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又扬起个笑容,要不你喊我声臭宝?曲新衿扭过视线,喉咙滚了滚,又顿住了会儿。她只是突然意识到,这一路上,她和苒悉怎么那么像在调情?!!尤其是,此刻,她身上穿着苒悉的外套,而苒悉身上穿着她的外套! 奔你而来苒悉回到民宿房间的时候, 储菲没在,或许还在外面玩。她先进去卫生间洗澡,出来后看到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眸光沉思了一两秒, 恍然想起自己一路把曲新衿的外套给穿回来了。那她的外套也还在曲新衿那里。两人都忘记换回来。她用干毛巾擦了下湿漉的头发, 甩在后背, 走到阳台吹晚风。手机在掌心中翻转半圈, 苒悉倚靠在栏杆处,一条腿微微曲起,想了想, 不知道曲新衿此时在不在房间,最终决定打电话给曲新衿, 对面过了好一会儿才接起, 什么事?曲新衿连个喂字都没有,开口便直奔主题, 既然如此, 苒悉废话不多说,老大,您外套还在我这里呢,我给您送过去?麻烦你送过来了。曲新衿嗓音有点朦胧,犹如被雾气染过。苒悉在这边隐隐能听到一点水声,猜测对方是不是正在洗澡。她还没问, 电话里头又传来声音,你过几分钟再过来。声音忽远忽近。苒悉没听清楚,您说什么?那边顿了会, 声音清晰了:我说,你过几分钟再送过来。好勒。苒悉愉快的应道。从耳边拿下手机, 苒悉看着屏幕,等着曲新衿挂断,但对方一直没挂断。她以为曲新衿还有什么话要说,又把手机贴到耳边。夜晚山上温度比白天低,呼呼的风声从耳边掠过,苒悉听着电话那边并没有人说话,只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不怎么清晰,犹如春天下小雨,隔着一扇窗,听不真切,却很有意境感。她一时忘记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就这么一直等到曲新衿终于发觉手机电话没挂断,那边声音似乎带着一丝无奈,你怎么不挂断电话?我苒悉话还未完全说出口,那边又开口说道:故意偷听我洗澡么?苒悉清了清嗓子,我在等您挂断。你挂吧。
好。苒悉挂断电话,握着手机,眸光往远处的山峰眺望而去。这里风大,没站几分钟,头发都被吹干了不少。她进屋拿梳子梳了下头发,紧接着找来一个袋子,将外套装进袋子里,拎着准备出门去找曲新衿。曲新衿住的房间距离她不远,走过去几分钟,但她出门的时候碰见储菲回来。洗完澡了?储菲问。苒悉应道:嗯嗯。储菲:还要去干什么?苒悉:去外面兜一圈,吹一下头发。和储菲说完,她抬腿往曲新衿房间的方向去。走到门口,她曲起手指骨节,敲了下门,没有什么动静,心中暗想,对方莫不是还没有洗完澡?于是她站在门口等,就在她抬起手指正想敲第二下的时候,门开了。曲新衿刚洗完澡,身上散发着潮湿的热气,夹杂着沐浴露的清香,一一扑到她的脸上来。苒悉食指勾起袋子,对方接过,随手扔到旁边的椅子上,似乎有点嫌弃这身外套上散发的一丁点臭豆腐味道,打算到时候让民宿的清洁人员拿去洗一下烘干再穿。我的外套呢?苒悉眨眨眼。曲新衿沉吟半秒,去给她拿外套。苒悉将外套接过,抱在怀里,脚步始终停留在门口,没有要走的意思。嗯?曲新衿看着她,还有什么事?曲总监,您说,我特地来给您送外套苒悉刻意停顿了下,而后压低音量,语气带着几丝玩味,不邀请我进去坐坐吗?曲新衿眸中水光潋滟,轻轻眨动眼皮时,好似湖面漾起一丝涟漪,自中间层层荡开,再重新归于宁静。时间已经不早了。曲新衿张了张唇瓣,你不回去休息来我这儿坐什么?坐什么啊苒悉尾音拉长,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出,曲新衿注意到走廊有部门同事经过,于是没想太多,扯住苒悉胳膊迅速拉进来。苒悉进来后往前踉跄了下,身后的门被关上,她后背贴了下门,片刻后弯起眼睛,曲总监还是担心被别人看到。其实她大概能明白一点曲新衿到这家公司后为什么处处与她避嫌,或许在对方惯来的想法中,领导和员工该是保持着很客气的距离感,而在她们未在公司遇见之前,她们的关系始终处于一种随时能结束、随时能离开、随时可以不用再相见的地步,所以曲新衿在小楼里的时候没有心理包袱。总而言之,苒悉得出的结论是,曲新衿现在对她有心理包袱。那么,或许只有先帮曲新衿卸下心理包袱,才能看出一点对方的真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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