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的眼看谭邺,右手腕被手铐内沿磨破了皮,汗水爬过带来些微刺痛,他一点不在意,只用左手勾住谭邺脖子,凑上去亲一下:“怎么了?”
谭邺摇摇头,俯身抱住冯泽,放缓力道。这下不再横冲直撞,每一次抽送都有技巧,谭邺是那么熟悉冯泽的身体,只要他愿意,分分钟能令冯泽死去活来。冯泽得了趣,两腿缠紧谭邺的腰,女穴里爽快得直流水,谭邺张嘴含住他耳垂舔咬,手也没闲着,伸到下面揉弄他充血的阴蒂,冯泽仰头呻吟,难耐挺起的腰肢颤抖得厉害。
“男人有这个东西?”谭邺两指捏住阴蒂尖狠狠一揉,冯泽身体猛一抖,惊喘着泄了身,谭邺缓慢抽插两下,让冯泽听那咕啾水声,“哪个男人像你这样,动不动就发大水,你长了个逼,就是女人,就要给我生孩子。”
“谭邺!”
谭邺抿紧了唇,他知道,冯泽生气了。冯泽极少真正动怒,就连上回对他用强,谭邺也能感觉得到冯泽并没有真生他的气,只是烦他鲁莽。
但这回不一样。
谭邺知道他失了理智说错话,这时候他最应该做的是道歉。可他胸口堵着一团气,他也很生气,冯泽不是说很爱他吗?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要偷偷吃药?
是他谭邺不够格当他孩子的爸爸?
“我……”谭邺又捂了下胸口,放慢语速,将话说完,“我不管,我就要你给我生。”
冯泽也不管,他现在不想看见谭邺这张脸:“滚。”
“小泽,你说什……”
“我叫你滚,现在立刻马上滚出我的视线!”
从认识到现在,这是冯泽头一回对谭邺说“滚”。
谭邺呆了片刻,下床滚了。没滚远,就到客厅,默默抽了两支烟,起身时一个没站稳,又跌坐回去。他紧蹙着眉,痛苦地喘了会气,掀起上衣,低头一看,肿起来了。刚才在巷子里,他虽然打赢了,但以一敌三也没讨到多少好处,胸腹处被棒球棍狠砸了两下,背上也挨了一下,肋骨很疼,也不知道断没断。
坐着休息了会儿,起身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后坐在床沿。冯泽腰下搭着被子,靠在床头抽烟,当他是空气。
谭邺见冯泽不理他,到隔壁房间去睡了,醒来又去看冯泽,冯泽忍不住和他说话了:“把这玩意儿打开。”他扯动右手上的手铐。
“不要。”谭邺说,“一打开你又要吃药。”
“谭邺,你别逼我动手打你。”
谭邺睡一觉起来身上更没力气,头晕得厉害,要不是这样,他何止不打开手铐,他还要压着冯泽再操一顿。
不操,就亲一口吧。谭邺上前两步,弯腰要亲,冯泽直接给他一拳,谭邺没料到冯泽真会动手,被这一拳打红了眼,猛扑上去和冯泽缠在一处。
扭斗间忽然听到一声闷哼,谭邺停手,见冯泽白着一张脸,左边胳膊以一种不太自然的姿势向后撇去,谭邺变了脸色,伸手要碰,冯泽制止了他:“别碰,肩膀脱臼了。”他克制着慢慢吸一口气,“解开。”
到了这时候谭邺哪还敢再闹,慌忙从风衣口袋里拿出钥匙,帮冯泽解开手铐。右手重得自由,冯泽慢慢转动手腕,下了床,谭邺一脸紧张:“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冯泽侧着身子靠墙一撞,再一顶,左边胳膊能动了。
谭邺看得肩膀一阵疼,这太可怕了,正常人没几个敢这样治脱臼。
冯泽看他一眼,转身往外走,谭邺反应过来,上前抓他,冯泽一肘子顶过来,正中谭邺胸口,谭邺疼得眼前一黑,声音都没发出来,冯泽察觉不对,扭头对上谭邺惨白如纸的脸,蹙眉道:“你怎……”话到一半陡地变了脸色,疾步上前扶住谭邺摇晃的身躯。
谭邺像是失了意识,整个身体的重量全压在冯泽手上,冯泽心神大乱,一时竟没扶住,两人一起跌到地上。
“谭邺,谭邺?”冯泽跪在地上焦急拍打谭邺的脸,另一手飞快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小泽……”
“我在。”
谭邺说疼,冯泽问他哪疼,谭邺又说难受,挣扎着要坐起来,冯泽拿着手机,地址说到一半,突然谭邺一口血吐出来,喷了他一脸。
冯泽差点没吓疯。
“当初把我儿子带走,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你说你会保护好他,你会好好疼他不让他跟着你吃苦,他自己非要出去找工作,你说你拦不住,我也就不说了,可你看看现在邺邺都成什么样了,被人打得遍体鳞伤,肋骨都断了!我,我养他这么大,都没舍得骂一句,他父亲虽待他严厉,却也只是口头训斥,他都没打过!你自己不学好,非要去混黑帮,自己不要命也就罢了,你凭什么,凭什么让我儿子替你挨打!他……肋骨都扎进肺里了,该有多疼啊,我,我……”
“妈,妈你别激动。”谭双扶谭母坐下,给她顺背,“先喘口气。”
谭母缓了缓,红着眼指着冯泽,气得直哆嗦:“我告诉你,我儿子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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