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十来位姑娘提着花篮往外洒着花瓣,那些娇艳的花瓣落在湖面激起一圈圈涟漪,荡碎了天上银白的月光。
再往船头看去,宴会还未真正开始那里就已是歌舞升平一片欢乐的景象。
上面的琴声,歌声,姑娘家的笑声,听地挠人心肺,只恨不得马上能上船才好。
江恩池开始还奇怪怎么湖边突然有那么多护栏,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是以前的花船巡游时,有人看痴里落了水,后面这才围起了这护栏。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又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这酒楼里坐着。”宋言晟喝了一口酒,语气含笑,“等会等那花船停在这,我们就可以上去了。”
江恩池看向窗外的热闹非凡都景象,赞叹道:“这节日到是稀罕。”
“哪是节日稀罕,是那些姑娘稀罕吧?”宋言晟支着头,屋里屋外通明的灯火映得他眼眸熠熠生辉,“那船上可不止芸姝一个,弦锦和你前几日见的冉霜也在,你可想好了去找谁?”
江恩池道:“这种事情等上船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宋言晟就给了他一个字的评价:“贪。”
江恩池抬眼一笑,目光如盛了一池春水:“怎么不能是风流呢?”
宋言晟微微勾起唇角,拿去酒杯抿了一口,没有再说话。
等到那艘花船停到了酒楼后,江恩池才知道这酒楼后面别有一番天地。
他随着宋言晟一起走过曲折迂回的走廊
,就见着上船的位置牵起了纱帐,上去的人也都戴了一个面具。
“戴好了。”宋言晟从迎客的侍女手中接过两张面具,递了一个给江恩池。
江恩池奇怪:“怎么这么神秘?”
宋言晟轻车熟路的上船带着他找到位置坐下:“来的人多且杂,总有些人不太方便。”
“我只知道黑市有这些规矩,怎么这里也有?”
宋言晟勾起唇角,语气意味不明,“你怎么知道这里不会有些见不到人的交易呢?”
“——!”江恩池瞪大了看着他,满脸惊讶,“……这里?这里不就是……”
“嘘——!”宋言晟抬手轻按住他的唇,俯身在他耳边语气及轻的说:“这里就是吃喝玩乐的地方,记得注意些。”
一句话独独“注意些”被他咬重了音,听地江恩池咽下了口中剩余的话,他喝了口茶平缓了一下心情,这才稍稍有些埋怨的说:“你怎么不早些跟我说?”
宋言晟坐回去给自己倒了杯酒,眼睛都不抬的说,“这有什么好说的,你胆子又小,再者这种地方对于你而言确实就是吃喝玩乐,别的你不参与就好。”
江恩池仔细一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好吧。”
他目光又转向周围,就见着空位还有许多,船上的客人还未到齐,那节目自然也不会正式开始,只有些侍从招呼着客人。
江恩池奇怪:“现在就这么等着?这流程是什么样的?”
当然不是干等着,但是宋言晟也不会告诉他只要招呼一声,拿出他之前给他的玉佩,就可以先找个姑娘过来陪着。
“急什么?”宋言晟抬眼看向他,就这一眼,他的神色就冷了下来。
江恩池心头一跳,奇怪道:“怎么了?”
宋言晟看着他身后那站在阴影里的人,眉眼冷冽,却还记得叮嘱说:“我有些事,等会再过来,你切记别乱跑”
“什么事……这是怎么了?”江恩池顺着他的目光转身看去,却什么都没有见着。
宋言晟起身离去,“记住了,别乱跑。”
江恩池看着他走远,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本来这种场合他应该是如鱼得水,但是这里是京城,陌生的环境加上宋言晟的嘱咐竟是让他拘束了起来。
于是他只能自饮自酌自娱自乐起来,不过他也没安分多久,见迟迟等不到人,这宴会也还不开始,他便想着起身走走。
此时外面夜幕已经低垂,抬头看去夜空里除了点点繁星,还有一盏盏明亮的孔明灯渐渐升起,再往下看,沿湖的红绸彩带和灯笼都高高挂起,而湖中也盛开着数不胜数的花灯。
这种盛大隆重的节日,确实难得一见。
他正感慨欣赏着,忽然有一侍女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是江恩池江公子吗?我家主人请江公子过去一趟。”
江恩池一愣,看着她很是奇怪:“你家主人是谁?请我过去?”
他向四周打量着,却也没见到什么可疑人物。
“公子去了就知道了。”那侍女低声回道,说罢就退开身位,想要引着人走。
见江恩池还在犹豫,她最后又添了一句:“王爷会同意的。”
江恩池心下一惊,心想这是把他的来路都摸清楚了,再者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不去好像也不太好。
京城这种地方,特别是这种宴会,随便一眼都是有权有势的贵人,他实在不好得罪人。
想明白这些,他就起身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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