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晟轻笑一声,眼眸微垂,语气颇有些意味不明。
后面还有些话,只不过宋言晟说地太轻,江恩池没听清,于是他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宋言晟拿起笔沾了点墨,想了想又在宣纸上写起了什么。
江恩池在一旁自觉研着墨,嘴里却不太开心道:“说了又不说清,故意让我好奇?”
闻言宋言晟抬眼看向他,颇为无奈,“我说——你刚刚是不是见到听南了?”
“啊?”明知道眼前的小王爷是在岔开话题,江恩池还是轻易被带偏了,磕磕跘跘道:“确……确实见到王妃了,怎么了?”
“我们大宋的圣女,本王的王妃。”宋言晟唇角一勾,看向江恩池似笑非笑的问道,“好看吗?”
江恩池一愣,一时摸不清宋言晟是个什么意思,半响试探道:“好看?”
宋言晟问:“你问我?”
江恩池干咳了几声,目光瞟了几眼周围,不曾见到任何下人,但他仍是一脸“大义禀然”道:“不敢妄议王妃。”
“你真是……”宋言晟一下子哽住了,而后敲了一下江恩池的头,末了还是不甚解气似的又捏了捏他的脸,没好气道,“想什么呢?以为我挖坑给你跳啊?夸人都不会?”
江恩池眨眨眼,就着宋言晟给的台阶捂住被捏的地方,嘟嚷着,“哎呀,好疼,都要不能说话了……”
宋言晟哼了一声,不为所动的写着字:“你就装。”
“哪有哪有。”江恩池也跟着在旁开始磨墨,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回想着方才在门外见到的王妃。
只是思来想去,他发现自己竟然记不太清那位王妃的面容,只知道是位绝色美人。
他微微有些奇怪,不知自己记性何时变地这般差了,但也只恼了一会,因为这并不影响他夸赞一名女子。
轻瞥一眼身旁的小王爷,江恩池夸人的话张口就来。
“王妃……”
只不过宋言晟没听几句就打断了他。
“王妃确实好看。”宋言晟撇了眼江恩池手上刚刚研墨时沾到的墨迹,便握住他的手拿起一旁的手帕细细给他擦拭,嘴里叹道,“真是蠢死了。”
江恩池也不觉宋言晟的动作有何不妥,但是听到对方嘴里的话倒是不服气起来,“又哪里蠢了?你说话怎么不讲道理?”
“是是是,你不蠢,磨个墨都能沾到手上。”
江恩池还想反驳,却又听见宋言晟接着说,“既然不蠢,那你可要记住了,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你最好离他们远点。”
宋言晟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缓显得有些认真。
江恩池闻言一愣,下意识抬眼看去就刚好撞进了宋言晟的眼底,其眉眼冷冽,眸若点漆,不似往常。
江恩池回到院长里的时候,心里还在想着宋言晟说的话。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新鲜话,他在美人乡里呆了那么多年,什么样的姑娘没见过?
所以他也没太把宋言晟的话放在心上。
只当是……只当时提醒他不要对王妃那样的身份的女子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思及此他摇摇头,只觉宋言晟多心了。
溯清见到自家公子回来了,赶忙迎了上去,开口就问道:“公子你回来啦,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啊?”
江恩池拍拍他的肩,干咳了一声道:“先不回去了,等过完节看过了花船再回去。”
“啊?”溯清一下子懵了,“不是……这……又不走了?”
“暂时不走了。”江恩池想了想,又折返出门带着溯清往外走,“闷了怎么多天,我带你出去逛逛如何?”
溯清小声嘟嚷道:“是公子你想那些姑娘们了吧。”
江恩池点点他的额头,没好气道:“懂不懂人情世故?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溯清猛然闭上嘴拼命点头,就怕自家公子又把他丢下。
这次江恩池去的不是花楼,是家听曲品茗的地方,名叫听雨轩。
里面都是一些自诩风流的文人墨客,听着琴喝着茶,摇头晃脑的感慨世事。
江恩池没那么多忧愁,他来这就是找乐子解闷的,和风雅勉强搭个边。
听雨轩里的头牌名换弦锦,一首琵琶那是弹得出神入化,好多达官贵人来慕名前来都未必能轻易见到,倒是江恩池仗着宋言晟给他搭线,见了人几次就让弦锦生了爱慕之心。
宋言晟不止一次感慨他江恩池何德何能让这么多姑娘喜欢?
江恩池每次都好不要脸的回答:一幅皮囊,一点手段。
其中皮囊居多,当然手段也很重要。
用他的话来讲就是上天给了他一幅好皮囊,他不加以利用实在是太可惜了。
溯清知道自己公子多风流,但他记得这段时日江恩池应是勉强收了心,喜欢上了千金楼里一位叫芸娘的姑娘,怎么今日又到了这听雨轩来了?
这般想着他便问了出来,“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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