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就好了。”“果然是傲娇啊!”两个人靠在墙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然后身侧的门突然被推开了。鹫匠教练一脸阴沉的看着靠在自己办公室门口聊的十分开心的两个人,心情十分糟糕。“我的办公室没那么隔音。” 白鸟泽记事三大概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或许牛岛本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有些过多的停留在和也身上了。只不过两个人又像是只在意排球一样,一次次的跳跃,一次次的接发球, 都像是奋力追逐着什么一样。春高的时候, 白鸟泽没有进入全国。春高预选赛的那几天,风早和也出门的时候出了车祸, 腕骨轻微骨裂,需要修养。所以他有没有去仙台体育馆, 最后那场比赛风早和也是在家里的电视上看的。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风早和也也说不清自己的心情。他是想上场的, 然后胜利,但是他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加入也许并不会改变什么。只是……不甘心罢了。他在心目中十分厉害的若利也输了,他自己也输了,就像是别人命运中的npc。到了晚上的时候, 牛岛若利来到了风早和也的家里, 带了和也平时喜欢吃的零食, 还有几罐饮料。“晚上好。”“晚上好。”牛岛坐在玄关换鞋, 风早和也的手臂上还缠着白色的绷带,他站在若利的身后看着他认真的背影。“好多零食啊,这么晚吃零食真的没关系吗?”风早和也蹲在牛岛身边, 扒着零食的袋子,看着里面五颜六色的包装袋, 笑了笑。“一次,没关系。”牛岛看向风早和也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人身上穿着一件很宽松的家居服, 肩膀上披着一件灰白色的针织衫。“手还好么?”“稍微能动。”两个人走到客厅,然后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 都没有说话。风早和也将下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眉眼弯弯的看着牛岛若利。今天的若利君就像一块泛着香气的巧克力,隐隐透着些许苦涩,不过这样的气质倒是不符合牛岛,和也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比赛输了,很抱歉。”和随便坐下的和也不一样,牛岛坐的很端正,甚至说是呆板,他抬头看着风早和也,带着他一向习惯的面无表情。“小时候不就说过吗,不是你的错就不用道歉,明明,应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今天的牛岛若利有些沉默寡言了,他撕开零食的包装袋,推到和也的面前,然后再给他拿出一罐西瓜汁,在给自己拿了一罐看不懂文字的饮料。牛岛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他快毕业了,马上就要离开白鸟泽了,和也来到白鸟泽的原因里大概是有他的,之后和也是想走还是想继续留下来牛岛都是支持的,他只是在思考,怎样才能把这段快乐的时光延长一点呢。和风早和也打排球,牛岛若利很开心。风早和也伸出自己完好的那只手打开了电视机,晚间的节目看着有些无聊,但是从主持人滑稽的举止里还是能汲取几分快乐。西瓜汁有些甜腻,但是风早和也还是喝了大半,安静的客厅里只有电视机的声音。风早和也转过头的时候才发现不远处的牛岛若利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稍稍呆滞。“怎么了?”“……有酒精。”牛岛若利抬起一只手指着放在自己面前的那罐饮料,一本正经的说着。“诶,我看看”风早和也接过那个已经空了的罐子有些意外,居然喝完了,是知道有酒精之前就喝完了,或是其他和也也不知道。“进口饮品啊,大概是梅子酒类似的东西吧,我去给你倒点水。”和也把罐子放到桌子上,看着明显状态不对的牛岛起身去接了一杯水递了过来。牛岛仰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把水递过来的时候花费了很长时间将视线留在风早和也的脸上,好像是在确认眼前这个人是谁。等牛岛接过水和也又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看着不怎么有趣的电视节目。牛岛起身,风早和也撑着脸看着电视机,他以为牛岛是要回去睡觉,并没有去看他,只是开口提醒。“被褥在柜子里,不能帮你抱歉了……”大概是两个人太熟了,风早和也的语调婉转绵长,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但是牛岛若利并没有回房间,只是起身坐到了和也身边,然后继续歪着头看他的脸。“和也,我喜欢你。”喝醉了的牛岛若利说话时总是带着些许上扬的鼻音。“我也很喜欢若利哦。”风早和也放在撑着自己下巴的手,转过身看着身边的牛岛若利。牛岛若利是个相当专注排球的人,对排球之外的很多事情都不感兴趣,同龄人喜欢的游戏杂志他都不怎么感兴趣,也不怎么去关注,所以他的时间多数消耗在排球上,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牛岛若利棕绿色的头发在灯光下带着一丝别样的色彩,一如他的性格,是一种十分顿感的颜色。若利天然归天然,但是在一些自己在意的地方却意外的透彻,就比如眼前的风早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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