静的坐在下面。白玉兰抬手抛起水袖,看着台下的小解语臣就开始唱道……“戏一折 水袖起落”“唱悲欢唱离合 无关我”“扇开合 锣鼓响又默”“戏中情戏外人 凭谁说”没有乐器相伴却依旧动听悦耳,面上未施粉黛是一种素雅的韵味,白蓝色的衣摆随着转动荡起像是绽放的玉兰花,月光照耀下台上的人像披了层发光的薄纱,朦胧而不真切,缕缕银丝显得他带着病弱的美感,像是下一秒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忽远忽近让人抓不住。还真是应了那句,月照凡尘地上无,明月只应天上有。“台下人走过 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 心碎离别歌”“情字难落墨 她唱须以血来和”“戏幕起 戏幕落 终是客。”曲落小解语臣依旧痴痴的望着台上的人,白玉兰见状直接从台上跳了下去,然后走到他面前打了个响指,故作夸张的说道“我们花儿这是怎么了?不会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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