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偏过身体,避开了他的视线。这熟悉的,令她感到过一阵阵悚然的注视,她很快就认了出来。只是相比躲藏在暗处,袒露在外的视线并没有让她像之前一样忐忑。
她意识到,自己害怕的并不是眼下的陌生人,而是他暗自窥视的这一行为,在过去的记忆里刺痛过她千千万万次的窥视。
而她的预感其实正因为刺痛而阴暗地在等待着某一刻的到来,就像在那场梦里一样等待着,等目光的靠近,等她消失在大雨里。
“你会杀了我吗?”她突然这么问他。
“原本是这么想的,打算杀掉你,再杀掉五条悟。”其实不论她转到什么方向,都根本避不过他的双眼,所以他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声音不徐不疾。
而她在听见他的这番话后,脸上终于有了点令他感到愉快的东西,她小声地问他,语气担忧,“悟,他和你有仇吗?”
“没有,”他回答得干脆,态度好得不像是绑匪,“是受人之托啦。”
“那就是需要钱,对吗?”她轻声追问。
“差不多。”
“需要多少,”她也很爽快,“对方有开价对吧。”
“钱多少都不是问题,主要是——”他站起身走向她,半蹲在她身前,他身材高大,半米不到的距离已经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影子完完全全地将她盖住,身体半倾到她面前时,她有些呼吸不过来。他将手掌贴到她脸上,她下意识要后退,然而他的另一只手已经先一步放在了她的后背上,她根本动弹不得,“——我现在可不打算只要钱。”他的手抬高她的下颚,拇指在她的嘴唇上慢条斯理地摩擦,看着她微微拧起眉毛,克制着情绪,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无趣。
五条律子是摆放在高台上昂贵的雕塑,是过去的他无法触及的那种女人,也是在他毫无尊严的一生里,一瞥而过后令他无法忘记的女人。他认为自己是个阴暗的猴子,想要看到的从来都不是她维持着尊严,保持着高贵,他想看的是高台崩塌后,陷入泥地里的塑像不得不祈求他这样的家伙的画面。他想要看到她变得鲜活,看到她真实的情绪,要看到她像一个真正的人一样从高处走下来。
光是想到这一幕,他都会感到无比亢奋。
这其实是多此一举的,甚至在他原则上来说,极其的不合理,但他并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抚摸着她的脸颊,伏黑甚尔像是神志出走了一般,低下头,慢慢凑近到她面前。
就在他的呼吸落到唇边,鼻尖蹭到自己面颊上时,五条律子松开眉头,问他:“你还想要什么?”
“你不明白?”他的手从她的脸滑落到她的肩膀,以一种漫不经心地速度抚摸着她的身体,手掌心的力道轻巧但居心不良,从她的锁骨一直抚摸到她胸口。他的体温将她身体的血肉化开,留下一个浅浅的凹痕。
“我明白,”她其实并没有她说的那么轻松,在他的手摸到胸口时,身体明显地抖了一下,但她的声音尽力维持了平静,问他,“除了这个,你还需要什么?”
“你很怕死?”他解开了一颗扣子,衣襟分流而下,露出她身体上还未消退的痕迹,他瞥了一眼,忍不住舔了下嘴唇。
“不是我,是悟,你还想要什么,才能够放过他?”
伏黑甚尔冷笑了一声,语气略带讽刺地说:“放过他?五条家的大少爷,最年轻的特级咒术师,你对他未免也太没信心了?”说完,他伸手去解开了捆住她双手的丝带,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将她推倒在榻榻米上。身体覆盖上去,伸手勾住了她松松垮垮的衣领,准备弄开剩下的扣子。他故意放慢了动作,想看她面对自己即将被侵犯这个事实时会露出怎样的神色。
她的双手有些慌张,在他压下来时已经条件反射性地推拒着他胸口,可很快,她停止了动作,脸色僵硬地将双手慢慢从他身上拿开,偏过头说:“我不想赌这种所谓的信心。”
他垂眸打量躺在地上的她,那张脸在她墨一样泼洒开的黑发衬托下,愈发的白,近乎透明,“看来你真的很爱他。”
“他是我弟弟。”
“会跟亲姐姐上床的弟弟?”
她咬住了嘴唇,不吭声。
他很满意她此刻露出的神情,手离开了衣襟,重新回到她脸上,掰正了她的脸,好让自己能将她的表情看得更加的清楚。他俯身放低声音,在她耳边说:“如果我说,我要你求我,怎么样?同意吗?”
她愣了一下,恍然问:“……我们是不是认识?”
“为什么这么问?”伏黑甚尔有些惊讶,“想套近乎吗?现在搭讪太迟了吧。”
“只是觉得如果我们不认识,你不会提出这种要求。”
他拉长了声音说:“我只是个恶趣味的猴子,想看你这样的人在我面前低头而已。”
她想了想,说:“也许曾经我做过什么令你自尊受辱的事情,我可以道歉。如果你需要我以生命为代价弥补你,我也愿意。”
做过什么?算不上,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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