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醒了,醒来的那一霎那他好似看清了对方的脸,亦或者说那张脸留在了他的记忆里,只是一瞬便消失不见。箫玥睁眼看到周围的环境才意识这是个梦,一个荒诞淫乱的梦。
他仔细去回想那人的脸,没有丝毫头绪,只记得那细腻的触感尤为真实。他扶着额头叹息,好半刻才平复了气息。掀开被褥看见自己下身濡湿的一片。那是他第一次做春梦,是个男人,还是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
第二日郎中给他诊脉时竟说他脉象有所改善,心满意足的认为是自己的药起了作用,告诫他一定要按时服药,如此才能聚沙成塔,厚积薄发。而他莫名的想到那男子说专门为他准备的茶,心中好笑,竟然把梦境中的话当了真。他苦笑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他一向无衷于情事,无论是男女之情还是龙阳之好他都不曾提起过兴趣,可昨日究竟是为何会…?而且梦中他举止怪异,若不是他亲身经历他都不敢相信他会做出此等举止。他忽地想起书上写的些妖精野怪,他记得有些精怪以梦为食,还记得有些妖物会入人梦中,引诱其身以男子元阳为食。莫非被他遇上了,可又是何时中的招呢。箫玥困惑不解,老郎中既然没瞧出什么一样那暂时应当不会于他有害,只好静观其变。
之后箫玥也没在做此类梦景,也就渐渐淡忘。可一年后的同一天,他有一次梦到了那人。
只是这次并非处于桃林间,而是在一汪温泉之中。
此处天色昏暗一面是假山岩石,三面围着草木,再后面就被浓雾笼罩看不清任何场景,四方各点着几盏灯笼,矮处亦是烛火跳动,皆以莲花为底。不过一屋大小的地界被微黄的烛光照得明亮如昼。
有一个人倚在泉池边小憩。烟雾氤氲那人青丝垂落。旁边是一小案,上面摆着各色点心,一样一块,堆叠在两盏玉盘上。一瓶银光闪烁的酒壶被放在小案旁的地上,像是池中之人喝完随手放置在此。箫玥一见到那人的身影就确定此人是上次梦里之人。他沉下思绪,刚想走上前去,却发现自己衣衫褴褛,伏在一处草丛后。但他也管不了这么多,莽撞的走至池边。脚步的动静惊醒了闭眼假寐的男人。箫玥一手掐住对发的脖子质问:“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人转过脸来,箫玥直勾勾的看着那张脸,震惊于自己竟清清楚楚的看见一张脸。这张脸那时的他并没有见过,但意识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此人就长这般模样。而这张脸现在他看见真人。
在此人从一辆马车中冲出来一剑帮他挡住黑衣人的进攻时他甚至怀疑了此时是否又在做梦。那张脸与梦中的那人完全重合。箫玥承认在那一刻他经历了此生二十余年第一次脑中空白,四周万物皆退出他的视线,只有那青年挥舞着长剑,如梦如幻,如舞如歌。也许他比从一个百年不遇的天才坠落至功力一层不剩的废物时还让他失态,哪怕只是片刻。
他说他叫屈玉。连名字都一模一样。
他在第二次的梦里看清楚了那人的脸,但只是微微愣了一下神,随即手中更加用力掐着对方的脖子。那人并不恼,傲气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扫:“从哪来的乞丐,竟闯到我承欲洛宫来,当真是有趣。方才就是你在那处窥视?”
承欲洛宫,箫玥慢慢琢磨着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地名,甚至书本古籍上也从未记载过这么个名字。“这是何处?”箫玥目光狠厉:“再不说我掐断你的脖子。”
即是他用尽力气去掐那人的脖子,对方依旧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你当真有趣,创我宫殿,窥视我沐浴,还独自手淫泻欲,如今得了趣竟来问我是谁。”男子抚摸着他的脸,像是在观摩这张脸是否值得他玩味。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箫玥确定这就是他的脸,只是头花被一条布歪歪斜斜的束着,还有些发丝东一点西一点的垂落。箫玥从没有这般狼狈不堪过。
青年摸完他的脸,一手有些嫌弃的撩起他的下摆。下身玉茎疲软的垂着,上面还残留着一点白浊,阴囊饱满而柔软,他像是结满硕果而坠在空中的枝头。两颗比鸽子蛋还大的阴丸落在底端凸显出他们的形状。青年颇为满意:“还行,就是太臭了,你过去洗洗,我给你一个机会。”
青年轻飘飘的就将那只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拿下。箫玥就感觉自己被铁钳牢牢锢住,动弹不得。青年指尖触碰到他的指尖,一股酥麻的电感传向全身。下身竟隐隐有了抬头的迹象。箫玥又一次感受到那种违和的力量,就仿佛这具身体不是他的,他操控不了这具身体。
青年指如葱根,白细纤长,他牵着箫玥的手在水中涮了涮,从胸下一路抚上嘴角,在箫玥食指外侧落下轻轻一吻。箫玥被激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手竟不自觉的软了一下。
青年松开他的手,挥去他一身破旧的衣物,箫玥便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快去,别让我久等了。”
箫玥目光微动,看着自己的指尖,不敢相信自己又因为一个男人的触摸而染上一些情欲。他目光落在自己光溜溜的身体上,不得不说的确挺脏,靠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恶心的臭味。他循着青年所指的方向看去,原来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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