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李执都会守在府中的。
每逢年节沈府自然都是同其他名门来往,京城如此大,关系又这样杂,便是连着好几日深更才归于府上。本来今年也不例外,沈居峭撵着车马快要到府门时自然能看见院落簇着孤零零一盏灯——那个蠢样的下人,没有归处、无亲无戚,只在院落中燃着灯笼,扫散积雪。
今年冬节沈居峭心情分外好,他早辞了家宴、作别他家客、自家人,差车夫便是趁雪大之前早早回府。他提着桃木匣,匣子里又是油纸裹的扁仁桃酥、玲珑琥珀糖。李执见他回来得这样早,必然是放着没扫完的落雪就跑来接他的匣、解他的斗篷,李执的手就像落满细雪的狐裘一样又软又冷。这时沈居峭会说那框东西是赏你这么多年扫雪的,不过是饭桌上没人要的玩意儿——他不会说这是叫婢女??月排了两个时辰才买到的糕点果子,只是因为??月在李执的药壶边瞥见几粒蜜饯就断定李执喜甜。
但今年的雪夜里却没有一盏灯安然在院中亮着等待沈居峭。雪落得大了,沾湿沈居峭的鬓发,他的衣衫因濡水变得冷,匣子最上层的油纸上滴了雪水。这时李执瘸着他那条跛腿慢慢地挪进门里,平日拄着的一根光滑木杖在他看清院子里坐在石桌旁的人时一下子从手中脱落。
沈居峭几乎是马上走了过来结结实实往他脸上给了一巴掌,李执踉跄着摔向一旁,手上另一袋糖粿也就从他手中脱出,宛如一块甜的冰登时摔得四分五裂。
沈居峭忘了,李执如今怎么算除了府上那间小破柴房就没别处去的呢?只是不想他胆子能大到不守着年节的府门而敢跑到医馆去同他们过了节。
“吃里扒外的东西,”沈居峭额间青筋暴起,屈膝一把拽住李执发根,连带着将他半个身子都拽离了地,“若不是今天回得早,想不到你忘了自己还是个沈府的残废佣人、急着跑出去把你自己卖给别人啊?”
李执的那双腿卷着冷风几乎是直不起来,如今护膝被扯烂,害了病的膝盖遭了风一吹更是直不起来,他抖着手臂想用手掌去捂没有遮挡的膝盖,这时沈居峭拽着他的头发又是向后拉扯,疼得他马上用手去够被拽在沈居峭手里的发。
就这样的挣扎下沈居峭以为他又要跑,沈居峭一只手使力拽紧李执的发,一只手掐死他的腰,发狠地将阴茎钉入李执后穴,如同炙热的一个楔子凿穿脆弱粘连的肠管。
“呜、”李执低吟着痛苦,就像他的双腿禁锢在这里一般,他每声低哑的惨叫都被哽掐在喉咙里,他是无法逃离沈家公子突如其来的暴怒的。他小时候被沈居峭打伤而无法再完好的腿,剧痛又带着强迫的性事,全都是李执身体深处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的瘢痕,见了就痛,听了就怕。
沈居峭将阴茎深深没入最里,内里的肉壁却是万般抗拒异物的侵入,争先恐后地拥上来意图将肉柱挤弄出去,越咬越紧反而吸得沈居峭下身全然被裹在嫩肉里无法动作。沈居峭舒服得长叹一息,俯下身来小幅又快速地撞着最深的肉,势必要完全将内里的抗拒全部撞烂撞散,就像肉穴的主人由里到外完全服帖地跪在他靴边。他从身后托起李执的脸,软的烫的好像有泪水在流,但他比较乐意说些硬冷的话:“那乔云想是没见过你这幅脏得要死的样子——她如若见过,怕都是嫌你这样的货色拿过她送予的点心,或者马上就吐出来了?”李执的身体却是诚实地绷紧了,片刻后更汹涌的湿意濡满了沈居峭的手掌,他却仍旧不发一言。沈居峭恼火于他夹烟带火的玩笑没得到李执的哪怕一句辩驳,又因他满脸的眼泪觉得畅快无比,他总归是有办法踩得李执的腰直不起来,就像年少时因李执怀里的一件脏衣蹭上了自己的鞋而被打断腿那样容易又荒谬。
“我还放任你去医馆学那些狗屁医术,见那乔家的女人是我不对,”沈居峭垂头,下身发狠地在穴里乱撞,唇就贴在李执耳廓无不狠戾地说,“想必你早就想跑出去跟那姓乔的女人过日子了?忘了你那没用的娘欠沈家的钱了?背着这笔债你要跑到哪里躲?”
李执下身被塞得发胀,只有每次凶狠地被顶入时才猛然睁大双眼,眼泪、鼻血在脸上糊得乱七八糟,他还记得沈居峭不让他弄脏锦被和床单,于是他抬起手想擦去脸上的涕泪和血,但举不到脸边他整个上半身就脱力地栽倒床上。
沈居峭全当是他想逃离的动作,伸手又拽起李执的头发来,他很痛,支撑身体的肘臂早已在被单的绣纹上磨得渗红,然而发根几乎是要被拽断的痛楚不得不又让他撑起手臂去迎合上方拽力的距离。沈居峭顶弄着身下那口完全顺服的穴,每次都以想把李执捅穿的力度去干,他俯身掐住李执的下颌,感受到手里捏着的宛如纸皮,他本想问李执的这双残腿能带着他跑向哪里,跨不住这个门就会被抓回来按着屁股挨操,但沈居峭没能说出来,因为他摸到李执脸上的潮湿和粘腻,一看居然是血。
他就着阴茎埋在李执身体内将他从俯跪着翻向正面,茎身上鼓起的脉络就跟着在李执身体里碾过一圈,痛得他哀哀地低叫,发出的只是些模糊的哽咽。沈居峭显然是被李执这满脸血的模样吓到,他先是用手掌狠狠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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