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律子的皮肤一直都很白,新雪般的颜色,绸缎般的质地。她趴在颜色极深的桌面上时,能更清楚地看着骨肉匀称的后背线条在腰间收拢,再奔往更饱满的地方。呼吸时会有光泽和水一样在皮肤上坦然地流荡,最后流向她身体的深处。
五条悟曾经认为这会是他永远走不出的一场春梦。她的身体是梦里连绵起伏的山峦河谷,每一寸土壤都留下过他的痕迹,他明确自己痴迷于她的身体,但他更痴迷于她曾经给予的爱。他误以为只要得到了她,就能得到自己梦里渴望的一切,他会知足。
可真正得到后,为什么还会不满足?
他有太多的为什么得不到回答,然而在这种问题上,他并不算是个擅长思考问题的人,他擅长的只有索取。他无穷无尽的欲望根本填不满,所以即使他们的关系已经走向荒谬的不归途,他也依旧不知悔改。
五条悟不顾她的反抗插进去,她的身体根本没有准备好,阴道不够湿润,手指在里面也进退两难,更不用说阴茎。他听见她在尖叫,在哭泣不止,也感觉到她大腿肉绷紧,浑身都在打颤,可这些都没能让他停下,他依旧尝试着想要继续深入。龟头分泌出的前列腺液不过是杯水车薪,压着不够软也不够放松的穴口进去,强行撑开后就被她的身体死死咬住,绞紧,再也无法往前半点。
五条律子疼得满头是汗,她下意识想要去喊五条悟的名字,像以前一样。可当她望着玻璃里自己的脸,她突然发现自己没办法再和以往一样委屈求全。因为她在看着,看着这一切如何发生。这一幕会在今后的每个夜晚一次又一次在她眼前重现,她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会随着时间变得清晰,变成刻骨的诅咒。
于是她又安静了下去,静悄悄地落泪。
她的缄默让他失控的行为变本加厉,他的力气很大,掐着她的胯骨就能让她动弹不得,卡在阴道口的龟头硬是挤开了她抗拒的穴肉一点点往里插。这种鲁莽的行径让她惨叫了一声,随之下意识弓起腰将上半身支起。然而她双手被捆在身后,身体缺乏支撑点,支起上半身后晃动了两下,眼看着就要从桌上翻下去。
五条悟眼疾手快,抽出还没完全进去的阴茎,伸手去扶稳了她的身体。
这段被迫中止的性爱让他的呼吸变得异常的沉,他的手撑在她身侧,目光盯着她泪水和汗水混到一起,湿淋淋的侧脸。这时候的她依旧没开口和他说话,只是落泪,五条悟砸在她脸上的气息只让她的睫毛颤动了片刻。换做平时,他并不会因为她的过度安静而产生任何不满或是焦虑,反正没多久,他就能找到方法让她开口,他也擅长这么干。但现在,这种画饼充饥的方式已经不再适用于清楚意识到饥饿感的他,光是性已经远远不够填补他们之间无声的空隙,他想要更多,想要她看见他,想要她听见他,想要她触摸他。
想要她爱他。
他什么都想要,却也什么都得不到。
幼年时期缺少得失教育的副作用迟迟在青春期暴露了出来,他头一次尝到得不到又无能为力的滋味,这种无能使得他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愤怒。他毫无征兆地想起了她曾经对他说的那句「六眼不是能看穿一切么」,语气带着漫不经心和讽刺,仿佛从很早之前就预料到了他会有这样的一天。
不应该是这样,至少他曾经体会到的,不是这样。
他低下头亲吻她汗湿的脸颊,伸手抚摸着她的小腹和侧腰,然后慢慢靠近她的双腿之间。她依旧没有湿,身体摸起来有些冷,手指陷入两瓣软肉之间时也没有半点反应。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只是轻车熟路地摸索过她身体的敏感点,等待她的声音或者别的。然而等手指重新插进去一个指节的时候才听见她低低啜泣了一声,也许是因为疼。
他其实已经控制不了眼下自己的情绪,脑子里的声音一团乱麻,塞满了因为无知而起的愤怒,而从未尝过这种滋味的他,现在只会一昧的放纵。
随着五条悟的手指送进去越顺畅,五条律子的眼泪越流越凶,他是最清楚如何打开她双腿的人,他们发生关系的次数太多,多到她的身体已经能够在短时间内适应他的侵犯。即使她开始再怎么不情愿,最后都会沉沦,变成欲望的傀儡任他玩弄。有时候她在床上,看着他双眼之中被性欲支配的自己时,她会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毫无尊严的荡妇,所有的推诿反抗都是她装模作样,反正到了目的地,她就会按部就班地张开双腿迎接五条悟。
一次又一次,一天又一天,从没有过任何改变。她以为自己应该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然而到今天,她才发觉自己还是会痛感到不欲生。
有时候她也会想,五条悟是不是也这么看待她的,那些爱不爱的言论不过都是他挂在嘴边上最容易找到的敷衍了事的借口,草草盖过他们之间满是矛盾和漏洞的关系后,他就能毫无愧疚地尽情享受。不过即使他真这么认为,她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没办法反抗。她被自己的亲人亲手送给了他,断掉了血缘上其他的纽带,没有任何自理能力的她在东京只能够活在五条悟的庇护下。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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