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杨觉得徐文生太俗,光给钱不如送周明舒一个at,他看着有那么像财神爷吗,况且人家周明舒是正经人。
傅二少情史丰富,平日里尽显高调张扬的个性,甜言蜜语、温情款款不要钱似地扔出去,每场宴会都要换个女伴,和每任情人分手也轰轰烈烈,为此没少被当今年轻却大权在握的傅氏掌权人关禁闭,然而最近宴会上却很少见他的人影。
“傅二呢。”陈碧云枕着一个男模的手,问崔应,语气嘲弄,“又被关了?”
旁边几个少立刻转过头。
谁都没有提及傅正杨同父异母的,名义上的“大哥”,只是心领神会,能够二十岁了依然寻欢作乐的,都已经和继承权无望,小时候不屑于去谈的人,现在已经无法轻易触及,且傅应齐如今的成就过于傲人,几乎已经顶在了他们父辈的位置,成为了更高的名利场上的人。
各家各有各的不得已,能把兄弟关系处成傅家这样的,已经算极为体面和难得。
崔应忙着打牌,被几双眼睛盯着,头都没抬:“不知道,死了。”
陈碧云笑嘻嘻的:“羊羊英年早逝,你不去哭个坟,可惜了。”
崔应想了想,还是道出了傅正杨的动向:“忙着追人呢。”
陈碧云在喝酒,闻言,酒直接喷了出来:“我去,他不给姐几个掌掌眼。”
一旁陪酒的男模立刻找湿巾,认真地给陈碧云擦拭皮质沙发的边角料。
崔应嫌弃地离陈碧云远了点儿:“这次我看他挺认真的。”
“可别。”陈碧云道,“操,他追老娘的时候怎么没这样,酒会都不参加了,跑去装深情舔狗了。”
“你没魅力。”
陈碧云选择性忽视了这句话,眼睛亮晶晶地凑到崔应面前:“杨哥在追谁?”
崔应被烦得受不了:“不知道!”
“真不知道?诓我?不想告诉我?”
“傅正杨没和我说是谁。”
陈碧云瞬间恢复冷脸:“你怎么不不耻下问一下。”
崔应认真地看向陈碧云:“你怎么不去?”
陈碧云耸耸肩:“不想问,问多了心烦。”
她和傅正杨谈过一场,很不正式,半个月就散了,此事再没有下文。
是吗,崔应瞥了眼陈碧云,女人红唇随酒杯荡漾,刚刚不是挺积极的想知道。
陈碧云仔细观察了会儿崔应,立刻看明白了——崔应真不知道,觉得此事有点儿大条,傅正杨真跑去追人了!
见鬼了,上次有名有姓的还是徐文生,百八年前的事儿了。
现在发什么神经。
崔应安慰地拍了拍已经要发疯的陈碧云的肩膀,把她往男模身上推了推,收获了男模感激的一笑:“没事儿,知足吧,你点的人在等你,转过头看眼。”
陈碧云安抚地摸了把对方的腹肌,还在想:傅正杨能追谁!
而且他家教那么严,亲哥能同意。
傅正杨最近确实忙着追人。
越接触周明舒,他越感兴趣,甚至比起法,不会允许陌生人贸然进入自己的生活领地,傅正杨也不会傻了,直接跑去研究所堵人。
……不知道为什么,傅正杨总觉得周明舒身上有一股奇妙的熟悉感。
他从聊天软件开始,以竞赛的名义,找学长问问题,周明舒很少回复,语气更疏离,然而傅正杨很快搬出来他本科课程教授的名义,周明舒知道之后,立刻拨冗回复,聊得多了,话题自然展开。
傅正杨很快发现,周明舒性格柔软,禁不起逗弄,做任何事儿都留有余地,是很柔和的性格,别人给一点儿好都会记在心里,除非逼急了,很难惹怒他。
他压根儿不是网恋的性格,看聊得差不多了,直接进下个阶段。
“明舒,有人找你。”
蛋糕店里,周明舒脱了围裙准备下班,这是他大一曾经兼职过的地方,后来不再需要借此赚取学费,就辞了职,这些年一直都和店主保持联系,蛋糕店缺人时偶尔来帮忙。
这两年旁边的城中村拆迁,附近新建了一个商场,地皮价格剧增,连带着房租也涨,周明舒注意到店里很多设施都没换过,地板都陈旧,他不主动提,店主也没有主动给他工资的意思,只是忙一天给个小盒蛋糕拿回去,抵工钱了。
周明舒能体谅店主的不易,更不会主动提,他现在已经不在乎这些细碎的现金,只是每次见到刘姐的欲言又止,还是叹了口气,想下次来,给他们换个新烤炉。
读研以后,可能没有时间再常来。
刘姐忙着给店里大扫除,黄昏的灯下,蛋糕店漂亮的玻璃窗下映出细小的景观树树枝的投影,斑斑驳驳,刘姐习以为常地往外一瞥,手上的抹布都停了。
一辆拉风的敞篷超跑停在路边,刘姐叫不出型号,只觉得车身的红色红得真贵气,车外的年轻人挺拔如松,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眉眼俊得不像话。
“周明舒在里面吗?”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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