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同了那位小姐的说法,只谢奕沉默不语。
我不想让他为难,垂眼低声道:“那,那便我来罢。”
我初次穿姑娘家的衣服,出来时颇有些不自在。
然他们见到我时纷纷惊愕,就连谢奕都有些许愣神。
我与他对上视线时,他像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移开了视线。
我曾最厌恶自己这幅不男不女的相貌,如今却有些庆幸自己还有这张脸了。
我盼望着谢奕或能对我有一点动心,只可惜我所想的从未如愿过。
从始至终,我的样貌所带给我的,只有灾祸而已。
我被采花贼掳走那天,是我男扮女装的第三日。
一开始我并不惊慌,因我认为谢奕很快就会来救我。
直到采花贼撕烂了我的衣衫,发现我是男子勃然大怒,将我折腾了个半死时,我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为何谢奕还没来?
那天我以为我会命丧于此,直到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又被关在了柴房里。
后来我才知道,采花贼将我卖进了象姑馆。
我被关了五日,身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后,老鸨就想拖我去接客。
我极力反抗,他们就给我灌了一碗黑漆漆的药汁。
那药效起来时,浑身火烧火燎,犹如万蚁噬心,麻痒难耐,苦不堪言。
唯有与男子交合,获得阳精才得以解脱。
我已记不清那晚有几人,十人?还是二十人……
他们每日喂我喝药,每日让好几个男子来奸淫我,直到我失去意识,浇水也无法醒来才会放过我。
那几月于我犹如地狱,唯有陷入昏睡才得以片刻解脱。
后来他们对我不再用药,因我的身体留下了药瘾,已离不开男人了。
我一直盼着谢奕能来救我,我为他找了许多借口。
可是冬去春来,谢奕还是没有出现。
我终于明白谢奕大抵早就想要摆脱我,只因他为人正直做不出抛弃之事,所以我被人掳去于他也是种解脱,他不会来救我,他不会来……
明知如此,我还是每晚梦到谢奕,梦到他来救我脱离苦海。
我哭着问他为何这么迟才来救我。
梦里他总是柔情蜜意的哄着我,对我说别怕,他会护着我。
然而醒来,我依旧身在地狱。
我宁愿永远活在梦里,永远不要醒来。
某天睁眼,我就真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怎么偏偏在今儿个盲了?这要是让那位爷不满意了怎么办?”
“要不咱们换一个?”
“不行,那位爷得罪不起,他指名要的人,咱必须给他送过去。”
“虽盲了,这脸依旧绝色,后头那洞也完好无损,到时他只需躺塌上供那位爷用就行。”
“行,带他下去洗干净,然后送房里去。”
我的眼前并非完全黑暗,而是灰茫茫的一片。
虽什么都看不见,但靠的极近时也能见到些许轮廓。
我坐在雕花大床上,就算知晓今夜或许会死,内心也一片沉静。
听说我被那位爷指了名,与我同住的小倌就让我把银钱给他一些,说到时会替我打副棺材安葬。
我把这段时日赚取到的赏钱给了他,“不多,就全给你了罢,你也不必替我作甚,如若我真的死了,将我尸身扔到乱葬岗即可。”
那小倌红了眼眶,抱住了我,只我已看不见他心疼的神情。
他们口中的那位爷是位大人物,听说是王公贵戚,也是出了名的残暴成性。
洛城是国都,而我所在的象姑馆是洛城最大的小倌楼,据说上头有人撑腰,就算当街抢夺良家民男,官府也视若无睹。
可面对那位爷,也全然不敢造次。
而那位爷每次来,都会玩死一两名小倌。
就算如此,与象姑馆来说,那位爷依旧是天大的贵客。
房门被推开又被关上,我听着锦靴踏在木板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在我跟前停下。
冰凉的玉扇挑起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来。
我只在灰茫茫中看见些许高大身影的轮廓,就听对方缓缓道:“怎么盲的?”
醇厚动听的声音如磐石般砸进我的心底,使我身躯一颤。
为何拥有这样嗓音的人,却是暴徒呢。
“回爷,是、病了……”
“病了?”他瞧我双目无神,也不似说谎,“什么病,只致眼盲。”
“奴家,不知。”
那位爷轻嗤了声,冷声道:“病了的人也敢送到爷的塌上,我看这馆子里的人是都活腻了。”
我沉默不语,如若他真的能把象姑馆的老鸨和龟公们都杀了,与我倒也是件好事。
然又想到那些苦命的小倌们,若是因我受了牵连,那是真真无辜。
我心里一惊,随后胡乱伸手抓住那位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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